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进孝骗贾珍的话漏洞百出,贾珍听不懂,睁眼被骗2500两银子

上文说到乌进孝赶在大年二十九赶来贾家,本意是为了与贾珍“打擂台”,遮掩他的贪污行为。贾珍计算乌进孝今年起码有5000两银子进账,他却只给了2500两,差了一半不止。如此巨大的差额,乌进孝解释起来却毫无诚心和常识,摆明了欺负贾珍不懂得农事。
乌进孝将收益减少归咎为天灾所致。那个年代靠天吃饭,老天不作美,老百姓只能求神拜佛求保平安。真有饥荒灾害,自然有苦衷。
问题是乌进孝管理的黑山村距离京城贾家需要一个多月的路程,怕不有上千里。贾珍一辈子都不可能去一次,真实情况是乌进孝说啥是啥,贾珍根本无法辨识。
贾家当然有派人日常跑各处田庄,作为监察。比方荣国府的周瑞,就是负责贾家田庄事物。他作为巡查类似林如海是皇帝巡盐御史一般。
不过,乌进孝也好,周瑞等田庄巡查管事也罢,如果他们沆瀣一气串通了蒙蔽主子。这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娇贵主子们,根本就不能知道。
乌进孝报灾,恰恰暴露了他欺负贾珍不懂农事,欺蒙主子背后克扣巨额粮田收益的罪行。而这背后代表的也是贾家入不敷出的真相。
(第五十三回)乌进孝忙进前了两步,回道:“回爷说,今年年成实在不好。从三月下雨起,接接连连直到八月,竟没有一连晴过五日。九月里一场碗大的雹子,方近一千三百里地,连人带房并牲口粮食,打伤了上千上万的,所以才这样。小的并不敢说谎。”
乌进孝说遇到大涝之年减产没问题。不过,他说从三月到八月,从没晴过五日的天气并不可信。具体分析如下。
一,乌进孝管理的农庄,从进奉的礼单内容看,应该是山海关外的东北。东北三月冰雪还没化,就算下雨也是极少,而八月已经是秋季收割庄稼,下了半年雨,春种秋收不可能。他明显在夸大其词。
二,古人有“九龙治水”之说,确有大涝之年。但三月开始下雨,持续不断,地不干,种子种到地里就会出现粉化发霉,无法育苗甚至没办法耕种。
再者,持续的雨水也影响庄稼的生长,没办法耕种、出苗、生长和开花结籽,稍微懂农的都知道是绝收的天气百年一遇。
更过分的是,他说九月下了一场“碗大的雹子”更是扯淡。农历九月也就是现在10月中旬以后,东北哪里还有雹子下?真有碗大的雹子,别说庄稼、牲畜,人也都打死了。还有,中秋过后东北农村就开始收庄稼,到九月一个月庄稼早都收完了,哪里还有庄稼被冰雹打坏了?
乌进这种满嘴跑火车的忽悠,就是欺负贾珍不懂。他也早都习惯和贾珍打擂台,知道自己说什么贾珍信什么。他之所以偌大年纪不让儿子来,就是他们的话贾珍不信,需要乌进孝自己过来忽悠。
而乌进孝赶在大年二十九来送一年收成,也是欺负贾珍没有心和他对账。他早都将贾珍这些主子研究透彻吃的死死的。
乌进孝者,无进孝也。“孝”指孝顺利益的意思。黑山村乌进孝,黑心肝蒙骗贾家。5000两银子的收益被他们吞了一半。实在可恨。
宁国府只剩下八九个庄子轮着翻的报灾损,一年下来起码损失万八千两银子,还不算被他们克扣的粮食。这是贾珍当家后的收账,如果对比以前,没准损失更多。贾家收益都被乌进孝们截留了,又岂能不入不敷出期间衰败?
所以,贾珍骂乌进孝是“老砍头的”恰如其分,他真真是个天杀的大硕鼠,私自截留了无数原本属于贾家的收益。

文|君笺雅侃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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