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散文天地 · 刘国林(上)‖93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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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个民族文化,汇聚成了泱泱中华民族的传统洪流,彰显着东方文化的渊源多种。作品以游牧民族赫哲人的文化、生活为背景,以游记的方式,记叙着这一古老民族的外在生活方式——冬捕、冬钓、饮酒、观“武开江”、品开江鱼;但,这些外在的表现,更透视出一个民族的纯朴、开朗、热情、好客的内在善良品质。作品泼墨在“形、景、相”,但根描的则是“根、情、品”,这也从一个侧面回答着“炎黄文化”源源不断、“华厦血脉”薪火相传原由。有生活,才会有作品;真生活,更会有佳作。(山雨歇)
冬春赫哲游
文/刘国林
初品冻鱼片
去赫哲村的路上,颠颠簸簸,没走多远,就飘起了鹅毛大雪。开始还能看清路面和树木,渐渐地就模糊成一片,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了。雪越下越大,天也渐渐暗了下来,车子穿行在夜幕里。
天公也算作美,第二天总算放晴了。客车在崎岖的山路上又颠簸了小半天,才在一个小渔村下车。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地——街津口。村子不大,也就是几十户人家。住的都是茅草屋,家家门前都矗立着像汉族人装粮食的苞米楼子。后来才知道,原来赫着人不种地,那是装干鱼的鱼楼。
村子东南北三面环山,景色异常优美。这里是黑龙江下游,远远望去,一条白色长龙自天而降,在寒风中蜿蜒盘旋,直奔村子北面——一座数百米高的悬崖绝壁而来。我想,现在是冬天,如果是夏季,黑龙江怒吼的浪花,一定会被这巨崖撞得粉身碎骨的。再仔细看,原来江水在高高的悬崖旁知趣地来了个九十度大转弯,奔向了后山。
我顺利地找到了赫哲朋友的家。我俩是前几年在省作协一次笔会上相识的。他家屋子面积很大,屋中央有个废旧汽油桶改成的火炉,里面架着整段的木柴,喷着红红的火舌,燃烧得正旺。离火炉不远,朝南窗的地方有铺大炕,炕的东头是取暖的土炉子,里面也燃着木柴,烈焰滚滚,噼噼啪啪作响。屋子很暖和,两个孩子正在睡觉。其中一个盖着不大的狍子皮的小被,躺在火炕上睡得正香。另一个则睡在吊在棚梁上的悠车子里,身上也盖着狍皮小被子。赫哲朋友的媳妇穿着红衬衣,外面罩着鱼皮坎肩,下身穿着花色粗布长裙。她正在织渔网,见我来了,忙放下手里的梭子,问了声好就下地做饭去了。
赫哲朋友非常好客。趁媳妇做饭的时候,从外面拎回一条冻得邦邦的大鱼,足有四五十斤。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鱼,就好奇地问:“这是什么鱼?”“这是七粒浮子。”“这就是黑龙江的特产七粒浮子?”我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
记得上中学时,生物课老师讲过,这种鱼和鳇鱼一样,都是黑龙江特产,学名叫施氏鲟。尖嘴、小眼睛、无鳞片、通身黄灰色,是国家级珍品,从黑龙江上游至俄罗斯境内阿穆河口均有分布。
