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处 | 看书有道(ID:iikanshu)
作者 | 啊蔡
多年以后,西蒙总会回想起,母亲用滚烫的石头,来回碾压她胸部的那个下午。
那一年,西蒙13岁,正值青春发育期。
潮湿的房间里,母亲找来一块椭圆磨石,放在火堆上炙烤。
夕阳从窗框流照下来,驱散了屋里的阴暗,却驱不散萦绕在西蒙心头的恐慌。
随后,母亲将滚烫的石头,紧按在西蒙微微隆起的乳房上,来回摩擦。
一阵疼痛自胸口传来,灼烧着西蒙残存的理智。
她声音沙哑地哀求母亲停下来。
母亲不为所动,紧盯着手下逐渐变得伤痕累累的乳房,喃喃念叨:“这样你就不会被强奸了。”
时间被拉得像蜘蛛丝一样绵长。
西蒙近乎绝望地抓紧了手中的白布条。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吠,是她对这份痛苦的最后记忆。
此后,所有的屈辱和愤恨,都化作一块无法愈合的痂,结成了西蒙心底永远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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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习俗被称为“烫乳礼”,专门针对11岁到15岁的女孩。年轻女孩开始进入发育期后,母亲们会选择石头、木棍、椰子壳、锤子、镰刀等硬物作为“烫乳工具”。她们把工具放到柴火堆中加热至滚烫,然后快速拾起,贴近女儿乳房,并不停按压捶打,以此来阻止乳房发育。如果女孩的乳房没有按照预期般停止发育,那“烫乳礼”便会一直继续下去,直到女孩的胸部遍布疤痕。同时,为了配合烫乳,女孩们还会被要求在胸口裹上白布,使胸部变得平坦。这场酷刑几乎是每对母女之间的小秘密,有时她们的父亲都毫不知情。在每个清晨和黄昏,母亲会将女儿带进幽暗的小木屋内,一遍又一遍,对稚嫩的胸部进行捶打。女孩们也相信,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她们选择沉默,成为了“烫乳酷刑”中的受害者和助长者。齐娜亚的家庭来自西非,她在10岁时就接受了“烫乳礼”。“每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我都会止不住地祈求神明能把我从这场噩梦中拯救出来。”可笑的是,这种近乎虐待的行为,却被视为母爱的体现。当地的女性长辈,在谈起执行“烫乳礼”的动机时,理由如出一辙:灭绝人性的“伤害”,竟是为了“保护”,简单的回答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多秘密。因此,男性会尽可能多的,去“追求”和“占有”女性。根据BBC报道,喀麦隆的男性会依据乳房的发育情况,来判断女性的性成熟程度。只要乳房开始发育,他们就默认,这个女孩已经做好了发生性关系的准备。而根深蒂固的男权文化,使得女性被视为男性的附属品和私有物。在这种情况下,性强迫行为开始变得正常化。“强奸”成为了家常便饭,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因此,女孩们要想正常上学,就不能怀孕;要想不怀孕,就得保护自己不被强奸。毁掉乳房,躲过男人们的灼灼目光,是母亲们唯一能够想象到的,守护自己女儿权利的办法。可悲的是,即便狠下心,对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进行阉割,也还是在劫难逃。15岁那年,当她在被母亲强制执行烫乳礼时,不小心被邻居的儿子看到。这把名为“保护”的利刃,终究还是无法斩断,来自恶魔的觊觎。德国发展机构GIZ曾对喀麦隆的女性进行过一项调查。结果显示,在喀麦隆,约有1/4的女性接受过“烫乳礼”。也就是说,这项酷刑曾在400万女孩的身上真实存在过。BBC在一篇深度采访报道上指出,每一位经历过乳房熨烫的女孩,无一例外地出现了各种难以修复的症状:乳房常年胀痛、脓肿、感染、母乳喂养困难……甚至癌变。“我在13岁时被我表哥强奸了,之后生下了他的孩子。我曾试图用蚂蚁来催乳,因为当蚂蚁叮咬我时,乳房就会刺痛,这有助于催乳。而现在,我有了第三个孩子,即使靠着这些蚂蚁,我也无法继续母乳喂养我的孩子了。”更令人震惊的是,“烫乳礼”不仅仅只是发生在非洲部分落后的国家。在伦敦和伯明翰等地,有1000多名女孩受到了“烫乳礼”的荼毒。并且,由于害怕被歧视,女孩们耻于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经历,不敢呼救,使得这项酷刑成了“隐秘的犯罪”,不为人知。有个英国女孩告诉大家,因为她从小就接受了烫乳,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以为所有的女生都是这样的。直到在一节体育课上,女孩意外发现自己和同学们的身材不一样,才得知了真相。之后她越来越孤僻,不愿意再上体育课,但她的老师并没有发现这种变化。当她的母亲提出,让孩子也接受烫乳礼时,西蒙毫不犹豫地拒绝。“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再次经历我所受过的伤害。”然而,不是所有的母亲都能像西蒙一样,拥有拒绝的权利。在那些欠发达地区,仍旧还有很多母亲,即使知道这是个陋习,也不得不一次次举起刑具。因此,谴责之外,更值得注意的,是造成这种悲剧的根源。这个世界有太多冷漠的人性和绝望的挣扎,有些生命光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回望这些角落里的阴暗,悲悯之余,也让我们更加珍惜眼前的平淡和安稳。
作者:啊蔡, 误入文科的理科少女,用理性的思维和感性的文字,陪你去探寻事件背后的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