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 ‖ 文史兼擅——幽州安次扈蒙兄弟

扈蒙( 914-986),字日用,北宋初年幽州安次(今河北省廊坊市内)人。其祖父、父亲都是五代时后唐至后晋年间的小官吏。扈蒙很小就显露文学才华,后晋天福( 936-944)年间,中进士。后汉兴,任鄂县主簿。赵思绾叛乱,扈蒙参加讨伐赵军的行动,别人都一身戎装,惟独他着宽袍博带,一身文士打扮,令人惊讶。不久即入后周,世宗知人善任,将扈蒙从小吏一直提拔到右拾遗、直史馆兼知制诰,可谓优遇。当时扈蒙的堂弟扈载,也官任后周翰林院,兄弟俩一个负责宫廷内部文书起草修撰,一个负责朝廷上下诏告的编写,“并掌内外制,号二扈”(《宋史》卷二六九)。

北宋建立,扈蒙转侍北宋,官中书舍人,不久又迁为翰林学士。受诏书之命,与李穆等一起修《五代史》,又详细参考订正了《古今本草》一书,被视为当朝文士之冠。以后连年主持科举考试:期间曾上书要求朝廷重视修史,最好以宰相之职亲自典掌监修。

太宗继位,召拜中书舍人兼翰林学土,与李穆等一齐修《太祖实录》。后因随太宗平定北汉,加封户部侍郎。雍熙三年(986),以工部尚书之职退休,同年死在家中。

扈蒙兼擅文史,开宝七年( 974),上书言唐文宗时修史之事,及后唐明宗之制,强调要宰相监修国史。后二年,又上《圣功颂》给太祖,以夸张富丽的文辞称颂太祖平定天下的功绩,文采飞扬。为此,太祖专门下诏给以表彰。

扈蒙为人深沉厚道,不说别人的是非,是位谦恭长者。他喜佛教,从不杀生,无论在朝,还是在家,终日嘻笑,时人谓之有“笑疾”,同僚戏称他为“善人”,他则自称是“弥勒佛”。

他一生著述甚丰,但多是朝廷的典章制度、诏书仪制等。有《鳌山集》20卷传世。

扈蒙的堂弟扈载,是一位颇负盛名的文学家。

扈载(919-955),从小就刻苦好学,显露出精深的文学才能,尤其长于写作“赋”“诗”“碑”“颂”一类的文章。广顺( 951-953)初,在礼部为小吏,所写的文章名动天下,号为京师文章之冠,“文价为一时之最”,因此很快就被提拔为官员。不久,枢密使王朴命扈载为知制诰,因为起草文章、诏令有功,旋即升任翰林学士,与堂兄扈蒙齐名。

显德二年(955),扈载在公余游览开封名胜相国寺,见到庭院中翠竹碧绿参天,煞是可爱,遂信笔而作一篇《碧鲜赋》。《碧鲜赋》直接写在相国寺的粉墙之上,一时京城人士争相传抄,一睹为快。消息传到周世宗的耳朵里,他就派一个小黄门(太监)去将该赋抄录下来,带给他看。一看之下,果然佩服扈载的文笔,喷喷称善。当即下诏,升任扈载为水部员外郎知制诰,并赐官绯,以示优宠。不幸扈载已得重病,虽勉力支撑去办公,已是难以维系。世宗不忍他带病操劳,下诏让他回家休养,派太医去给他看病,但最终天妒英才,不幸早逝,年仅36岁。时人哀之,认为他是有才而无命。

主要参考文献

《旧五代史》,中华书局标点本。

《宋史》,中华书局标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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