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不正常乎正常的诱惑

第二节：拒绝不正常乎正常的诱惑

——《胜市正言》沪续四

公众微信号zhq540605

在道家的论述中，“常”与“道”有时候说的是一回事。一般说来，按照规则行事则属正常，否则就属不正常。问题的复杂性在于，人们口语中所谓的正常往往不正常，是与正常相对立的“伪常”，比如各种各样潜规则的盛行。在这种语境中，以正理企就不能把不正常当做正常。

穿越正当的“正常”不足取

《经律异相》中记载了一个八岁沙弥证罗汉果入宫弘法，感化王后的故事。说的是印度孔雀王朝阿育王统治时期，印度境内爆发传染病，阿育王祈请圣僧慈悲祝祷疾病早日消除。僧团派出已证得罗汉果位名叫妙颜的八岁沙弥前往皇宫开示佛法。阿育王夫人见妙颜年幼俊美，心生怜惜，不由伸手想要拥抱他，妙颜当即制止。阿育王夫人问：“法师你这么小，就像我的孩子，我抱一抱你有何不妥？”妙颜的回答是：“夫人疼爱怜惜我的情感，如同母亲对儿子的那种爱护；但凡夫未能灭除贪嗔痴三毒，如果他们做出这等举措，又会有什么样后果？所以这绝不可行。”这比照母亲爱儿子是正常的，但是按照男孩子八岁后不能坐在母亲床上的世俗规矩，这又不正常；从其灭除贪嗔痴三毒的职能上看，拥抱就不正当。

从这里可以看出，如果说在特定时期处理变与常的关系中，我们必须选边站；那么在正常与不正常之间却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能让不正常在“正常”的幌子下穿越正当的底限。不正常打着“正常”的幌子则恰恰相反，往往是在混水摸鱼。前些年某地的一个房地产开发商把新建楼宇的房产挂在内部职工的名下，到银行办理按揭；骗取到贷教后又把房子卖给业主，真正的业主却拿不到房产证。真相披露后，开发商直言不讳：像这样搞按揭弄贷款，是开发资金紧张时业内常用的套路。在毒奶粉事件曝光之前，在鲜奶中添加三氯氰胺以求检验过关也被视为正常。企业家如果像这样被不正常的“正常”所惑，就是在挑战市场规则。

许多不正常变得“正常”，不是两者之间难以区分，而是人们不能像八岁沙弥妙颜那样较真，也与监管方面不够得力不无关系。一位博士在中关村买电脑受到价格欺诈，要求退货却被店家以折旧费和损失费为由扣下1000多元钱，找来6位博士与商户理论也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这原本不奇怪，博士未必都比商户高明。奇怪的是商城监管人员的神答复：他们不会干涉这种正常的市场行为。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确实属于常见的市场行为，但不能由此认定这种行为正常，否则货真价实的价值导向又有何用？当然，这与那位博士以为中关村的商品价位一定比其他地方低廉，贪图便宜的心态作祟同样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