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期】音频学《论语·公冶长篇第10章》孔子因何严厉批评“昼寝”的宰予？

音频学《论语·公冶长篇第10章》孔子因何严厉批评“昼寝”的宰予？

5·10  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音ｗū乌）也，于予与何诛!”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

粪土：腐土、脏土。杇：抹墙用的抹子；粉刷墙壁也叫杇。诛：责备。

这段话的意思是，宰予白天睡觉。孔子说：“朽烂的木头不能再雕刻了，粪土似的墙壁不能再粉饰了。对于宰予么，还能责备他什么呢？”孔子又说：“我起初对于别人，是听到他的话就相信他的行为；如今我对于别人，是听到他的话还要观察他的行为。是宰予这件事让我改变了态度。”

宰予是孔门十哲之一，在“言语”科中与子贡并列。可能是他平日里说得太漂亮了，却又在白天睡懒觉，因而受到严厉批评。孔子以此事为例，提出了判断一个人的正确方法——听其言而观其行。这个方法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总有一些人言行是不一致的，如果听其言而信其行，就会产生认识上的错误。

《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也记载了孔子类似的话，他说：“吾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宰予因“昼寝”而被孔子斥之为“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这句话竟然成为千古名言，宰予也因而蒙上了负面的阴影。历史的事实并非如此。宰予能言善辩，思想活跃，好学深思，善于提问。他用语朴实却能切中要害，独立思考而不盲从于人，勇于责难且又敢作敢当。孔子可能并不喜欢他，但是，对于他口才和思维上的特长，却持肯定和赏识的态度，并把他归入言语科中，宰予因而荣列“孔门十哲”之一。他曾从孔子周游列国，在此期间，常受孔子派遣，使于齐国和楚国。去世后被追封为齐侯、临淄公、齐国公。嘉靖九年，称为“先贤”，从祀孔庙。

从这里我们看到，孔子是如何因材施教的。可以说，正是由于孔子对弟子们的缺点既严厉批评，又宽容大度；对他们的长处既予以肯定，又善于发挥，才成就了如宰予、子路、子贡等先贤人物。

附：

【原文】

5·10  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①之墙不可杇②也，于予与何诛③!”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

【注释】

①粪土：腐土、脏土。②杇（音ｗū乌）：抹墙用的抹子；粉刷墙壁也叫杇。③诛：责备。

【译文】

宰予白天睡觉。孔子说：“朽烂的木头不能再雕刻了，粪土似的墙壁不能再粉饰了。对于宰予么，还能责备他什么呢？”孔子又说：“我起初对于别人，是听到他的话就相信他的行为；如今我对于别人，是听到他的话还要观察他的行为。是宰予这件事让我改变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