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级古剑上的两个字,被郭沫若误认,直到另一专家发声才被纠正

1965年,在湖北江陵爆出了一个特大新闻。考古工作者在当地的一座楚国的墓葬中,发现了一把青铜剑。本来春秋战国时期,以宝剑陪葬并不算什么,出土的青铜剑也很多,然而这把宝剑显然不同。它出土时就没有一丝锈蚀,寒光逼人,有个年轻的考古队员不小心还被划破了手指,鲜血直流。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与其它青铜剑一比,立即显示出来它的高贵不同。很快,它就被认定是一级文物,甚至是稀世之宝,受到理所应当的重视。然而,它的剑身之上,有八个字却让人很犯难,它是“钺王XX,自乍用鐱”。

这八个字,是用“鸟虫书”所书写的。所谓鸟虫书,又称虫书、鸟虫篆,是在春秋战国时期盛行于南方诸国的一种文字。大部分的“鸟虫书”文字,都难不倒文史专家,但这八个字中,其它六个字都没有问题,“钺王”就是越王,“自乍用鐱”表示是其亲自监工并佩戴的。

但是,最为关键的两个字,却引起了争议,因为这是个人名,平时出现的几率较小,而且在当时的文字特别是人名都发生了一些改变。当时现场最知名的专家方壮猷先生认为是“邵滑”。

邵滑又叫召滑,是战国时楚国人,他奉楚怀王命入越,在越国从事间谍活动,最终趁越国内乱之时,将其灭掉。他是一个著名的军事家和外交家,后来接替昭阳担任大司马,是楚国抗秦派的代表人物。

如果这两个字认定是“邵滑”,那就是他所佩戴的宝剑,但这把剑明显带有越国的风格。因此有人认为,很可能是因为邵滑立下大功后,楚王将这把战利品分给了他,并封他做越王。方壮猷先生甚至提出,邵滑很可能是越王无疆的儿子越王玉,因为对父王不满而投靠了楚国,成为了隐藏在越国内部的奸细。

随后,这把剑的照片和相关资料寄给了当时的知名学者。郭沫若也发表了自己看法,他通晓文史,对甲骨文、金文都有很深入的研究。郭沫若也很赞同方壮猷先生的意见,如此一来,这把宝剑有可能会被命名为“邵滑剑”。

但是,故宫博物院研究员唐兰却提出了完全不同的看法。他认为这两个字是“鸠浅”,在古越语中,“鸠浅”和“勾践”的发音一致,是通假字。因此,他认定,这把宝剑的主人是越王勾践。

卧薪尝胆的勾践,名气比邵滑可大多了,这个结论引起了轰动。当然,作为文字学家、金石学家、历史学家的唐兰先生,精通甲骨文和金文。唐兰先生自然不会是我这文章这样点到即止,他写下了很多论据,引用了相当丰富的材料,并发给其它专家征求意见。

显然,唐兰先生的论点无懈可击,就连郭沫若和现场专家方壮猷也不得不纠正自己的观点,认同了这个结论。最后,这把宝剑的的八个字确定为“钺王鸠浅,自乍用鐱”,盖棺定论,尘埃落定。

这把越王勾践剑在出土的青铜剑中,出类拔萃,是湖北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有人甚至怀疑,它就是传说中的纯钧剑。据《越绝书》记载,著名的铸剑大师欧冶子曾经铸造五把名剑,分别是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越王勾践曾经邀请相剑大事薛烛赏剑,薛烛见多识广,连毫曹和巨阙都不放在眼中,然而对纯钧却是又爱又敬,甚至说连“千匹骏马三处富乡两座大城”也不能交换。

当然,越王勾践剑是不是纯钧还有待考证,但它精湛的工艺,削铁如泥的锋利,足以傲视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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