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愚 | 坐公交车的小男孩儿
坐公交车的小男孩儿
张大愚
清冷的早晨，寂静的街道。天黑蒙蒙的，整个城市还没有完全醒来。
一辆公交车从远处徐徐开过来。这是早晨的第一班车，空调刚刚打开，车厢里冷气袭人。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坐在后排座位上，睡眼惺忪，又仿佛有些百无聊赖。偶尔向司机师傅的位置望一眼，似乎想聊聊天，但知道司机在开车时是不能说话的，就忍住了。无聊之下，顺势踢了几下自己的座位。
“不许踢座位，没礼貌！”司机师傅没有回头，但听声音也知道小男孩儿在做什么，马上呵斥道。小男孩儿吐了吐舌头，乖乖地坐好了。
车到了下一站，上来一对中年夫妇。两人还没坐稳，小男孩儿马上友好地打招呼：“叔叔阿姨好。”好容易有了聊天的对象，小男孩儿显得很兴奋。“小朋友好。”中年夫妇这才注意到小男孩儿。这么早，又赶上这么冷的天气，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儿独自坐在车里，两人都觉得好奇，不由得仔细打量着小男孩儿。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两只大眼睛像两颗黑葡萄，睫毛忽闪忽闪的，可爱极了。
“你一个人坐车吗？”阿姨问。
“是啊，”小男孩儿说，语气像个大人似的。
中年夫妇两个人都笑了：“干什么去呀？”
“上学啊。”小男孩儿自豪地回答。
“在哪里上学呢？”
“阳光幼儿园，还有三站就到了。”小男孩儿伸出胖乎乎的三个手指头在中年夫妇面前晃了一下。
中年夫妇知道这个幼儿园。看来小男孩儿说的不是假话；而且听他的语气，坐这辆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这么小，为什么一个人上学啊？”
“我才不小，马上就四岁了。”小男孩儿连忙辩解。
阿姨笑得更厉害了，追问：“那为什么没人送你上学啊？”
“怎么都问我这个问题，好烦哦。”小男孩儿假装生气地说。看样子以前也有不少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吗？”阿姨继续逗他。
“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小男孩儿突然狡黠地说。
“行啊，那我们聊什么呢？”
“嗯……”小男孩儿想了一下说：“不知道。”
小男孩儿的天真可爱让中年夫妇舍不得终止谈话。阿姨接着问：“那爸爸妈妈都做什么工作啊？”
“我爸爸在工地上盖大楼，很高很高的大楼……”小男孩儿踮起脚尖把手举得高高的比划着。
“妈妈呢？”
“妈妈……”小男孩儿停了一下，然后调皮地眨眨眼睛：“不告诉你！”
“为什么呀？”
“因为，因为……妈妈不让我告诉别人。”
“好吧，你赢了！”阿姨又咯咯地笑了。
这时叔叔很狡猾地给小男孩儿出了一个难题：“你觉得爸爸好还是妈妈好？”
小男孩儿黑亮的眸子转了几转，骄傲地说：“都好呀！爸爸说了，现在给别人盖高楼，将来自己也会盖一座大高楼，让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我们全家人都住在里面……妈妈说，将来自己买一辆小轿车，拉着全家人到北京到上海到香港到外国去玩儿……爸爸妈妈还说，他们要赚好多好多的钱，有了钱，爷爷奶奶的病就能治好了……”
小男孩儿还在继续说，阿姨忽然觉得心里有点酸酸的。“那你爸爸妈妈上班，谁带你啊？”
“我白天在幼儿园啊，那里有好多好多的小朋友，我们玩得可开心啦。放学的时候爸爸妈妈就会来接我了。不过，他们每次接我的时候都很晚……”小男孩儿说到这里，情绪有些低落了。
“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阿姨有些伤感，对着丈夫说：“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坐车上学，遇到坏人怎么办？这当父母的也是，再忙再累也要管管孩子吧，最起码每天上学总该送一送吧，哪能让小孩儿一个人上学呢……”
“我妈妈每天都送我上学的……”小男孩儿突然打断阿姨的话。
“是吗？那你妈妈呢？”
“在那里，”小男孩儿用手一指前面的司机师傅：“她就是我妈妈！”……
中年夫妇惊讶的对望了一眼，然后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司机师傅的背影。司机师傅不知是没听见车厢里的谈话，还是因为开车不方便，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中年夫妇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同时把手按在小男孩儿的头顶上抚摸着。小男孩儿也没再说话，仰头看着叔叔阿姨，吸了一下鼻子。
阳光幼儿园到了。车门打开，小男孩儿向中年夫妇告别，然后朝司机的位置挥了挥手：妈妈再见！妈妈依旧手握着方向盘，没有回头，喊着小男孩儿的名字说：“亮亮，过马路注意安全！” “知道了妈妈，你已经说过一百次了。”亮亮冲着妈妈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下车了。
过了马路，亮亮再一次招了招手。妈妈像往常一样按了三声喇叭：嘀—嘀—嘀。声音响亮而又轻柔。亮亮做了一个OK的手势，大声说：“妈妈，我也爱你！”妈妈松开了油门，公交车又缓缓前行了。
此时车上已经有很多人了，中年夫妇没有再说话，但小男孩的身影好像还在眼前，他们的耳畔还回响着刚才的喇叭声。喇叭声溶进了空气里，像一片片柔软的羽毛，轻轻地拂在每个人的身上和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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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百苑·改稿荐稿”群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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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通知
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启事
4月1日开赛 今日开始接收参赛稿件
为活跃文坛气氛，发掘文坛新秀，河南科技报·科教周刊、 《文学百花苑》杂志社决定举行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活动，此次大赛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独家首发；参赛内容要积极向上，主题不限，题目自拟，4月1日起正式启动。
1、作品要求：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2、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3、参赛唯一邮箱：1403384853@qq.com
4、本次大赛以点数取胜，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5、最终评奖办法：综合点击量占百分之九十，评委占百分之十。90+10=最终点数），原始综合点数在500点以下者，不纳入最终评奖范围。
6、本次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二等奖三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六名，每人奖金500元；优秀奖五十名，每人奖金50元。
7、本次大赛杜绝恶意刷帖，一旦发现，立即取消参赛资格，并发帖公布其不当行为。
8、收稿时间：即日起（4月1日开赛）到2021年2月28日止，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9、获奖者颁发证书，一、二、三等奖作品入选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专栏，500点（折合）以上优秀作品皆有入选《文学百花苑》杂志资格，具体视个人意愿而定。
10、2021年4月上旬在河南郑州市举行颁奖典礼（暂定），每位与会者在河南科技报选登一篇文学作品。届时将邀请邀请文学界名流参与颁奖活动与互动，与会者表演自制节目及互动。邀请河南电视台制作新闻和专题报道，穿插部分获奖者发言。
主办：文学百花苑
联办：河南科技报·科教周刊
后期事务：文学百花苑全国征文大奖赛组委会
2020年3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