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全:读不懂的文字里,深藏着多少女人的故事
读不懂的文字里
深藏着多少女人的故事
李少全
这次来到永州江永女书文化村,跨过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墙上四个看似认识又不认识的几个大字。大家都在使劲地猜,最后还是只猜出其中一个“女”字来。随着讲解员指引,才知从右到左地读为“江永女书”。带着好奇,带着疑问,跟着导游,走遍了女书文化村的每个角落,终于对女书有了初步认识。
“女书”是在湖南江永一带,流传着的一种神秘文字,这种文字仅限于女人之间的交流与使用。女书也是世界上唯一的女性文字,并被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
有道是:“天上有云就有霄,地上有河就有桥,林中有树就有鸟,南岭有山就有瑶。”相传瑶族的发源地便在江永的千家峒。瑶民生性崇尚自由,他们避于深山老林,与大自然和谐相处,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在江永这一带,瑶族同胞男子外出耕作时,为保卫家园,女子学文习武,女书也成为当地妇女创作的一种内部交流的文字。
关于女书的起源,说法不一,各有千秋。有人认为其起源的时间可追溯于新石器时代的仰韶文化,形成于秦始皇统一中国文字。有人认为她是舜帝时代的官方文字。也有人认为她是一种与甲骨文有密切关系的商代古文字的变种。不管哪种说法都难以考证。
而女书起源主要有四种说法:
一种是瑶姬用天书改编而来的。传说瑶姬是王母娘娘的幺女,她聪明伶俐,深得王母宠爱。一天,她足踏祥云,来到人间。因迷恋上江圩普美村的泉美林秀,她便偷偷住了下来,和这里的姑娘们交上了朋友。她见大家擅长女工,却不会读书习字,便回到了天廷,偷偷把天书搬了下来。她把字符一一简化,与女红刺绣结合起来,用当地的方言教唱。
二种是胡玉秀所造。相传荆田村里的胡玉秀,三岁会唱歌,七岁会绣花。长到十八岁,样样女工精通。后来她被皇帝纳为妃子,因思念家乡,她根据姐妹们织花边做鞋样的女红图案,造出字来,写了一封信让她的狗带回家乡。众姐妹花了很长时间才把信解读出来。从此,这种神秘的文字就在女人之间流传下来了。
三种是女书由九斤姑娘所造。九斤姑娘自幼天资聪敏,绩麻纺纱,无所不精,女书传人义年华唱道:“只听前人讲古话,九斤姑娘最聪明,女书本是姑娘做,做起女书传世间。”
四种传说,女书是盘巧姑娘创造的。心灵手巧的盘巧被官府劫往道州。为了向家人报信,她根据女红图案造出字来,写了一封信让一条爱犬带归。从此这种文字就代代相传下来了。
我不去追究女书的起源与流传,只觉得编造女书的妇女们那大胆创举的精神令人敬佩。从父系社会开始,男尊女卑,妇女低人一等,成了社会最底层的人。而在那种社会里的妇女,能创造世界独有的女性文字,用它来交流,可算是一大奇了。从采集工作,发展到种植,刺绣。充分体现出女性的聪明智慧,女书是女性意识的觉醒与诉求,借用女书来说:“男儿有志在千里,娇娘岂可让须眉?”尽管女书难懂,但具有语言文字学、人类学、社会学、民俗学、历史学、文学等学科价值;其社会功能,至今为现代文明运用。”
随着时代的进步,女书作品一般书写在自制的手写本、扇面、布帕上,用于自娱自乐、歌堂对歌、书信往来、宗教祭祀、结拜姊妹、诉写苦情、记传等。当地妇女有唱歌堂的习惯,常常聚在一起,一边做女红,一边唱读、传授女书。妇女们唱习女书的活动被称作“读纸”“读扇”“读帕”,并形成一种别具特色的女书文化。
看着一幅幅读不懂的文字,便与一位瑶族导游拉起家常,她讲起当地一位有名的妇人故事:那位妇人小时候是外婆带大的,耳濡目染,学会了女书,大学时代,排过女书舞蹈。大学毕业后,又进入部队当兵,把女书带进了军营,在表演女书舞蹈时脚都被伤了。她聪明、上进、好强,转业后,在种种困厄的处境中,执着于对女歌女书的学习、研究与推广,女书,也给予她莫大的抚慰、激励和救赎作用。她从都市回归到女书的一代。
女书作为湖南江永专用的汉语方言音节表音文字。写在扇面上十分美观,形成一种别具特色的女书文化。
在江永,女书有说不完的故事。妇女的勤劳,自食其力,练就了能歌善舞,能说会道的本领,进一步冲出社会压力,发挥聪明才智,创造出了世界唯一的女性文字——女书。然而到了科学极其发达的今天,不管在大学里还是公职人员中的极个别女性,心态不平衡,只要遇到稍不顺心的事,便投河、跳楼、割脉自杀,走上不归之路,有的把爱情看成比生命更重要,对男人百依不顺,甘当男人们的养子工具,在家中做全职太太,任人摆布,心甘情愿。
其实,男女是平等的,事实证明,男的做得到的,女人们也能做到,女人们能做到的,男人们不一定能做到。事例不一一例举,女书便是一个典型的实例。
【作者简介】李少全,男,生于1961年5月,县、市作协会员。现为县科协主任科员。曾在《杂文选刊》、《湖南日报》、《邵阳日报》等省市刊物发表作品几十篇,公开出版30万字的严农集,正在编辑出版匡互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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