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眼中的苹果
baby
我已不能多爱你一些
妖姐是地道的西安人,生在西安,长在西安,没出过西安。
每次看到我坐个火车,出了省,就羡慕的不得了。碎碎念道:老娘我都快活了三十多年了,还没踏出过西安,火车都纵横到神州大地的各个角落的,我还没见过它。
我说别怒火,不行咱明天什么都不干,就去火车站买张站台票看火车。把它从头到尾,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看个透。妖姐怒目狰狞的看着我。我唱着,坐上那火车去拉萨,去看那美丽的布达拉,一闪而过。
有天晚上,妖姐给我发消息,说她要去兰州。
我调侃道:是为了坐火车去兰州?
妖姐回答: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他在兰州出差,我要去看他。
我说你发烧了吧!他是一个男人不来看你,你一个弱女子跑去看他。何况,你压根就没出过门,你爸妈能同意吗?
妖姐说,我给我爸妈说了,周末单位组织培训,不回去了。随后,她又加了句,我是发烧了,但是为爱发烧,不需要治疗。
周五晚上,妖姐果真坐着火车去兰州了。看到她的状态,抱怨着硬座真他妈的硬,对面那男人脚真他妈的臭,胃他妈的真难受。我默默的说了句,那你他妈的还真去。
我多少知道妖姐喜欢的那个人,还没喜欢上妖姐。
也真不知道是佩服她的勇气,还是为她一厢情愿的付出感到难过。
妖姐第一次出省,第一次坐火车是为了一个她喜欢的人,即使以后的路不知如何?现在的路对她却足够清晰。我忽然有些羡慕她,面对一个你喜欢却不喜欢你的人,是放手去追求还是去他大爷的滚。妖姐选择了前者,可我知道我会是后者。我说,我不会去喜欢一个不喜欢我的人,也不会去喜欢一个喜欢我,我却不喜欢的人。这条原则像把剑,横在我心中最醒目的位置,斩断各种纷纷扰扰,或许它也斩断了最美好的爱。那么,在众生俯视的尘间,与其为别人难过,不如为感到自己悲哀。
妖姐从兰州回来后,并未多提,我也不好再问。等妖姐喜欢的男人出差结束,回到西安,妖姐就常在他下班时间等他,约他一起吃饭,散步,看电影。对妖姐而言,只要和他在一起,做什么都好。有次妖姐订了电影票,他却没来,妖姐一个人在电影院边哭边看完,声泪俱下,是真的难过,爱情除了制造惊喜也能制造痛苦。而这次大概是真的痛到了她,她把手机关机了三天,谁也联系不到,到了第四天,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我以为妖姐的爱情就这么结束了。她却突然对我说,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我问,怎么回事?
她说消失了几天,回来后,手机,微信,扣扣,微博全是他发的消息。于是,他约她一起吃饭,买了花,向她道歉,他们就在一起了。
这样,妖姐就恋爱了。我看到她每天发各种状态秀恩爱,从心里祝福她,多少还是会担心,可担心什么我也不知道。直到妖姐生日时,我才见到那个男人,她的男朋友。不是高高大大,微胖,话也不多,不是我们想象出的那种帅。可在吃饭的过程中,我看到他帮妖姐夹菜,递纸巾,添满见底的杯,每次与妖姐说话时,都嘴角上扬,满目深情。
国庆的时候, 他向妖姐求婚了。没有玫瑰香槟,海滩日出,两个人在去吃饭的路上,边走边聊着。他对妖姐说:我前段时间在金花南路买了房子,按揭的,房贷要十五年还清,我的工资应付的过来,房子到你家就三站路,你爸妈就你一个孩子,住的近点以后方便照顾他们,房产证上写的是:张鹏,姚洁。那么姚洁同志,我希望你能够嫁给我,我会给你幸福的。
妖姐说,她当时眼泪就出来了。她抑制不住,站在车水马轮的大街上稀里哗啦的就哭起来。他更不知所措,以为自己做错了。妖姐说,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浪漫的求婚。
他们订婚了,年底结婚。张鹏说,妖姐第一次出省,坐火车是为了他。而他要带她走遍中国的每一个省。
张鹏的空间里发了一条状态,图片是妖姐在兰州黄河大桥上,配字是:你是我眼中的苹果。
这是英语中的一句俚语,“keep me as the apple as the eye”. 苹果指瞳孔,瞳孔是眼睛最重要的部分,失去瞳孔,光线就无法通过虹膜中心的圆孔进人眼内,从而就看不见这个世界。所以,你就是我的眼珠,我最心爱的人,最珍贵的美好。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爱情都不一样,可若经历风雨和泥泞,最后见到的都是彩虹,那么即使前路坎坷不平,我也愿意走这一程。从晨起到日暮,从清风到炎日,从繁华到平淡,从出生到死亡。你途经风,我为你挡,你路过雨,我为你遮;入繁华,我陪你领略壮美;陷逆境,我陪你苦中作乐。或许,我们很难遇到那个人,可妖姐遇到了,张鹏也遇到了。他们贯穿彼此的生命,现在没分开,以后也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