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没有秘密可言
有时候怀着顽皮心性,在某篇文章的背后,用一小段言辞来讨一分怜爱。只说:如果你喜欢,就点个在看,或者打个赏呗。这样说的时候,嘴角会上扬,表情很羞涩,就像在问相爱的人:你爱我吗?你还爱我吗?你会一直爱我吗?对方若答了,也就罢了。若不答,偏要一声声问过去,直问得两颊飞红,眼角湿润,等对方轻轻回了一个“嗯”字,才肯罢休。
并不晓得,前来看文章的人怀着怎样的心绪,喜欢是有的,探秘是有的,随机来访是有的,匆匆一瞥也是有的,但多数人保持沉默,甚至不曾刻意关注。那一日问某人,某人也说:很多公众号关注后就在那里放着,只是存在,并不去看。原来我的也是如此,“爱”有名分,却无实质。
已不能够拿这些作为参考,我们在生活当中,被某些人喜欢,视为知己;也被某些人厌烦,当作异类。更多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痛不痒。我在秋日的午后在屋子里闷坐的时候,心里想的只有一个命题:如何做到被百分之一的人喜欢,与百分之九十八的人和平相处,与剩下百分之一的人拉起仇恨,老死不相往来。而幸运的是,我与最后的百分之一的人始终临水而居,她或他在水一方,而我是身背箭羽行走江湖的人,我的脚印在彼此看来,就是一道印痕,太阳出来照照,小雨落下淋淋,风过来时吹吹。然后,世界依然固我,很多曾相逢的爱,来的无声无息,去的渺无痕迹。
秋天到来的时候,喜欢一个人的静默沉思。可以“点燃”一杯咖啡,也可以“唤醒”一杯红茶,然后在静寂里,为自己默默写好一首长诗。在风中的屋檐下,大声朗读。某些句子许过往的飞燕前来衔走,去一处花荫下铺柔软的床;一些句子可以允诺送给门前的那棵老榆树,每个字符都是一串风铃。更多时候,觉得自己是一个孤独的写作者,每日不间断地重复排列数十个文字,从容布阵,暗下机关,殷勤等待被人观赏。
作为一个孤独的个体,会选择一处安静的场所写下对时光蔓延的无奈,对世间万物的疼惜,对自己情绪的掌控,对世俗的客观评价,也包括对七情六欲的深刻剖析,力图描写世情的同时,警醒自己,暗喻他人。我们都不是刻意标榜自身能量的人,唯一所求,是所言能够落地有声,给自己一丝光亮的同时,也能点亮他人心室里的那盏灯。
我们都是很孤独的存在,有时无助,无法获取他人的忠告,但有时也拒绝一些人靠近,成为矛盾体,没有人能解释清楚这种心态,大概是孤独久了,心里会生出很多倒刺,渴望与他人亲近,就像幼时渴望母亲的怀抱,但一成年,内心里便有了不可告知他人的秘密,这些秘密,需要拼尽全身力气才能护得周全。
习惯用一些常人不用的句子来描摹人间的动态生活,用大量笔墨写出感情的真实面目,偶尔会沉溺在自设的局里,久久不能淡出。一个写作者,有时也会跟自己较劲,并且不肯认输。不知道文学与真实的生活其实大相径庭,比如爱,有时只是一个人的演出,却扮了最好的妆容,无人喝彩,也要一个人流着泪演完。
幸好,人间不是统一的模式,很多时候,有些人在我们的孤独里高调出场,成为爱人的身份与我们“抵命纠缠”,这是上天的旨意。他派人来拯救一个孤独的女子,免她所受一切寒凉,让她相信,爱是治愈一切的良药。那个肯为她研磨苦难的人,就是她的幸运天使。
浅秋之日,大雨遁去,阳光和煦,空气清新,沁人心脾,在阳光下写字,心如撞兔。这是美好一日的清晨,我下笔千字,无一不是指向我所热爱的人群、景物以及人间百态。且相信爱始终在我的前后左右,层层环绕,清晰明确,让我再无秘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