正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赫哲朋友拿出一把用狍子角做的漂亮鱼刀来,嗖嗖嗖,几下鱼皮就被他剥了下来,转眼间就把大鱼削成了半透明的薄片,还有一大堆脆骨。然后用食醋、辣椒面、葱、蒜、芥末、黄酱拌到一起,便做成了赫哲人最爱吃的生鱼片。剩下的鱼骨头和内脏交给媳妇,炖了半锅汤。
他媳妇做饭挺麻利,片刻工夫就放上炕桌开喝了。下酒菜挺丰盛,也挺诱人。菜是一盆生鱼片,一盆清蒸马哈鱼,一盘炒鱼毛,一盘油炸小干鱼,半盘七粒浮子脆骨,一大盘七粒浮子汤。赫哲好酒,喝酒礼节和蒙古人差不多。也是先敬天敬地,然后才能喝。不过也有些差别:蒙古人用手指蘸酒弹向空中和大地。赫哲朋友酒量惊人,我俩没喝多长时间二斤老白干就下肚了。这桌菜,除了生鱼片和鱼脆骨外,其余的都和汉族菜差不多。虽然吃生鱼我是第一次,开始的时候不敢伸筷子,怕那腥味儿;但是,在酒的刺激下,也跟着大口地吃起来,而且越吃越觉得爽口,放不下筷子了。一大盘子生鱼片,竟被我俩吃个净光;特别是那盘七粒浮子脆骨,更是爽口,嚼起来嘎嘣嘎嘣响,别有滋味。
正当我俩要吃完的时候,来了一个人,开门就问:“听说来了个作家朋友,在哪儿呢?”我循声望去,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也是高个头,长相和赫哲朋友差不多。不用问,他也是赫哲人。赫哲朋友介绍说:“这是我弟弟。”我赶紧站起来和他握手。
“听说你来了,我去了趟后山,弄了条活狗鱼。”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另一只手还拎了一条冻得邦邦的鱼。赫哲朋友让媳妇把冻鱼拿走,然后添了碗筷。他脱鞋上炕,端起酒就喝。我本来已经喝好了,可是碍于面子,不得不倒上酒陪他。这时赫哲朋友把刚拿来的鱼也削成大片,拌好后添加到空盘子里。赫哲朋友的弟弟说话是大嗓门,把两个睡觉的孩子惊醒了。稍大一点的孩子见有好吃的,一轱辘爬来,光着屁股爬上桌,抓起生鱼就往嘴里送。他媳妇见了,连忙把孩子抱走。孩子一只手往嘴里送生鱼片,另一只手则抓了一大把鱼脆骨,这才不情愿地离开桌子。睡在悠车里的那个小的,见到哥哥吃到生鱼了,用半生不熟的赫哲话嚷着也要吃。他帮媳妇给孩子穿上衣服,找个大海碗,拨了一碗生鱼片让孩子吃。两个孩子一阵狼吞虎咽,如同风卷残云,转眼就见碗底儿了,喊着还要。赫哲朋友就往碗里拨生鱼片。我怕孩子生鱼吃多了拉肚子,就让他给孩子拨熟食。赫哲朋友笑着说:“这俩玩意不吃熟的就爱吃生鱼。”我不禁一阵感慨,看来在饮食上民族差距太大了!汉族人都很少吃生鱼,赫哲族刚刚懂事的孩子竟然把生鱼当饭吃,真是不可思议。
孩子可能是生鱼吃的太多,渴了,用赫哲话喊着要水喝。赫哲朋友从外屋土井里打了桶凉水,舀上一瓢进屋就给孩子喝。两个孩子捧着水瓢轮流喝,几口就把一瓢水喝完了。赫哲朋友见我看孩子发愣,笑着对我说:“放心吧,我们赫哲人都是吃生鱼喝凉水长大的,从来不得病。”
孩子有了生鱼就什么都不顾了,我们三人继续喝酒。赫哲朋友喝高兴了,即兴给我唱起赫哲民歌:“啊啦赫赫尼那,赫雷赫赫尼那。乌苏里江水长又长,蓝蓝的江水起波浪。赫哲人撒开千层网。船儿满江鱼满舱……”都说赫哲族民风古朴,能歌善舞,遇到高兴的事连唱带跳,今天我是开了眼界了。赫哲朋友的弟弟嗓音特别好,一板一眼,并不比歌唱家郭颂逊色。
见弟弟唱完了,赫哲朋友也放开喉咙,唱起新编的赫哲民歌:“阿拉赫雷赫尼那,远方的客人,赫哲的朋友。干一杯,再干一杯,难得今朝相会。愿把那东流的江水,酿成那飘香的美酒,请你喝个够。阿拉赫尼那,真挚的友爱,欢乐的源流。舞一曲天鹅戏云朵,唱一支酒歌荡神州。干一杯,再干一杯,难得今朝相会。情满江呦,歌满喉,桦皮酒杯举过头。赫哲美酒甜如蜜,千杯万盏喝不够……”
