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的东西,对你有用么?
琴深如海绝对原创的文字精神,笔随心,文随情,不从俗,反抄袭。人生的意义,不是得到了什么,而是为世界留下了什么。
Saying:写点可能不太看得懂的文字,希望你能耐心读完。然后,你可能还有转发出去的想法了。
文/如海
酝酿情感和蓄积思绪,是小说吸引读者,然后最终打动读者的一种力量处理。小说改编的电视剧,一般也会如此这般地拍摄,用许多细节和伏笔,甚至比小说原著,更注重酝酿和情感培植,一点一滴地让观众代入影像之中,让观众几乎幻化为主人公,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全部感同身受。然后,在某个情绪失控的悲情时刻,与剧中人一起恸哭失声,一种遥远却又切身的共情,让自己酣畅淋漓,进而思考自己的人生。
我断断续续地在看《司藤》,以此为例来说说。我之所以没有在短时间内看完它,是因为每天接孩子前,我只有一个小时左右追剧。所以我才看到了27集,也就是司藤与秦放最悲怆和凄凉的地方。
白英虽然与司藤都是半个刈族,要么与司藤合体,要么杀了司藤。但白英比司藤更凄惨,她与邵琰宽的感情是一个劫难,邵琰宽并没有专一地对她,只为自己的利益,然白英执迷不悟。司藤与秦放的情感是一场幸运,两人越走越近,但司藤始终冷漠和不自信,特别是白英感情的教训,让司藤一度也不相信男人和爱情。
造出了司藤和白英的丘山,追杀几十年后回来,还是要再一次坚决地灭掉司藤和白英。在27集的树林里,白英和司藤联手对付丘山,丘山以惊雷绝学意欲斩杀司藤和白英。秦放奔赴而来赶到,丘山、司藤、白英同归于尽。
司藤哀怨而不甘地望着秦放奔向自己,而秦放眼睁睁地看着司藤一点一点地灰飞烟灭,一袭白衣的碎片飘散在空中。秦放抓不住远去的爱人,歇斯底里地哭喊,悲怆绝望地痛苦。此时,爱而不得的插曲响起,更平添了相爱之人的凄楚和悲凉。
秦放和司藤之间,一直霸道的是司藤,秦放如忠犬一般痴情,而司藤不冷不热的外表下面,压抑着内心的情感。所以,两人之间几乎没有我爱你的炽热。到了爱人诀别的时刻,反而让人更为心疼和惋惜。这样的一出爱情悲歌,让从剧的开始一直追到现在的我,忍不住潸然泪下。尽管我已经不是小年轻,已经是仓促的中年人。
如果没有之前的铺垫,没有秦放和司藤携手面对困难和生死相依的点滴积累。假如,只是猛然地看到这个画面,我相信观众一定无感,不能引发内心决绝的共情。正是前面20多集的情感酝酿和情绪的不断蓄积,才让观众的内心情愫,逐渐地充盈和厚实,然后化身为司藤和秦放,为两人的命运揪心。直到最悲催、最虐心的场景出现,观众便彻底地崩溃,一发不可收拾。
同样,在成功的小说之中,依然是注重酝酿和细节刻画,让人物形象不断地丰满,乃至能够让读者脑补成立体而活鲜的人物,脱离书本之后都回荡在记忆深处。金庸的小说誉满全球,就是因为金庸对人物的刻画和塑造不遗余力。
比如射雕三部曲的《倚天屠龙记》。一开始金庸写郭襄郁郁寡欢,读者以为金庸会写她对杨过爱而不得之后的江湖故事。然而不是,金庸写到了张三丰,一个武当大侠,然而还不是。金庸再写到了张翠山和殷素素,一个是名门正派的青年,一个是魔教的非凡女子,如此相爱的两人,那一定是金庸要写的侠之大者了。然而还是不是。金庸写张翠山自刎,写殷素素殉情,才不慌不忙地写到了张无忌,一个出生不久就成孤儿、且深受重伤的孩子。张无忌才是主角。
金庸铺垫了很久,酝酿了许久,他不疾不徐,让所有的酝酿都成为了张无忌这个人物不可或缺的力量。这样,读者对张无忌,就有了更复杂的感情,共情和共鸣油然而生。可见,如金庸这样的大师,刻画一个让读者刻骨铭心的人物,是不吝笔墨的,足够的酝酿才有足够的感染力。
我写了这么多,其实也是一种酝酿。艺术无声的力量,不容小觑,它以一种绵里藏针的方式,给予烟火人间的我们以醍醐灌顶的抚慰。因此,无用的艺术,让虚妄的我们,有时候又特别受用。俗不可耐的现实人生,原本根本不需要这些无用的东西,但没有一个人可以永远活在有用的时光里。比如,让你从不听音乐、不看电影、不看书、不仰望星空,你能够持之以恒吗?既然你喜欢实惠,就让你一直数钱,成千上万乃至过亿,数到手抽筋,数到不知黑夜和白天,你能持续愉悦吗?
你定会大笑几声:当然能!不旅行,与音乐和文学隔离,会有什么损失?还能让你心无旁骛地追逐名利,更好。
别过于自信,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容易。范进中举为什么疯了?他人生最大的实用主义不是实现了吗?他大喜过望、乐极生悲终极原因是什么呢?没有无用的精神寄托,枯燥、焦虑或虚无,一样如影随形,一样夺人性命。
我自认为上述文字,未必读者们能够完全明白;但我也相信,读者若用心体会,也绝非完全处于懵的状态。有时候,无用的,却是不可或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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