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祥 | 我的醉酒糗事

【往期回读】

上街跺脚    老屋门前留个影

重游大瀑布    我的垂钓春秋

一把干米饭   无所谓

享受阳光,感知宁静

马儿   当年冬寒天

没伞的孩子拼命跑

我的醉酒糗事

江苏省丁沟中学   张广祥

接连两个晚上,宴请了两个圈子里朋友(同事)。平常多承他们的热情与厚爱,吃了不少他们的酒;学期结束了,略备薄酒聊表心意。两次酒桌上,虽为东道主,但也没有放开肚子无节制酣饮,实在是因为现在不敢了。

前时,在江都一次宴会上,省作协会员丁志芳老先生对我说:广祥,你蛮能喝酒的!我说:我也怕喝酒。

平常,我有时候在朋友圈里面发一些我个人在家喝酒的图片。有朋友见了,说我又馋酒了。其实,我哪里馋酒,只不过是看到有一些菜,心想:不弄点酒喝喝,好像有点对不住它们。是真正的弄了一点酒,一两不到。这还是馋酒的样子吗?

我喝酒的历史也算悠久了。某种程度上说,我的确能喝一点酒,但真的是不爱喝酒,尤其是现今真的是怕喝酒。爱喝酒的人,总是说喝酒这个好那个好,我不大信。正如爱上一个女子,他会说出这个女子的一百个好,然而这女子果真有一百个好?活嚼蛆!从身体来说,我是感受不到酒有多大的好处。酒在喉咙过,从嘴辣到胃,这种感觉好吗?我不以为然。而一些醉酒糗事,也令我心有余悸。更何况,毕竟50多岁的人了,是时候适当保重身体了。上次体检,诸多数据异常,也警示我少喝酒。

要说醉酒糗事,信手拈来。

中学毕业后,有一次到同学家,喝多了酒。酒多了,尿也多了,就去撒老浆子。彼时农村人,不得个像样的厕所,一般猪圈旁边就可以随意尿尿的。猪圈外面,往往都有屎尿缸,一个大的,一般端坐在地面上,一个小的,埋于地,口与地平。那天黑漆马糊的,又加上酒下去死多,眼睛看不真,神志也不清,一脚踩进那个小的猪屎缸。

大学头,一次,我到徐州财经学校一高中同学处玩。几个人喝酒,我烂醉如泥,躺在同学的同学的床上,将人家床铺糟蹋得不像个样子。次日凌晨,因赶回去上课,没跟人家打招呼,更没给人家洗洗,逃了!现在想想,那时我做人很失败的。

还是大学时代,一次我所在的宿舍和某女生宿舍联谊,唱唱闹闹,喝喝吃吃。我喝醉了,高声喊叫在座的某某女同学的名字。这女生,自然非同寻常,我曾经对她有过暧昧情愫的。后来,我居然向人家表示歉意;好在人家笑着说“没事”。

还有一次喝醉了,被人家脱光衣裳,一丝不挂的,被作人体展示了。一帮同学,不上路子了啊。

工作了,喝酒、醉酒的次数明显多了,特别是近几年来,在一帮学生、同事、朋友的作拱下,醉酒似乎成了家常饭。

一次,跟2014届学生在扬州聚会。次日早晨,被老婆掐醒,恶狠狠地问我:“昨天晚上你干什么了?”我莫名其妙,跟学生聚会一事她是知道的啊,还明知故问?答:“跟学生喝酒的啊。”“你看看你胸前,到哪里鬼混了?”我就看看我的胸脯。什么鬼东西,我左胸上竟有被人抓伤的斑痕!谁抓的?我哪里晓得。但我印象里,在砖桥路边下车小便时,好像摔过一跤的,大概就是那时有了“袭胸”的杰作。我这样解释了,老婆半信半疑。

去年,一次喝醉了酒,半夜里尿尿。朦朦胧胧中,听到老婆问:“你在干什么?”“尿尿。”“你在哪里尿尿?”“卫生间。”“你再望望看。”我摇了摇头,眨了眨眼再努力睁大眼睛。混账了,我居然站在床边,对着窗子撒尿!老婆赶紧起身找来烂布布擦木地板。

醉酒了,发吐是常事。问题是,常常欲吐不能吐,欲吐又欲咽回去——因为吐的时候更难受。这也就罢了,有时吐的秽物吓死人。

近两三年,有三次吐的竟然是黑水,马桶里黑咕隆咚的。太爷妈妈,每次吐黑水,我都被自己吓死了,心想:不得命了,我要死了!继而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你看看,发展到这个地步上了,我还能够胡乱喝酒吗?现实生活中,喝酒误事,喝酒睡错床,喝酒驾车冲撞,喝酒丢官丢饭碗,喝酒喝死自己喝死他人,不是时有耳闻吗?我再不加节制地喝下去,弄得不好,我的无产阶级小命会葬送的。

然而,中国是酒的国度,酒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对社会生活具有重要的影响和深刻的意义。我不放空话大话,说什么传承酒文化,单单就与人相处,身为本来喝酒的人,我一下子戒酒,是做不出的。“感情深,一口闷”,“感情铁,喝出血”,这些说法有点过了,没有健康,感情再深再铁都是鸟用;但,“哥俩感情好,喝酒少不了”,还是大有道理的。所以,如今的我仍然逢酒必喝,只是在量上有控制。这是对自己负责,对家人负责,对朋友负责。当然,酒文化的风化,酒精的刺激,有时还会产生醉酒现象。

醉酒有风险,喝酒请谨慎。然而,世事难料,万一喝酒喝出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呢?昨晚酒桌上,同事们谈起因劝酒承担事故责任的事。我以前跟夫人说过,今天再次申明:万一某次酒桌上我因喝酒倒下,家人一律不得纠缠酒桌上的任何一个人。立此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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