歌声伴美酒,生鱼热炕头。我真的被感动了,也真的醉了。醉在歌声里,醉在生鱼里,醉在赫哲朋友的茅屋里……
奇特的冬捕
这里是高纬度地区,冬天日照时间短。已经九点了,太阳才出来。今天天气不错,晴空万里,没有一丝风。放眼望去,家家烟囱冒着缕缕炊烟,飘飘渺渺,升得老高,赫哲朋友领着我,拐了几个弯儿,又穿过一条长满冰封的小河,很快就来到黑龙江边。我俩踏着厚厚的坚冰,朝主航道走去,想到边界的零点看看。今天虽然村子里没有风,江上的风还是不小的。又是早上,人在冰面上感到特别冷。随着我俩往江中心移动,冰面开始出现轰轰隆隆的响声。一会儿这里“嘭”的一声,一会儿那里“叭”的一声,让人听了胆战心惊。我问赫哲朋友:“冰面能不能破裂?可别掉进江里呀!”赫哲朋友笑着摇头:“没事,你就往前走吧。这么厚的冰,就是跑汽车也没问题。”我突然发现江面上零散地分布着许多木头房子,便问赫哲朋友:“那房子是做啥的?”他说:“这是冬天打鱼的网房子。”见我好奇,他便领我向最近的那个网房子走去。
网房子面积很小,只能容纳三四个人弯腰坐在里面。赫哲朋友和看网老人打招呼:“额撒爱伊!(大叔好)”老人回答说:“爱伊(好)!”再往下两人的交谈我就听不懂了,觉得既像日语或朝鲜语,又像蒙古语,还有点儿像俄罗斯语,真的越听越糊涂。他们交谈了一阵子,老人递给我一个木头小板凳,用汉话对我说:“你坐下。这是我侄子,赫哲人都是亲戚,到这里你就别见外。”我坐下后,赫哲朋友也找个圆木墩坐下了。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脚下的冰面,在屋正中凿了个一米多宽两米多长的冰槽子,里面正下着渔网。有7条网线吊在木屋的横梁上。在网线离开水面不到20厘米的地方,有7个酒盅大小的铜铃铛,分别拴在网线上。我问老人:“这是什么网啊?”老人说:“这是铃铛网。”这时,突然铃铛响了,老人一伸手,把冰槽子里的渔网拉了出来,赫哲朋友也伸手帮忙。两人忙了两分钟,渔网才被全部拉出水面。原来是一条10米多的圆形袖子网,网里有条黑乎乎的大鱼在翻滚着。赫哲朋友让老人拽着网纲,伸手把渔网拉出水面,接着从网的末端打开一个绳扣,大鱼被扔到木屋外面的雪堆上。它不停地拍打着,滚动着。老人拿起一个木棒,对准鱼头猛敲,鱼鳃顿时冒出了血,扑楞几下就不动了。没多长时间,就冻成了冰砣。这是一条10多斤重的大狗鱼,肚子鼓鼓的,样子相当凶,看来它吃了不少小鱼。我从来没见过这样捕鱼的,就问这个铃铛网的用法。老人家说的非常简单:“就是把袖子网放进冰冻的江水里,全靠水流的作用等于禁网。鱼通过网口的时候,刚好碰到放在网口的7根线。鱼线一动,上方的铃铛就响了。这时把渔网口一收,鱼就跑不了啦。”
从铃铛网木屋出来,又在冰面上走了二里来路,眼前突然出现一排冰眼。江水在冰眼里时起时伏,冰面上堆满了十多斤重的大鲤鱼,一堆挨一堆连成一片。
见有人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走了过来。赫哲朋友把我介绍给老人。老人听后拉住我的手说:“也真是的,大老远把朋友领到这里来,也不嫌冷。正好我们在起网,到前边看看吧。”
顺着老人的手指望去,我看见几个人正从冰窟窿里往出拽网。一个个累得满头大汗,头上冒着腾腾热气,瞬间变成雪白的冰霜。宽大的鱼皮衣服弄得湿湿的,挂满了冰溜子。网很长,根本看不到鱼。赫哲朋友告诉我:“这个网有好几百米长,是从刚才见到的那排冰眼里,用穿杆子一个个串过来的,光凿冰眼就得好几个小时。人少了是干不过来的。”
