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拈来(2)
听邓校介绍,全校仅存的四位男老师中,其中两位是近年吸收的新面孔,我们相互都不认识。据说两位都是姓林的老师,其中一位的大名给忘了。这脑袋俨然不是自己的了,很不管用。依稀记得另一位叫林峰的老师,是平远籍的,好在名字中很有文化内涵,所以才被定格在脑海中,大概是取“玉树临风”之意吧。他的长辈很有想象力,希望下一代既要颜值高又要才华突出,望子成龙,人同此心。
前天下午接邓校电话,说庆师在他办公室,邀请我前去饮茶唠嗑,一起重温旧梦。庆师为协助学校完成一项特别任务,使命在身,受到邓校的特别会见。遥想当年,我们一起在这里共同摸爬滚打,在同一个办公室教授同一门学科,耕耘三尺讲坛,用汗水浇灌收获;我们是同龄人在同一年退休,弹指之间,彼此已垂垂老矣,都有“蚕丝吐尽、烛泪成灰”的感慨。
农场田小,我在这里工作了二十一年,我把青春奉献给了田小,田小为我提供了锻炼的平台,让我磨砺自己拓展生命的宽度,让精神生活更丰富、物质生活更富足。农场家炳小学,请允许我称您为母校吧,愿母校永远年轻!然而,退休后却很少亲近您,并非我们疏远了您,实在是不忍打扰您,因为老师们都在辛勤工作,经不起打扰啊!那天下午,我又听到熟悉的下课铃声,校园里热闹起来,伴随悦耳的音乐,仿佛又置身于当年的激情澎湃中。末了,本想到各个办公室走一走,拜见一下老熟人,可犹豫再三,我们还是没有鼓起这个勇气,有一种“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矛盾心理;但我瞅见了正在上课的彩冬老师,会见了闻声而来的彩华老师。人虽走茶未凉,依然热情不减。
曾几何时,在2002年之前全场共有四间小学,高峰期学生人数有七八百人,光农场中心小学就有500多位学生。那时,每年举行一次的全场小学生田径运动会,那规模不是一般的隆重,彩旗飘飘校旗猎猎,洋鼓声至今仍回荡在脑海之中。现如今全场浓缩为一间小学,人数逐年减少至现在的四百多一点。在精益求精中似乎一切都在变,学生人数变少了,少而精浓缩后都是精华;老师的平均年龄变低了,学历变高了;男神老师变少了,美女老师变多了;教学模式变新了,粉笔消耗变少了。千变万变教书育人的宗旨没变,少年强则中国强!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在三圳小学就读高小(五、六年级称为高小),那时全校二十多位教师中,只有两位女老师,分别是黄琳和赖凤英老师,用“万绿丛中红一点”形容那情景,应该不为过。六十年一个轮回,现在从事小学教育的男老师寥若晨星,也许田小是个例。邓校说,放学时为协助安保工作都抽不出男士来。这是咋地了呢?是美好的尴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