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传玺:我的诗文之路|中原作家
作者|程传玺
来源:当代乡土作家(微信公众号)
我生长在一个曲艺之家,爷爷、奶奶、父亲、叔叔、 姑姑都是弹唱好手。每逢年里节到、邻里重要事件, 一家人聚在一起,唢呐、古琴、大弦、二胡一阵过门,《杨门女将》《诸葛亮吊孝》等传统段子便端上台面。记得六七岁时,姑姑抱我站在“忠字楼”台上,我一口气能唱出“样板戏”好多段子。到上初中,我可用京剧、豫剧、曲剧、越调唱全套的样板戏。
从小开始,我对戏曲十分敏感,记词特别快,上学路上、割草放羊,我都按着曲牌自编顺口词,哼唱不己。后来,我进了宣传队,考上了文工团,当上《园丁之歌》的主演,唱响了童年。
初中时,数理化成绩一团糟,仅凭一篇作文《家乡巨变》——想来都是戏曲之辞——居然得了满分, 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后来想想,原来被自己搞笑了。就凭这点文学基础,使我又考上了师范学校,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为了当好语文教师,上师范时我大量阅读、抄辞典、背诗词,几年下来,唐诗宋词元曲等多数名篇我已基本熟稔。
工作后,虽然有了工资,我省吃俭用,把省下的钱拿来订阅《诗刊》《星星》《诗潮》等,一订就是几十年。每一期刊物下来,我都如饥似渴,百看不厌。就这样,边工作边创作,三十多年如一日,有感即发, 林林总总竟有万首诗歌习作的积累,其中多首见诸报端。
对诗文的爱好也促进了工作,让我有了许多文人的情怀。用在教学上,学生们大多喜欢我的课。学生宣金莱、张占书、钱静丽、涂强、程新晓等已成为作家和文化名人,其诗文功力远超过我。
庆幸之余,突出奇想:何不趁老之将至,圆一下自己的诗人梦?于是,我开始翻开尘封的笔记,过滤自己几十年的诗文。刚开始,我有些失望,少年轻狂,青春浮躁, 中年以后全是对教育的思考。百余本写作笔记,多数习作幼稚浅陋,十分可笑,不忍卒读。倒是有些抒情诗有点味道,如今年岁已长,羞涩不减,决不敢拿出。我几乎泯灭了热情,重新回归到我挚爱一生的教育里。
岁月是个很好的伴侣。诗梦已逝,我居然在数十本笔记里找到了惊喜。三十年来,我对教育的思考在演讲稿、课件、笔记中居然露出些许诗意,欣喜之余,夜长梦短,我看到了希望。
找到了,我找到了两个梦想的交叉点。把我的文学梦和教育梦结合起来,用诗的形式和语言表达我对教育的理解,说不定会给后人留下点念想。对自己也是一点慰藉。
工作关系,我游走祖国很多地方,每到一个地方学习都有诗意栖息,在美国、澳大利亚、港澳的游学也留下与往不同的感悟。我发现诗已成了我的魂, 即便谈教育也带有诗的情愫,这真让我兴奋不已。
领导、朋友、亲人、学生们好像也看透了我的心思,鼓励、撺掇我。经过两年多的努力,我在自己的王国里打捞,如今呈现大家面前的是我三十六年的教育诗意。有的发表过,多数是首次面世。有青涩的清浅,也有青年时的年少痴狂,有沉郁沧桑的偏执,也有期待寄托的理想。
我不敢亵渎诗的名义,诗是我的神,我只是用一点诗的形式,为我枯燥的思想加一点佐料。我为我的书起一个好听的名字《教育意象》,目的想和我的另一本书《传玺感悟教育·人生·亲情》的风格有一些区别。
这本书,不为他,只为我的生命点一盏灯,这微弱的光,能照亮我的内心。若有朋友喜欢它,能给大家带来一点益处,我将大喜过望。
特别感谢周大新将军、熊召政主席、王立群教授、 靳玉乐教授、张鲜明主席、刘涛博士、画家穆克平先生、王雷先生对传玺的鼓励和支持。感谢宋小涛、翟文杰、史海龙、宣金莱、程子等诗友的耐心帮助。我会继续努力的,谢谢!
注:《教育意想》由河南大学出版社出版,此文为该书自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