等了好长时间,才见到一条大鱼。渔民们并没有急着把它捞出来,而是一抖落,让鱼又回到网里。待网全部拉出水面的时候,却拉不动了。我和赫哲朋友搭把手,终于把网拉出水面。我朝网里看去,吓了一跳:全是一米多长的大鱼,黑乎乎的上下乱蹦,把冰面打得啪啪作响;没多长时间,却都放挺了,冻成冰灵灵的冰雕了。我问赫哲朋友:“这一网有多少斤?”他说:“最少也有六七百斤。”
这时,赫哲朋友的弟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俺表哥滚到一条3000多斤重的鲤鱼,特意让远道的朋友去看看。”“3000多斤的大鲤鱼?你也太能吹了!说海里有这么大的鱼我信,江里哪有这么大的鱼?”“我真不是跟你开玩笑。别说是3000多斤,最大的有5000斤的呢,你信不信?”赫哲朋友的弟弟一脸认真的样子,我才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说:“滚到鳇鱼的地方就在五节粒子下面。”我们一路小跑,很快就来到一个叫五节粒子的地方。虽然是隆冬的时节,这里的江中心却有一处500米长的冰面没封上。远远望去,波涛滚滚雾气冲天,赫哲朋友告诉我:“这是清水沟,水深流急,再冷的冬天这里也不封冻。”
赫哲朋友把我介绍给他表哥后,忙问:“大鳇鱼在哪儿呢?”“在江里呢。我一个人起不出来,就等你们来帮忙呢!”说着,就把我们带到下滚沟的地方,用手指着一个冰眼说,“滚钩就下在那个横着冰棍的冰眼里。”我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看来水中那根指头粗细、来回扭动的绳子就是钩线了。我朝四处望了一眼,原来滚钩正好下在清水沟的上游。
赫哲朋友哥弟俩在表哥的指挥下,一点儿一点儿地扩大冰眼,我也参与进来。冰层很厚,大约有一米半厚。没多长时间,我们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汗水不停地顺着脸颊往下滴。滴到衣服上立刻变成冰疙瘩。在正需要人手的时候,陆续又来两三人,都是赫哲朋友表哥的亲戚。冰眼一直扩大了3米多才结束。我以为要出鱼了,上去就要拽拴在木头上的鱼线。赫哲朋友的表哥赶忙制止我说:“不行,在靠近俄罗斯那边的冰眼里,还有一个尾绳没放开,得把那头放开才行;否则是拿不出鱼的。”在我俩对话的当儿,有人跑到他说的那个地方,凿开冰眼,把另一端的鱼线松开了。我算了一下,两个冰眼的距离最少也有400米。
这时,赫哲朋友的表哥一声令下,大家一起动手,把一个满身缠着鱼钩、比牛还大的黄乎乎的东西拉出水面。受到惊动的大鱼一阵扑楞,赫哲朋友的表哥抡起大斧,照着鱼头就砸了下去。大鱼翻了个浪花,连冰带水溅了我们一身。赫哲朋友的表哥把打着绳扣的绳子迅速套在了鱼身上,使劲儿一拽,绳子便死死地套在鱼鳃盖里。大鱼还要挣扎,他照着鱼头又是一阵猛砸,那鱼老实多了。有人又拿来一条绳子,用木棍把绳子从鱼鳃伸了进去,从鱼嘴里拽了出来,打了个结,迅速把鱼串了起来,才放心地说:“给你戴上笼头,看你还敢逞能!”这时,一股股红的鲜血从鱼鳃里冒了出来,水都被染红了。大家又在赫哲朋友表哥的指挥下,喊着号子:“一——二——三!”“一——二——三!”大鱼被不情愿地拽出水面。
我仔细地端详它,有五六米长,比牛还大,长相和我刚来时在赫哲朋友家吃的七粒浮子差不多,也是两头尖、中间粗、口的前方有两对触须、内侧长着一对小眼睛。只不过这条大,那条小;这个发黄,那个发黑。鱼身上缠满了筷子粗的滚钩,从沟眼里不停地往外渗血。
