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5期B|| 张妥系列散文:学校( 二十三)在西安航校 /杨莉诵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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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毕业分配后,陆老师还向别人打听我,说是某个电影制片厂以他为核心,要拍一部关于武术的电影。他要用的演员都是他的徒弟,问我能不能加入。我很遗憾地说:才到单位,恐怕不能给假,没有时间。我每天早晨去大庆路树林里锻炼,晚上还在学校锻炼。俗话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啥时候都不能懈怠。
文:张 妥
诵读:杨 莉
编辑:林小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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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喜欢武术,带动了宿舍中的老七、老八,他们也就经常跟着我去锻炼,打拳弄棒。
上两届的学生毕业后,我就当上了西安航校的学生会主席。有一次为全校学生包电影,为了保证绝对公平,我把全部电影票“差匀”,按照各个班级的学生数发下去。看完电影,一些人说:看起来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电影票分得太公平了。可是也有人说:虽然公平,坐在座位上,两旁都是陌生的面孔,连个交谈的人都没有。这是我的又一次历练——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所谓的公平都是相对的,适合的就是最好的。
有一天晚自习,有一些同学急急忙忙跑到我们教室,对我说:刚才液压专业两个女学生去大桥饭馆吃饭,遇到了几个小流氓,对他们动手动脚的,两个女同学就跑散了。你是学生会主席,又会打拳。赶紧想办法找人吧。练武之人,哪能没有“意气”二字?学生干部,更应该保护同学。于是我安排了几个班的干部,分几路外出寻找。
我带领的一路,沿着学校西门出去,向南、向东寻找。来到了学校东南方向的一处楼房建筑工地,黑黢黢的,非常静寂。我在后面同学手电筒微弱光亮的照射下,一马当先。可是走了两三层楼,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估计这里边不会是作案现场。再找,还是没有情况。于是又从学校东门回到了学校女生楼下。另一路寻找的同学也回来了,也是毫无情况。有人建议报警,有人说是再等一等。正在这时,从女生楼传来了消息,那两个跑散的女同学,早已经分别从东门和西门跑回了宿舍。对我们的寻找行动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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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练武”是冷兵器时代一种基本技能,到了热兵器时代,“练武”作为一种文化并没有消失,因为它还有一些实用的格斗防身技能,更重要的是作为一种强身健体的方法被很多人传承着。对我而言,我觉得“练武”的最大好处是“练心”“练胆”。“练心”,它让你有战胜一切困难的决心;“练胆”,它让你有不怕任何艰难的豪气。
那年春节期间,有一个好同学不愿意回家过年,学校就安排他参与假期值班。我带了一瓶“城古特曲”(后来恢复为“城固特曲”)到学校和他对饮。
我在西安钟楼乘上了1路公共电车,一毛钱买了到“丰登路”站的车票,将找回来的钱顺便就放在了裤兜里。裤子是深蓝色条绒裤,裤兜是开在屁股上的两个明兜。
那些年西安治安特别不好,尤其是公交车上的窃贼特多。据说这些贼们还成立了组织,划分了势力范围。比如说西大街的贼绝不能到东大街去“动作”,北门外的贼不能到北门里“下手”。“战利品”一律上交“头领”。“头领”按照贡献大小每月分红。很多外地的旅客到了西安,刚走出火车站就被偷了钱包,只好写了“告示”,跪在火车站祈求帮助,然后含泪打道回府。还有的不甘心被偷,追赶小偷,被小偷的同伴一顿胖揍,也是咬牙切齿地回家。所以,西安被称为“贼城”。让外地人谈虎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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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了公交车,把找回来的零钱随意就放在了裤子明兜,不是我“大款”,也不是傻,主要是觉得钱太少了,不会引起贼们的注意。可是贼不是这样想的啊,他以为裤兜里还有很多钱呢。于是一个贼就对我下了手,并成功了。
汽车到了“延光厂”,下一站我就要下车了。右手无意中摸了一下裤兜,发现找回来的零钱和裤兜里原来的一块钱空空如也。我明白,我被小偷光顾了。我眼光快速扫了跟前的乘客,其中一个人的眼睛快速躲闪了。我猜想,这个长相十分丑陋的哥们就是偷我钱的贼。他可能刚刚得手,还没有来得及下车就被我发现了。怎么办?如果我马上对他进行打击,他可能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万一他腰里藏着匕首,或者车里还有同伙,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俗话说:好汉难敌三只手。于是我不动声色,到了“丰登路”没有下。到了“土门”车站,在公共车刚要关上车门的一瞬间,我一把扽住了那人的领口,把他扯下来。我眼见得开走的公共车有一些人探出窗来,即使是他的同伙,也无能为力了。
车站东边不远处就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几个戴着红袖章的“联防队员”,只要我把贼交给他们,一顿胖揍当是不可避免。这个贼被我的凛然正气给镇懵了,腿上发抖,赶忙从怀里掏出一把钱来,指着最上边的一块多钱说:大叔,这钱就是你的,我还给你。真是气死我也!这个贼看起来有三十岁左右,他叫我“大叔”,平空加了我三十岁。这不是折我的阳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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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他说:你有头有脸没耻辱,有手有脚不劳动。干这样下三滥的事情,千人噘万人骂,图啥?
贼说:大叔,你不知道。我没有工作,家里还有瘫痪在床的老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我估计这是《水浒传》那个“李鬼”的说辞。但是我还是有恻隐之心,说了几句让他洗心革面、改弦更张的老生常谈,就把他放了。
之后有一次,我去西安西城墙里面的顺城巷去看望师父陆老师,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我一看,这不就是我上次抓到的小偷吗?之所以马上认出他来,因为他确实长得太丑陋了,看过就不容易忘掉。他没有认出我来,可能我长得太一般了。我们擦肩而过,越走越远。我估计他很可能就在那个地方的附近居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