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椿荣原创】狗的世界
▲题图来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狗的世界
文 | 马椿荣
狗,早期由人类从灰狼驯化而来,与马、牛、羊、猪、鸡并称为六畜,被称之为人类最忠实的朋友。在中国文化里,属十二生肖之一。早期以体型高大凶猛、听话、易养为主要特征,多是本地土狗,土狗之间互相交配,产下狗仔,送给邻人喂养,以此繁衍。以看家护院为主,守护人类安全与财产。也有狩猎犬,跟随主人,进出森林,冲锋陷阵,追赶撕咬猎物。
彼时,是“猪粮安天下”的时代,有粮有肉农人不慌,农村才稳定,狗却可有可无,但也在一些家庭并存,各自不同分工。猪是享乐派,饿了渴了哼哼几声,吃饱喝足呼呼大睡,悠闲自在,却难逃短寿之命,少则半年,长则一年,无一例外都横尸刀下。狗最苦命,起早睡晚,夜间值守,时刻警惕,不曾睡过一次踏实觉,却不会有性命之忧。
如今在农村,狗也基本以看护为主,但多了不同的品种,有狼狗,藏獒,甚至牧羊犬等。
狗其实是狼。有人说狗是狼的娘舅,所以狼见到狗,都会耷拉着尾巴逃跑。只不过在远古时代,狗极早被人类驯服,以抵御风险,排遣寂寞为主要目的。
过去物质生活匮乏,社会治安环境恶劣,人把狗作为卫士,以狗壮胆,狗也的确发挥了它警卫、保镖的职责,起到了威吓坏人、撕咬野兽、探寻向导的作用。
同时也诠释了犬类忠诚专一的本性,《警犬小七》《忠犬八公的故事》《导盲犬小Q》等这些电影都很感人,有的是真实故事改编,所以有“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的谚语。生活中,儿嫌弃母丑的例子有之,但狗嫌弃主人家贫的却少见。只要认定了主人,无论他穷愁潦倒,乞讨为生,还是他病入膏肓,气息奄奄,狗都会陪伴左右,不离不弃。
但在过去,狗是吃剩饭,捡垃圾啃骨头的,没有衣穿,无人洗澡,更没有玩具可玩。随着物质生活的极大丰富,人口控制和竞争压力的增大,人际关系的日益冷漠,大概因为狗最接近人类的智商,有情绪,会兴奋着急,悲伤忧郁,甚至流泪,所以,才会成为宠物之首,跃升为现在的2亿之多。
它们多以伴侣的身份进入更多的家庭,常常被赋予孩子或者老伴的身份,从花花、阿黄等土气的名字,变成格格、安妮、巧克力等洋气的名字,甚至有专门为狗取名的网站,有关于狗的各种商品。比如狗粮,从幼犬到成年犬,从颜色、味道、口感和营养搭配,追求尽美。比如笼子,有木头栅栏的、铁制工艺的,形状各异。比如洗澡用的沐浴露,干洗剂,专用刷毛梳,应有尽有……
曾经有一个小品,一位老人想念久不回家的儿子去城里探望,看见沙发上有件毛背心,拿到身上比划。欣喜的对儿媳说,你给我织的毛背心呀?可这也太小了,穿不上呀!儿媳难为情的说,这是我们家狗狗的衣服,不是给你的!老人的眼神瞬间暗淡。
过去骂人 “猪狗不如”,如今看来,人,的确有时候不如狗。狗命现在很值钱,一只宠物狗一千两千,纯种的几万甚至几十万不等,且交易火爆,也因此衍生了一系列的产业链,宠物市场,宠物用品店,宠物医院,甚至宠物火葬,宠物墓地。
如果单从狗寄托了人们的情思,排遣了人的孤独寂寞,甚至治愈了一部分人的抑郁症,又激活了中国的经济市场,那么狗的作用还是功不可没的。
狗大概从未想到,历史发展到今天,同类们会有如此至高无上的地位。可以吃最好吃的食物,穿各色衣服,打扮的干净漂亮,与主人同游,同食,甚至同眠。
而同时,狗又不像狗了,像鸟儿关在美丽的金丝笼里,听得见窗外的车水马龙声,鸟鸣犬吠声,却被紧锁的门阻隔,焦躁,无聊,孤独。只有当主人打开门的一瞬间才是雀跃的,主人在的时候才是粘人的,就是出门“放风”,也被脖子上的绳索牢牢的拉扯着。偶尔见到同类,兴奋激动,却只能远远的打个招呼,只有主人高兴了,恩准松开绳子,才能与伙伴离得近一点,耳鬓厮磨一下下。
于人类而言,对狗的好,就是让它吃好,穿好,玩好。
可狗觉得幸福吗?再洋气的名字也是给人叫的,再打扮得好看也是给人类看的,这些都与它无关。它要的,应该是自由,没有关闭,没有绳索,放开四蹄,四野奔跑,看鸟语花香,追蝴蝶,饮溪水,逮耗子,与同伴厮守玩耍。
人把自己的情绪加在狗身上,以为狗富贵了,就幸福了。狗却丢了本性,失了自由。
狗解了人的寂寞,狗却寂寞了!
其实人不懂狗,狗也不懂人,不过是人主宰了世界,把狗作为慰藉和替代品罢了。
马椿荣,女,汉族,七十年代中期出生于陕西镇安,大学文化,商洛市青年作协会员。自幼喜爱文学,十年寒窗,跳出农门,跻身公务员。文学情结深厚,善感、多思,有丰富的农村工作经验,也对政界有一定了解,各个体裁均有尝试,擅长散文和诗歌,作品散见于飞天文学网、榕树下、商洛日报、商洛诗歌、嘉年华时光等公众号。
读书|写作|亲子|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