沈晋军║故乡曾是一片海(散文)
晚霞唤起了柔曼海梦,懵懂的海浪便开始了梦的旖旎。
风从浪尖掠过,一海幽蓝透着晚阳的灿烂开始荡起悠悠锦涛,纷纷追逐一浪漫过一浪。一条浪花起伏的航路,伸向海平面的远处,向晚的浪呀,是否流向飘泊航程的一个港湾。
夜穹的圆月亮,映醒了满天星眼眯烁,一如银流的天河,澄明回旋律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夜晚,你总是喜欢轻轻的走上楼台独坐,望月,看星,听风;有时候就忍不住去海边,踏浪海岸,细数流沙。微微夜风抖羽轻柔的抚摸脸颊,吹动着浪,撩拨心海。此刻,收不住心动与清寂,那一心的海梦便再也无法隐藏,随着月的摇动,随着风的吹送,情不自禁的涌动成《海韵》。
“女郎,为什么,独自徘徊在海边,女郎难道就不怕大海起波浪……”合着音律,对着无边的大海,对着秋月星河,你最无保留的诉说起心中的故事与渴望;抑或你便无声的哭泣,把深藏的期冀与忧伤泄露给了最宽阔的海,最遥远的星月,最潇洒的清风,任其收藏。暗蓝的一海泪光啊!可是你的孤傲与情愫汇成的东流水,一任流向彼岸—--那梦里期冀的港湾。
小时候,妈妈告诉我,故乡曾是一片海。在我的故乡,在我故乡的山上,在那座南北朝时期就开始叫“嘉应”或者“程县”的地方,的确有不少地区埋着形状各异的贝壳。每逢大雨过后,被雨水冲刷过的原始土层里,层叠的页岩中,一枚枚形状各异的“海螺”“海贝”,或落落大方地散落在山野,或半藏半露,在层叠的砾石之间,含羞翘头……
我曾多次在下雨天,爬到山顶,不为山上的葱绿,山下的繁荣,只为那一枚枚翘头的“海螺”,只为那翘头的“海贝”为什么会藏在山顶。
我想,世上没有时光隧道,我们无法穿越时空。但是,历史是一条长河,河水干涸了,但河床上被水渍浸的遗痕,不会随时光的流逝而消失。尽管历史的遗痕,不想让人轻易打扰它的清静,嵌在石头里,埋在土堆里,但人们的好奇心,却“奇”的惊人,假借还原历史,探索根源,总想把沉睡千年、万年,甚至几十万年、几百万年前的祖先,或者祖先留下的珍藏,翻个底朝天。
守候沧海,书语岁月,看尽千帆,望断天涯路,只是记得故乡曾是一片海洋。在乡间那围龙屋上,母亲那执著依旧的双眸,依然闪烁着明亮的神采。这么多年,我徜徉沧海,头顶着星光月梦行走,年年岁岁,凭借一叶轻舟,一路向前,哪怕是一千年,一万年,无怨无悔!
暗云渐亮,东方,苏醒的海,正迎迓新生的太阳,透出黎明的神韵……
黎明的月辉中,依然在踏浪。喃喃自语,且饮秋风一杯,权做了酒,醉梦依稀中,执子之手,伫立海岸,沐浴晨风,书写一海新梦……
【作者简介】沈晋军,80后,常用网名:金土流年,广东省梅州市梅县区人,现居深圳,某建筑施工企业工程师,曾担任梅州文学网(嘉应文学网)社区版主。业余爱好文学,散文及诗歌曾发表过杂志、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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