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氏的昨天和今天
每次回趟老家,都会给我留下极大地震撼,够我回味很长一段时间。每次回去都感到有很多陌生的东西出现,让我这个在城市中生活游刃有余的本地人感到新鲜。在印象中古朴的平氏小镇不是这样的,那应该是青砖绿瓦,间或有土墙茅草,不算宽阔的一条大街横穿南北,从南头到北头,这条每隔一日的赶集日的街给我留下了很多美好的故事,它伴随我成长。而现在她和城市俨然没有多少区别,街道宽了不少,两边都是越来越高的楼房,家电、超市、商场一应俱全。说普通话的人也很多,这在20年前绝对是件轰动的大事。我记得20多年前,我携妻子回老家,左邻右舍像看稀罕物一样看我妻子,还有好些人指指点点,我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无非是议论妻子是个外地人,讲普通话的,他们都感到很好奇。
平氏街的标志
临街的三间平房,那几年看着感觉还挺过得去,现在看上去已落败很多, 前后左右都修起了两层三层的楼房,楼房外部都贴上了白色的瓷砖,还有那些不锈钢的护栏以及从落地玻璃往外透出的各种色彩的窗帘,感觉是在城市里。几乎家家都安装了空调,干净的卫生间里装着浴霸,家用电器一应俱全。这是我印象的平氏小镇吗?不是,全变了。
我的母校——平氏中学
成立于1956年的平氏镇中学是我的母校,那时叫平氏二中。彼时的母校不但设有初中,而且还有高中。仅从学校的名字大致就能知晓当时学校的教育排行地位,桐柏是一中,而平氏是二中,桐柏是县城,平氏只不过是个小镇。当时周边十里八乡的孩子以考上平氏二中,以能在平氏二中上学读书为荣。更有甚者从其他乡镇比如吴城、新集、油田慕名转学而来的求学者。时过境迁,1990年将雷庄、前洼、联中一起合并入平氏二中,如今的学校更名为平氏镇第一初级中学,没有了高中,我的好几位同学都在学校担任校领导职务或教书育人。目前在以刘辉校长为核心,以范福海、吴林高等组成的领导班子率领下,教学成绩从1993年始,升学率以及综合考评等一直排在全县前三名,这个成绩还是很令人骄傲的。
在二姐家吃晚饭,做的是久违的浆面条,二姐问我吃多少,我说吃一碗就行。饭好了,给我端上来的却是一个很小的碗,无奈我又多盛了一碗,搞得二姐和姐夫好像不够吃。老家何时不用大碗而改用这种南方人才用的袖珍碗,真是难以理解。后来到了大姐家和哥家,才知他们都是用这种很小的碗盛饭。看来是变了,真的变了,变得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平氏人都认不得了,都疑惑了。
在大街上,随处可以看到本田,丰田甚至宝马牌子的车子。我很难想象我的外甥女亲自开车——丰田车载我到县城,又载我到“水帘洞”景点旅游,我这个做舅舅的除了脸上感到无上荣光以外,就是感慨老家发展太迅速了,简直是日新月异的变化。变得我有点惶恐,有点惶然,有点不敢相识。
规划整齐的平氏街道
老家平氏的耕地越来越少,好多都盖成了住房,尚余有一些已经濒临绝境了,也快成了宅基地了。那些地块的价钱也高的咂舌,一亩近20万元,就是这么高的地价,也像不要钱似的,抢购的人排成队。我想再过几年,再回去估计很难看到庄稼了,要看到庄稼须要到几里外的二里庄、五里岗等农村了。
母亲河——北大河
晚上吃完饭,和妻子一起借着星空铺满的 夜色,携手逛逛夜色笼罩的平氏小镇的街道。顺街南头一直走到街北头,又拐到新街上,尽管已是夜色渐浓,但是好多临街铺面的生意人仍然好多都敞门,或看电视,或闲聊。循声看到一户人家在忙活着炒茶叶,男主人和女主人都忙得不亦乐乎。妻操着一口普通话问他们茶叶的事,女主人听到妻讲普通话的,很热情的放下手中的活介绍茶叶的品种,原来他们是来自周边一个叫石头庄的,在平氏镇买的房,从他们身上我看到很多周围村庄的人搬到小镇居住、谋发展的缩影。
古峰寺——因海贤老和尚曾经在此修行而名声大噪。
古峰寺(一说孤峰寺),在我小的时候,那里仅仅是因为一棵传说十分有灵性的柏树而有名。近些年更是信众增多,香火旺盛,寺院又扩建不少,目前还在建设中。
噢,我的故土,我的平氏小镇,我常常魂牵梦绕的平氏小镇,她的昨天已完全被现代的今天全替代、覆盖。很难再找寻昨天的遗迹,昨天的遗迹就像村头的小溪一样 完全消失了,代替的是成排的楼房和磨得平光的水泥地。
古朴的平氏小镇成了留在脑海里的美好记忆,也只有唯记忆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