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被侵犯后,我活成了同学嘴里的荡妇
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医院。
眼前的一切还带着白光似的模糊感,看不大真切。
我耳朵嗡嗡响,能依稀分辨出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段梦,段梦,听得到吗?”
我眨了眨眼,眼前的模糊感消失了,面前是穿白色衣服的护士。
松了口气,下体的疼痛已经慢慢减轻,我微微闭眼,想要放松休息一下。
这时候警察进来了。
“你好,段梦。我想要再针对犯罪细节详细的了解下情况,事情发生的时候你正在做什么?他是怎么强暴你的?做到了哪种程度?”
我张了张嘴,爸爸扑过来挡在我面前,脸色铁青的对警察吼。
“事情都这样了你们还问什么问?这么丢脸的事你们非得弄得人尽皆知是不是,女儿成了烂货我以后还怎么做人!滚滚滚,滚出去!”
警察很无奈,脸色凝重,“我们要确认一些细节才能依法将犯人判刑。”
“判刑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吗?这能怪那个犯人吗,要怪还是怪这丫头太骚太贱了,要不然为什么不是别人而偏偏是她?”
爸爸说到这里狠狠的掐了我一把,“骚货,跟你妈一样!”
“这位同志请注意你的措辞!”警察严肃的瞪了我爸一眼,出声警告。
“如果你真的想替你的女儿讨回公道,就应该让她把事情都说出来,让犯人绳之以法才是最正确的事。”
“讨什么公道!不需要,这件事算我们倒霉,你们赶快走,我们不报案了!”爸爸怒吼,把警察和护士赶出了门。
我躺在床上,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件事是我的错吗?
爸爸骂骂咧咧的走进来,一个巴掌劈头而下,“你现在已经成了没人要的烂货了你知不知道?你这辈子已经毁了!”
我捂着脸,咬着唇不敢吭声。
一辈子被毁了是什么概念?
是死亡的意思吗?
人只有在死亡的一瞬间才会一无所有。
可我,明明还活着啊。
我被爸爸接回了家,家门口堵着很多人,他们对我指指点点,目光里包含着同情,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好奇。
爸爸很烦躁,嘴里骂着脏话喊他们滚。
众人哄散,只有隔壁的那个刘老汉笑嘻嘻的站在那里盯着我,眼神露骨,让我觉得恶心。
我被强暴的事很快被媒体放大报道,一时间成了整个小镇茶余饭后的谈料。
我不敢出门,偷偷捡了份报纸看。
报纸上除了说我被强暴的时间地点,还配了一张图,是我被人发现时的模样。
照片上我的脸被打上了马赛克,虽然照片模糊,可我仍然能清楚的分辨出图片中的人是我。
女孩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堆草垛上,就那么赤裸裸的暴露在大众的视线里,毫无隐私可言。
图片下的文字被黑体加粗,”可怜少女一生都将蒙上阴影。 “
我脸颊发烫,红得滴血,羞愧得立马去死。
爸爸越来越暴躁了,稍有不顺便对我非打即骂。
我知道,因为我的事,他在村里抬不起头,所以他整天躲在家里酗酒,而我则成为他暴力拳头下的牺牲品。
“骚货!现在满大街都知道你的丑事了,你让老子被人嘲笑!”
爸爸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捏住我擦桌子的手,“你怎么不去死!跟你妈一样的骚货!”
他眼睛通红,像吃人的野兽,猛地拽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狠命的往墙上撞,一下又一下。
末了还不甘心,又丢开我,抄起门边的木棍,劈头盖脸的往我身上抽。
我护着头蜷缩在地上,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
我眼前发晕,又想起妈妈,想起她缩在地上翻滚撕心的叫骂。那时候的我躲在角落,冷眼旁观着。
原来这个世界的恶魔是层出不穷的。
我咬着牙,眼泪不声不响的流。
从我有记忆开始,妈妈每天都在挨打,不分清晨昼夜。
只要爸爸心情不好,妈妈就免不了要遭受折磨。
有时候是木棍,有时候是铁楸,有时候是爸爸的耳光。
他双手指节粗大,手背青筋毕现,毛发浓密,带有一种狠厉的表情,随时准备捏碎些什么。
日子灰败得掺着血色,很多次妈妈头破血流的站在厨房,背对着我,一边做饭一边哭。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妈妈身上的伤疤好了又烂,烂了又结痂,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直到某一天,妈妈告诉我她要走了。
她说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
我问她,那个地方有我吗?
