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开书店?
(朗读者:载物)
我做开书店梦的频率仅次于嫁刘德华的梦。开书店的梦想起源于中学,那时候想开个小书亭。随着年龄的增长,开一家书店的梦想挥之不去。其实,有开书店梦想的绝不会只我一个,看看街上、购物中心里,一家一家的书店开了关,关了开的,便是如此。
想开书店也源于我的读书习惯。我习惯读自己的书,不愿意在图书馆借书看。上高中时,市图书馆的借书证非常紧俏,求在图书馆上班的同学嫂子,帮忙办了一张。拿到借书证的那一刻很激动,左看右看,仔细地放到书包里。现实没有想的那么美,有了借书证确实去了几次图书馆,《简爱》《呼啸山庄》《静静的顿河》等书是借阅读的。后来就不怎么去了,几年后,图书馆换证,没及时更换证也就作废了。
反思想想,虽然袁枚说:“书非借不能读也。”但是,我还是不喜欢借阅的读书方式。也许我的占有欲强,每次借书回来读着好,爱不释手。还了书,还要到书店再买一本,回来慢读。再有,在图书馆借书时又没办法翻看挑选,借到好书的概率不高,浪费时间不说,也浪费情感。
写文章这会,微信问喜欢读书的破缶老师,他说,“我基本都是按照自己知识结构买书读。”载物老师说,“书一般是自己买,去图书馆主要还是查工具书,对比不同版本。”生活节奏紧张的云岫则说,“借书的好处就是督促你在一定时间内看完,不过有些书是需要慢慢品味、反复思考的。”看来,喜欢买书读的大有人在。
既然这样多人喜欢买书,开书店就很有市场了。
对于我,每次去书店就像一场艳遇。有目标地去,再买这本书的同时还能看到同类书,拿起来看上两页,也很不错,买下,回家一读比要买的书还要好,心情大悦。更多的时候是没目标,逛街空闲进去走走,东拿一本翻翻,西拿一本翻翻,偶遇一本,读几行字,嗅到作者的气味正好相投,再读两句,居然小心肝砰砰地跳,买下,如把情人领回家。
要开一家怎样的书店?是我闲暇时想的最多的问题,萦绕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它一定是一间五、六十平米的小店,这也是几十年我逛书店得来的经验。小门小户出来的我最怕逛西单图书大厦那样的店。走进去,虽然有导购牌指引,还是不得要领,站在人山书海里,要找到一本书,如大海捞针,就连书架上的书感觉也是冷冰冰的。小书店就不一样了,一间门店,或楼上楼下两层,进门一眼望去图书、店员、读者尽收眼底。找书也简单,不用到电脑前检索,走上两圈,十几分钟就能看到。如果实在找不到,可以问店员。这里的店员记忆可比电脑好用,报出书名,马上就能带你到书前。如果没有,店员也会记下书名,留下你的联系方式,过几天书到了通知你。或者他们也会给你推荐类似的书,一边拿书一边介绍新书的内容和作者信息,让你最快速度地判断书的可用性,不至于空手而归。
有了书店要卖什么类书籍呢?这个问题比较难。文学类?历史类?儿童读物?这个是比较想不清楚的问题。
十月下旬,去苏州观前街的慢书房,那是一个耳闻很久,见面心仪的书店。店面比想象的稍大些,也在我喜欢的大小范围内。慢书房的书摆放设计非常精心,每本书都像在你面前,一眼望的见。书的种类大致集中在文学、历史、哲学等方面,细看,我喜欢的小众作家的书也散落其中。
我去的那天是周一下午,店里买书、看书的人比预想的多。中间的长桌旁、四周椅子上有三三两两人在看书,进门的小黑板上写着最近举办读书沙龙的信息。走进慢书房不禁让人想起那几个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当天,我们住在慢书房的“书舍”里,一个只有四间房的江南小院。十月下旬,天色渐凉,院子里的桂花落满了地,书房里的灯光照在满墙的书上,氤氲雅致。我和慢书房的雨花坐在桂花树下的茶桌旁,边喝茶边听她讲书店的故事。她讲,书店经营图书一定要有取舍,做自己擅长的门类,万不可大而全。比如教材、试卷类的工具书他们是不做的。“只有有了取舍,才会使书店更多地聚集同道中人。”聊到畅快,问她开书店容易吗,她灿然一笑:“除了赚钱比较难,余下的哪里都好,开书店都是有书瘾的人。”在讲到开书店的具体事情,雨花说,“开书店不是天大的事,不要想得太难,先做起来,一切事情自会有办法解决。只是别指望尽快发财就可以了。”
说话间,一阵清风吹过,几朵桂花落到茶中,端起来细呡一口,满嘴花香。
我说开书店的事,周围就有人说,现在谁去逛书店啊?都是在网上买,方便快捷折扣大。其实不然,书店代表的是一个城市的风骨与气质,人们从走进书店的那一刻起,已经不单单是为了买书,而是心怀一种期待的遇见。遇见期待中的书,遇见走进时的宁静心灵,遇见共同阅读的快感。这就是书店的魅力,无可替代。
文至此,我又在做梦,筹划未来书店的装修风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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