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書会(一)《麦肯锡方法》与法律工作的结合

本文是财富传承君之道的第180期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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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团队秉持好读书、读好书的原则,初步形成“一季度一阅读”的读书季活动,并选取部分内容在本公众号中与读者一同学习。

麦肯锡公司是世界级领先的全球管理咨询公司,自1926年成立以来,麦肯锡公司形成一套独特的方法论,世人可以通过《麦肯锡方法》了解麦肯锡公司成功的秘诀,因此该书是本团队在2018年共同阅读的书之一,现就本团队的读书心得与读者共享。该书籍主要介绍了麦肯锡及麦肯锡校友们对于“思考问题”、“解决问题”及“推介解决问题方案”的有关方法。本团队成员在阅读此书籍后深受启发,认为可以将前人总结的智慧运用于律师工作中,以便不断优化工作流程,提高工作效率。

(《麦肯锡方法》 著:艾森·拉塞尔,译:张薇薇,2009年12月出版,图片来源于网络)

一、解构案件事实,迅速把握案件焦点

《麦肯锡方法》教会我们,解构事实才能够消化事实。律师行业需要接触大量的案件材料和信息,且该等材料和信息大多混乱无序。因此,在整理案件材料及梳理案件事实时,需要特别注意以下事由:

首先,案件要素表的制作。以诉讼案件为例,案件要素表一般包括案件的当事人、法院、案由、案号、法官及其联系方式、案件目前的状态、案件基本情况介绍等,如果涉及一审、二审、执行等多个阶段,则都需要明确各个阶段的重要细节。但是,并不需要将案件的所有细节信息都囊括在案件要素表中,这有赖于案件要素表的使用目的。对于律师助理而言,案件要素表应准确反映案件情况,以便于后期信息核查及调取;对于主办律师而言,案件要素表应能够使其在最短时间内把握案件情况及案件状态,以便确定案件初步方案;对于客户而言,案件要素表应能够反映案件整体情况,有效了解案件的发展趋势。因此,案件要素表是诉讼案件启动时紧要的工作,充当着案件目录的重要角色。

其次,案件可视化图表的制作。案件的发展脉络、案件人物关系、钱款流向及关系变动等都可通过图表方式展现,使案件事实能够一目了然。但是可视化图表的制作需要在不断试错中找到方法,自然需要团队成员在每一次案件实战中精进制作功力。

另外,《麦肯锡方法》中十分重要的MECE原则(Mutually Exclusive Collectively Exhaustive,即相互独立,完全穷尽)将有利于归纳总结要点,初步假设满足完整、不重叠、易懂三要素。这样才能将阅读者从纷繁复杂的文字描述中挣脱,从简单易懂的图表中最快掌握案件情况,这也将节省团队成员的基础材料整理的时间。

最后,对于案件事实的解构不应当限于当事人提供的信息和问题,而需要从当事人的目的出发,考虑何种途径可实现当事人的目的。并有方向地引导当事人提供更多的材料和实现,以帮助对案件事实的还原。

二、以KYC((know-your-customer)问卷知悉客户需求

《麦肯锡方法》强调通过访谈的方式获取重要信息,如同电视台主持人采访嘉宾一样,短时间内获取足够的信息不仅需要依靠主持人的沟通技巧,而且完备的访谈提纲将是不可或缺的要素。KYC问卷能够涵盖访谈主题中的必要信息,例如客户希望能够制定股权激励制度,但对股权激励并无基础认识,因此股权激励的种类、实行步骤、应重点关注的问题等都需要以通俗易懂的方式传达给客户。此时,将以往股权激励的重要因素汇总为KYC问卷,让客户在一问一答中了解股权激励制度,同时律师也可掌握客户的需求及大致情况,为接下来的工作搜集必要信息。

在制作KYC问卷时,需要尽量采取选择题的方式而非简答题,尤其是在客户对调查领域了解不够深入时,让客户直接选择会更为直接、有效。

三、处理案件时应充分利用已有资源并温故知新

《麦肯锡方法》中提及重新发明车轮没有意义,因此我们需要充分利用已有资源,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不断进步。在开始分析法律问题之前,确认行业的先行者们是否遇到过相关的问题,他们是怎么处理的,学习他们的经验(直接询问、致电询问、法律检索等)。

但是信息时代充斥着良莠不齐的讯息,辨别、选择和消化这些讯息成为法律人的必备技能。作为律师需要学会如何消化已有的文件材料,批判地审阅并发现缺漏甚至错误之处,杜绝拿来主义、堆砌主义。秉持“弄懂问题(是什么)+发现争议焦点(有何争议或不足)+解决问题(探寻方案)+依据实践调整(实践与理论的作用与反作用)”的理念。例如在案例检索中,法院公开的裁判文书可以作为我们的重要资料,但正确解读问题、有效选择案例以及正确归纳总结案例都十分考验律师的功底。

四、律师的时间安排应遵守二八法则

通常情形的工作中,琐碎事宜将占用80%的时间,重要的事宜花费的时间可能因此被挤占到只剩20%,因此妥善安排各项工作的花费时间十分重要。对于重要的工作需重视并安排更多时间研究,注重关键问题的解决,回归问题的焦点,确立问题所要达成的目的,紧紧围绕目的思考解决方案。琐碎的事宜应通过优化流程、总结经验等方式不断压缩其花费的时间,并保证能有连续的大段时间用于重要事宜的处理,才能提高时间的利用效益。

五、律师与客户对话的注意要点

律师需要在汇报中向客户传达观点,这一过程能够体现律师对案件的把握情况及应对策略,因此良好的汇报技巧能够将观点有效传达给客户。

 (一)汇报前先行了解客户需求并同步会议要点

在开会之前,保证参会人员对即将讨论的要点知悉并有所思考,汇报之前,将汇报的文档提前让听众知悉,不要追求“神秘感”,把知悉会议内容的时间提前,避免将知悉及思考的时间滞后到会议中。让听众大致了解会议内容,甚至思考会议内容、提出初步建议,可以依据听众的建议做出适当的调整。除此以外,需要明确会议主题(简单明了的目的及需要达到的效果)、明确大家都需要参与(每个人作好发言准备而不是等待被提问)、明确会议记录人、会议主持人,明确会议用时(合理定时,限制用时,提高会议效率)、明确会议所需要的文件材料已经备齐、已经传达给参会人员并留足时间给参会人员查阅及批改。

(二)汇报时通俗易懂以提高客户对信息的吸收率

将所有的结果有条理、有选择的系统化,使客户能够准确地理解方案的精髓。如果你的要点很多,请用概括性的语言传达给别人,否则不被知悉的观点的价值将受到贬损。汇报的内容可参考包括:我在做A,已经进展到B,目前存在C,预计的策略为D,存在疑问的为E,需要听众决策的是F。例如:我在做外商投资的法律检索,才进入到检索主题的确定阶段,目前主要研究方向是外商投资的设立程序及备案程序,预计先从设立程序展开,但是设立程序可能涉及外商独资、外商合资,需要您确认哪一类别更为合适。

(三)汇报方案多样化以应对客户多变需求

汇报中可能存在不确定性,需要增强预测能力及应对能力。在跟客户合作时,因为客户公司内部错综复杂的利益,提出的方案可能会触动某一方的利益,可能就会遭到反对及质疑,因此,在帮助客户解决问题时,要尊重客户的想法,要考虑到自己的方案是否适合客户。应急方案:方案设定前先了解客户需求,方案设定时草拟预备方案,方案设定后应根据客户的反馈再行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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