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朋友多了路好走

建军兄
有位评论家叫李建军,还有位作家叫李建军,我说的是作家李建军。
早几年,我刚喜欢上收藏崖柏时,在微信上晒图,建军兄看上了一个像帆船一样的摆件,问出不出手,我犹豫了一下,报了个价,他也没还价,就把钱打给了我。那大概是我第一次在微信上做生意。只是,我很快就后悔把那件宝贝给转让了,后悔了挺久,幸好后来算了一卦,大师说,我不宜收木,心里这才平衡了些。
平时在微信上与建军兄几乎没有什么交流,但他关注了我的微信公号,几乎每一篇文章都看。有时打赏,出手也相当大方。他的作品量大约是不多的,因此也不主动向我投稿。我向他约过,他也不太好拒绝。虽然我们有着作者与编者之间的关系,但并不存在什么利益交换之说。更多的,我们是文友,相互喜欢。

我也关注着建军兄的微信,他微信圈里经常发一些关于保护流浪猫,流浪狗的文章。时常发表一些言论,如,“至今已有一百多个国家出台了《反对虐待动物法》,然而中国大陆没有。”如,“它们(动物)天生就懂得爱,懂得那些温暖的细腻的情感……”如,“曾经,在对这个世界绝望之际,在被所有人抛弃之后,和命中注定的狗狗相遇,他们互相拯救了彼此的一生。”看得出,建军兄是位相当爱心,有正义感的人。这在我的作家朋友圈里是比较少见的。我在深圳,他在上海,我们不在一个城,交流也不多,至今还从未见过,但我挺喜欢那样喜欢宠物的他,也挺期待有一天能和他在一起喝场酒,聊一聊宠物,聊一聊文学。
前几天,虽然在上海的他还存着不少酒,还是帮我定了一批,17件,寄给了他连云港的老家。说,过春节的时候用。货还没到,钱直接发了过来。
这是我和建军兄完成的第二笔生意,我是真心希望他和他家乡的亲戚朋友,能喜欢这种酱香型53度的白酒。

李立兄
李立是位诗人,早年写诗,中间断了二十一年,最近几年才开始重出江湖。一开始复出时,可能还没找准状态,诗写得有些一般,我和另一位朋友,都没能瞧上眼。可后来再看他的诗,却觉得进步非常大,让我们吃了一惊。这些年,他在《花城》《诗刊》《诗歌月刊》《诗选刊》等发表了大量诗作,获了不少大奖,也出版了自己的诗集《在天涯》等。
我们都在深圳,有一些共同的朋友,远人兄,国华兄,等等,有时我们会在一起聚一聚,聊一聊文学,聊一聊生活。他做过银行行长,不差钱,不少场合,都是他买单。大家都写作,谁经济条件好些,谁多买些单,我们跟他也不会客气。每一次聚会,他拿来的酒,都是茅台级别的,还是多年以前的,每瓶少说也得两千以上,喝着挺顺口,不上头,感觉挺好。善饮的开怀畅饮,不喜欢喝的,像我这种,也会喝上三四杯。
李立兄看着大家喝,自己不喝。他说,早年他为了银行做业务,喝酒喝伤了。看来每个事业有成的人,都曾经努力拼搏过,都曾经透支过自己的身体。现在的李立兄,仍然会去单位打卡,但却不再做具体的事情。他的理想就是闲下来写一写诗,我为他过上了理想的生活而高兴。像他这样过上理想生活的,我身边也有不少,也写诗。像不亦兄,他喜欢喝酒,是喝少了总不过瘾的那种。最近,他说要戒酒。果然,接下来的两场酒,他没有碰酒杯。但我们都不相信,他真的能戒掉。李立兄与我,与国华兄,不亦兄在一起时,谈论诗,各抒已见,有时还要争起来,争得面红耳赤,但是事后,我们还是挺喜欢这种真诚的交流。

上个周我和李春俊、李立、不亦去洞背村与孙文波和黄灿然小聚,第二天李立兄就写了四千多字的随笔。他是真能写。据说,他年轻时曾为人写过一部自传,获得了八万的稿酬,在当时,八万块可买三套房子。现在,拿房价来说,钱真是不怎么值钱了。
最近,李立兄准备出一本随笔集,随笔集中写了不少文学界的人。对于他来说,这本随笔集,是对记忆的梳理,也是对往事的告别,是挺有意义的。从这本将要出版的随笔集中,我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真性情的,不见得讨人喜欢,但有着难得的坦诚。李立兄也是位热心人,他帮我联系了一位做房地产的老总,龙总,龙总买了一些,李立兄自己也买了一些。当然,有钱人,要的都是最贵的那种。

皓哥
李皓,我叫他皓哥,他是某刊主编,诗人,散文家,也写过些小说。几年前,我们在深圳见了一面。此人四十多岁了,脸色红润,却一点也不显老。为此我对照了常爱喝酒,比较善饮的几位朋友,结果发现爱喝酒的人通常都是脸色红润,性格霍达,比较健谈。皓哥自然是善饮之人,我酒量不行,不敢和他喝,他在酒桌上左右开弓,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边喝边聊,妙语如珠,搞得酒桌上挺有氛围。我看他喝,是种享受。
三个月前,我去哈尔滨五常乔府大院采风,与皓哥又遇上了。吃饭时分为两个桌,他被分到有领导的那桌。领导喜欢侃大山,光侃不喝,他耐不住寂寞,走过来。我早年在北京时就认识的小说家蓝石兄,也受不了不喝酒的酒场,忍不住走过来。我所在的那个桌,顾前啊,何凯旋啊,国勇啊,程远啊,等等,都是能喝的人,他们觉得能喝的人比较有意思。可是,陪领导的桌也不能太空着,他们的意思是,像我这种不愿喝的可以陪领导。第二天晚上,吃饭时我便去了另外一桌。我虽然不爱喝,不能喝,但我也喜欢看着能喝的人一杯杯地喝,因此饭吃了一半,我又走过来看着他们喝。有一天晚上,去凤凰山参观时,大家没有喝好,回到宾馆又接着喝,喝了一地的酒瓶。
由于预定的机票要提前一些走,天采风途中我想抽时间去看看萧红故居。萧红是我非常喜欢的作家,是个不像天才的天才。恰好,皓哥也要提前回去参加一个什么会,他便叫了一辆车,与我一起到了火车站。他坐火车走之前联系了一位好友,叫王俐国。俐国兄生意做得风声水起,同时也是一位纯粹的诗人,诗写得很棒,但也很少拿去发表。皓哥请俐国兄开车带我去萧红故居,负责全程招待我。利国兄开着他的奥迪,带我去了他也没有去过的萧红故居,一路上聊得非常开心。晚上回来,他又约了几位朋友,在法院工作的诗人张伟平,原来做过我编辑的作家、书法家梁帅,还有在省作协做秘书的评论家,青年评论家姜超,我们几个喝了六七个钟头,喝的是俐国兄自酿的野果子酒。酒的度数不是太高,我喝了不少,喝得超出了平时的水平,所以记忆特别深刻。
为了表达对皓哥的感谢,不久前我给他寄了箱酒。皓哥收到酒,觉得不错,便推荐了一位开厂子的好友,彭卫东。卫东兄是个有情义的人,还没尝到酒呢,就说,不尝了,A种的来10箱,C种的和B种的各来17件。货还没收到,钱打到了卡上。
感谢皓哥,没有他,有些朋友可能永远都见不着面,我也不可能与卫东兄做成生意。俗话说,朋友多了路好走,这话说得没错。下次再见着皓哥,怎么着我得陪他多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