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关于阅读的鸡毛蒜皮
最近一段时间关于阅读的一些随手记,简单归纳一下。
1月18日
前几天,我说看到喜欢阅读的孩子,我就会对这孩子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好感。还有一种类似感觉,来源于一个人的字。图片中的字就是我在文章里提到的那个喜欢摄影和写字的哥们儿写的,她用毛笔写出来的字要比钢笔写出来的更让人有好感。
早上无意间看到老梁讲到『阅读』的一小段视频,忍不住把台词整理出来,顺手分享在这儿:
为什么说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梁宏达这样认为:
1月16日
何为良好生活
单向空间那面形象墙上,这六个字静默高悬,不需要问号,你也读出这是一个拷问灵魂的问题。我知道,我不知道答案,或者说,我找不出答案。生活不是小学生做10以内的加减乘除运算,哪里有什么标准答案。
自己感觉还好就算得上良好。
每天走路,读书,寻找同类,跟他们谈一谈我坚持锻炼和坚持喝油松花粉的事。他们象征性的敷衍,有人不屑一顾,有人嗤之以鼻,这不怨他们,是自己的眼睛不够锐利,是自己判断选择能力太差。
这让那些不需要参照更多信息就充分信任你的人,显得更加亲近,通过遥远无形的电波,你都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坦诚和对生活的热情。
这样的人才有感染力。
我也努力做一个有感染力的人。
1月14日
之一
任何事,都有开始和结束,包括人生。怀一颗为一人为一城终老的心,有两种可能,一是绝望,一是在被人当做笑话之后绝望。这也没什么不好,就像下午引用斯宾诺莎说过的话,承认自己无知就可以抵抗任何流言蜚语。
多简单的事。
多简单的道理。
却又无任何道理可言。
之二
没有人能够做到像这掉光叶子的无患子树枝上这些恍然有金属质地的果子一样顺其自然,不在乎脚下流淌了两千多年的运河水声,不在乎头顶更高处偶尔飞过的水鸟的目光,也不在乎此刻穿越它们整个身体的深冬的风……只是这些果子终将在春暖花开之前从枝上落下来,彻底结束它们的一生。
人的一生并不比这些果子的一生更值得端详或者回忆。
在活着的时候尽全力把自己看明白,说服自己与承载自己这段短暂的时光和谐相处,这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比生命本身还重要。
之三
再读柴静的《看见》,才真切领会了『笔力』这个词所表达的内涵。从一个人的文字走进她当年身处其中的场景,被她的亲历打动,像自己曾经亲历一般。这一方面是对她所见所思有所经历和了解,更多的还是来自她文字的感染力。我相信,只有真实、平静、发自内心的表达才最具力量。
『看见』两个字富含深意:柴静在文字里只叙说了她眼睛所看见的,她心里所看见的需要读这些文字的人在心里去品悟和寻找答案。
多年以前的场景,如今依然存在,有人看得见,有人看不见,不论看见还是看不见,现实的脚步不会停下来。走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很难有体会偏远山村鸡零狗碎的机会。永远有人无处喊冤,也永远有人尸位素餐。
想到这些,就会更加用心的去度过每一天。
1月13日
之一
一个人一生能够遇到一个『好』领导、上司、合作伙伴、老师、同学、朋友……确实是很幸运的事,尤其是遇到一个『好』领导。这个『好』不是政治正确,不是老好人,不是只说人话不办人事的“社会老油条”。
这个『好』的主要成分应该是睿智、宽宏、远见、承担,以及对下属和后进的鼓舞与栽培。
看见柴静在《看见》里引用苏轼这首诗,我想起过往的某一天,大哥也把这首诗转发给我。那一刻,我知道这是一种无言的鼓励。
之二
是金子放在哪里都发光,前提是一定要是纯金,而不是镀金。一本书也一样,包装炒作得怎么华丽,如果文字干涩丑陋,也不会吸引那些锐利挑剔的目光。
多年前读过柴静的《看见》,如今再读,感触又有不同,所以才有了昨天的阅读笔记。
1月11日
韩作荣老师的李白传记又断续读了一遍,现代著名诗人眼里心中的李白,确实与他人眼里的李白有更多不同,这也是再读的初衷。
作者以诗人的敏感,辅助于对史料斟酌诗歌意象般严苛的考据,让我从中读出一个更加真实更加有血肉的李白,而不是另外好多李白传记中仅仅存在于文字铺陈中的李白。
封底引用的『文学专家』对此书的评价,是整本书最大的蛇足。我确实搞不明白,所谓『文学专家』是一种怎样的存在?难道是比文学家更牛逼的一种称谓吗?
以此类推,还可以有美术专家,书法专家,艺术专家,音乐专家,雕刻专家,教育专家,发明专家……
真以为一块『砖』去掉了沙砾,就可以纯粹到『专』了吗?难怪现实中『砖家』成堆,想想未免可笑。
1月9日
梦醒了,所有魔盒消失了
一所巨大无比的房子,无数个房间,像魔盒一样,你不知道哪一个房间有你要找的一本书,或者一首歌。
或许,还有一个你永远不想见到的人,还有一把被人栽赃陷害的凶器……一间一间看过去,需要莫大的勇气。
明知结局难料,还是要看下去。
一只猫喵的一声窜了出来;
一盆里昂手里拿过的绿植;
一台古老的留声机一张理查德·克莱德曼的唱片;
一本蠢厚的书是《道德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圣经》《古兰经》与《梅葛》的合集;
一把缺了一条腿的松木椅子;
一盒早已过了保质期的巧克力;
一张没有出发日期的船票;
一座龙门石窟某一窟残破雕像的复制品;
一朵干枯多时的山茶花也许是玉兰花;
一堆大小不一的打包快递的纸箱;
一节绿皮车箱被改造成公用厨房和卫生间;
一条毫无人性的标语;
一座寺庙大雄宝殿屋脊上黄琉璃质地的脊兽;
一条山谷里无数棵古老的叫不上名字的树木;
一个古镇小酒馆里那道格外下酒的干巴;
一条满是泥泞的山路;
一场梦里频繁出现的木屋;
一所校园里开满求实路两边满树满树的樱花;
一群落下又飞起的红嘴鸥;
一个所有火把全都熄灭的广场;
……
越来越稀奇古怪的东西,从一间又一间被打开的房间里出现。
封闭的房间一眼看过去依然不见尽头,走廊如迷宫的通道。
一着急,醒了。
那些被打开的房间历历在目。
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敷一敷脸,冲一冲头发,彻底醒了。
我知道那些所有未知的房间,再也不用打开了。
即便打开,出现的也无非都是两个字:结束。
1月8日
大道至简。这个简是源于生活而又不着痕迹的超越生活。
体现在唐诗之中,是孟浩然的『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是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是王维的『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这种举重若轻、近乎完美的简单是真正的不简单,需要日积月累持之以恒的修炼,所谓功夫在诗外。
1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