她只是看着我,然后摇摇头,带着行李跳上了门前的一辆三轮车,再也没有回来过。
到了晚上,爸爸回来了。
没有热腾腾的饭菜摆在桌上等他,没有逆来顺受的女人站在门口听他差遣,他像疯了一样。
他阴厉的剜着我,用那双粗壮的手,狠狠掐住我的脖子,仿佛要把我的颈椎捏碎。
妈妈走了之后,爸爸开始变本加厉的折磨我,来弥补他受损的尊严。
我承担了妈妈的痛苦,也渐渐明白她离开的理由。
传言说,我妈妈是为了一个男人跑的。
大家都说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所以现在报应落到了我身上。
我仿佛被烙上了印记,每个见到我的人,都忍不住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时刻提醒我。
可是那天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我甚至不记得那个男人的长相。
我身体恢复正常后,准备回学校上学。
可我的事闹得太大了,不仅镇上的人知道了,我的同学也没有例外。
一开始,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所以当我回学校,见大家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也就放了心。
可有一天午休,我趴在桌上闭目养神,听见了同学的窃窃私语,说的话题也跟我有关。
听说她被强暴了,据说有几个小时呢,哈哈哈哈,估计很爽吧。
对啊,说是强暴,但是说不定还很舒服吧,她也算赚到了吧,哈哈哈。
我妈妈说,女孩被强暴了就不干净了,以后就没人要了,她也真可怜,这辈子都毁了。
你说,她都被强暴了还敢来学校啊,是不是还不满足啊,我们要不要......哈哈哈。
想不到她看着不怎样,身材还挺好嘛,那天晚上我对着报纸上她的裸体打了个飞机呢。
你滚吧,怎么那么恶心。不过她裸照都上报纸了,这下更出名了吧。
哎呀,你们小声点,她看过来了......
我脸色苍白,咬紧了嘴唇,跑出了教室。
这一刻我才知道,有些话可以跟爸爸的拳头一样,甚至比爸爸的拳头还要可怕。
他们轮番向我砸过来,直到我的心血肉模糊,千疮百孔。
再怎么不愿意,学还是要上。
因为想要摆脱这些加在我身上的阴影,我早明白了一个道理:唯一能与之一刀两断的方法,是与原来的环境一刀两断。
所以我要努力考上一个好大学,永永远远的离开这里。
同学们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我,体育课上没有一个女同学愿意和我一组。
她们离我远远的,仿佛我是瘟疫,是毒药,是她们避之不及的灾难。
所有人都不愿意接受我,我一个人站在那里,觉得全世界都离我而去了。
我变得越来越沉默,座位也被调到最后和垃圾桶一起。
我不在乎,只要熬过这两年,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努力把自己活成了一个透明人,独来独往,不跟任何人接触,除了学习其余事情一概不理。
可事与愿违。
下课时间我去接开水,三五成群的男同学堵在那里,对路过的女同学嘻嘻哈哈的调笑着。
我低着头,默默的走过去,还是被人认出来。
一只手拦住我,“哟,这不是段梦吗?今天穿得挺多的啊,这么见外。”
我咬着唇,没有抬头,“麻烦让一下。”
“身材挺好嘛。”他凑过来,“看不出来你胸还挺大。”
我不理他,想要绕过去,被抓住胳膊,“装什么装,说吧,要不然你开个价,让我们快活快活。”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把甩开他,“滚开!”
他碰了一鼻子灰,面上挂不住,语气也很不好,“妈的,婊子还立什么贞洁牌坊!”
我推开他往回走,混乱中有人伸手过来在我胸上摸了一把,接着是嘻嘻哈哈的大笑。
我指甲狠狠的掐进了肉里,抬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强撑着回了教室。
学校成了地狱。
我是走读生,每次晚自习下课都很晚了。
自从出了我的事情后,别的同学都有家长接,只有我,仍然是独自一人。
村里的小路很黑,昏暗的身影在树影的折叠下更加地朦胧,仿佛鬼魅的阴深獠牙。
我低着头,碎步小跑着。
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心里紧张,跑得更快了。
仿佛有怪兽从树丛里冲出来,嘿嘿的笑。
我被人拎起来,搂在怀里,那人发出恐怖的大笑,拿嘴亲我的头发,手还扒着我的衣服。
我尖叫着双脚乱踢,像被逮到的羊。
那人动也不动,咬着我的耳朵喘着粗气,一双手在我身上不停的摸来摸去。
“不要动,反正你已经不干净了,让刘叔尝尝你的滋味好不好?”
“不要,不要,放开我!”我激烈的挣扎着,指甲抓进了他的肉里,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不要动,不要动,让刘叔好好疼疼你。我看到你的照片了,你真美。”
我呜呜的哭着,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他就是我家隔壁的单身老头,刘老汉。
可平时那样温和的一个老人,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被他压在地上,他一只手按住我一只手去解我的裤子。
我知道,比被强奸还可怕的事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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