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杏子《慈母倚门情》
慈母倚门情
人们从不吝啬对母亲的赞美,无关语言,无关文字。雅的亦或俗的,美的亦或丑的,不同的语言、不同的文字,却表达相同的感情。
总觉得和母亲相关的一切字词,都泛着暖暖的红光,看一眼都觉得连眼睛都是暖的,无需触摸就能感受得到软软的带着母亲的体温。那些字词在我眼里,从来都不只是文字,它们是活在我心里的母亲,想起来的时候,心里溢满了温柔。
调皮的文字躲在心里,满心满眼的感情,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字词可以让我去表达,让我来把我的母亲写在纸上,却适合放在心里,无论何时何地,细细研开,便能晕染我的整个人生。
初看浴着光辉的母亲时,字里行间的故事早已换成了我和我的母亲,一直觉得母亲是个内敛含蓄的女子,柔弱的就像兰花,娇嫩似水,要时时呵护,时时关怀。可是我的母亲却把自己伪装成仙人掌,生生地把自己娇嫩的外表打磨成了坚硬的盔甲。从心底都是心疼母亲的,想起母亲时连呼吸都会不自觉带上怜惜,看到母亲眉间眼梢那丝毫掩饰不住的疼爱,心里总会微微酸涩。孟郊曾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现如今早已不再缝制衣服,可是每次出门时母亲眼中的挣扎,深深羁绊了出行的步伐,总想着再等一会,再陪一下,细细数来和母亲朝夕相处的日子并没有那么多,蹒跚学步入学府后便开始了聚少离多的日子。原来总觉得理所当然的付出现在看来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母爱。
上学或者远行的次数越来越多,离家的时间越来越长,车站变成了最抗拒的地方。不经意间看到站在车站外等候车开的母亲遥遥向我摆手时眼角划过的泪珠,心里的疼痛瞬间牵扯了全身。不认为分别是值得伤感的事情,可是看到母亲消瘦的背影慢慢变成背景,便羞愧的难以面对:“父母在,不远行”的古训。
无数文人政客,白衣卿相浓墨重彩的描述,都不及母亲一句:“乖儿子,慢点儿”来的催人泪下。慢慢长大的我却固执的认为我的母亲不会老,当有一天忽见母亲眼角那掩盖不了的皱纹心里便忍不住惶恐“子欲养而亲不待,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悲哀,我不想亦不愿相信我的母亲会老去,执拗的想要留住母亲的青春和容貌,却不曾想催人老的,正是我们这些儿女。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意,牛有舔犊之情。人生就是一个轮回,你从孩童长大时父母亦步入暮年。无论孩童的你还是暮年的父母,都是心中的惦念。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初入浊世的纯真无知和岁月沉淀的淡然心境罢了,“哀哀父母,生我劬劳”不华丽却如此真实,在我看来这就是母爱,朴实无华平淡无奇。奈何现如今人心不古,然而父母还是毅然决然的奉献,不要求回报努力燃烧自己的光和热。然为人子女既然父母愿意把我们带到人间,我们为什么不能把父母送回天堂?母亲是上帝对生命宠爱的最好证明,那揉碎了和入骨血中的感情,与你、与我却是可望可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