鳇鱼张着嘴挣扎,在冰面上不停地拍打着尾巴,把冰封的江面震得一阵阵轰鸣,江面仿佛要被震开。连准备拉鱼的那20多条狗都被吓得站了起来,迷惑得夹着尾巴,朝这里张望。鱼实在太大了,活着没法儿往爬犁上弄,只得等冻硬了才好往回运。
我们在寒风里又耐心地等了两个多小时,大鱼身上才略微冻了薄薄一层冰,放在爬犁上还没完全死透。可能是太重的缘故,任凭赫哲朋友的表哥拼命地吆喝,20多条狗仍是拉不动。有人在爬犁上拴根绳子,8个人和群狗合力拉,爬犁才动了起来,碾得积雪吱扭吱扭地怪叫。回到街津口时已经是下午4点钟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赫哲朋友用滚沟捕大鳇鱼的消息很快在街津口传开了。赫哲人都是亲戚,四面八方都前来祝贺。大鳇鱼也被国家收购站买走了,据说卖了18万元。朋友的表哥高兴得合不拢嘴,接连庆祝三天。光60度烈性的白酒就喝了500多斤。我作为特殊嘉宾,有幸目睹了这一空前的盛宴。酒席从那天下午一直喝到午夜。鱼油灯整夜亮着,歌声不绝于耳,舞蹈通宵达旦。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老妇还是少女,都穿着鲜艳的鱼皮服装,唱啊,跳啊,比过年还热闹。在这里,别以为喝酒只是男人的专利,或者女人比男人还能喝。姑娘们喝多了,啥,散开长发疯狂跳舞,不停地追逐着心上人嬉笑打闹;老太太喝多了,躺在炕上唱《依玛堪》;就是刚出生的娃娃,也要给他用筷头蘸点酒,再喂上一片生鱼。人们都说:“高兴了,就得一醉方休!”此时此刻,酒和生鱼片成了赫哲族的潇洒兴奋剂,人人都是不醉不罢休。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刘国林,1950年生,中国作家协会黑龙江分会会员。1975年以来,先后在全国报刊发表散文作品近1000篇。先后有《家乡四村》《唠闲嗑儿》《往事不堪回首》《关东猎奇》《匪窝纪实》等21部电子书上架。散文《草塘风情画》1984年获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中国地理学会、中国少儿出版社联合举办的《我爱祖国山河美》散文征文一等奖。1986年《草塘风情画》被人民教育出版社编入小学课本至今,题目改为《可爱的草塘》。2006年,散文《捉蛇记》发表在《儿童文学》元月号上。该作品被译成日文,发表在《彩虹图书室》2006年第2卷上。2013年聘为《中国散文网》专栏作家、《草根文学网》驻站作家、《优酷网》作家刘国林作文大课堂主讲。2016年被聘为《上海文艺网》签约作家。2017年被世界汉语文学出版社与杂志社聘为副总编辑,世界汉语文学作家协会中国东北分会主席,《作家刘国林作文大课堂》被聘为世界汉语文学作家协会理事单位。2017年7月被聘为《今古传奇》签约作家。《中国作家文学》北方编辑部总编。2018年被聘为四川《阅读悦读》签约作家。《今古传奇》传媒集团《速读》北方工作站站长。2019年2月被中国出版集团聘为签约作家。2019年6月任《关东美文》主编。2019年10月被聘为经典文学签约作家。2020年被中国散文网聘为名家委员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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