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头大象虐杀63头犀牛,屡次攻击人类,真相背后是残忍的悲剧

20世纪90年代初以来,南非匹林斯堡国家公园和Hluhluwe-Umfolozi野生动物保护区就不断发生过年轻雄性大象强暴并且杀害犀牛的事件。

为此,2005年7月,匹林斯堡国家公园的工作人员射杀了三头曾杀死犀牛的年轻雄性大象,这三头大象曾累计杀死了多达63头犀牛,并屡次攻击乘坐游览车参观的游客。

这3头公象还会攻击杀害同类,事实上,并非仅有这3头公象有如此的行为,在南非匹林斯堡国家公园的死亡公象有高达90%是被其他公象杀死——正常情况下,这个数字应该是6%。

大象虽然记仇,但性格比较温和,一般不会主动攻击其他动物,为什么这些大象会虐杀犀牛、攻击人类呢?

科学家对匹林斯堡国家公园的象群进行深入研究调查,发现真相背后是残忍的悲剧。

小象需要学习才能获得生存技能

大象不仅是当今陆地上最大的动物,也被认为是最聪明、最长寿的动物之一,大象的大脑是陆生哺乳动物中最重的,大约5千克;神经元数量也相当可观,足有2000多亿,大约是人类的三倍。一个有趣的结构是与记忆息息相关的海马体,人类分布在海马体的神经元约占0.5%,大象则有0.7%,所以大象拥有惊人的记忆力。发达的头脑和漫长的生命,使它们拥有丰富多彩的群体生活。

大象生活在母系社会中,以一头年纪很大的母象为首,在象群中,三世同堂甚至四世同堂很常见——野生大象虽不像传说中那样能活100多岁,但正常寿命也有五六十岁。象群规模一般从10头以下到30多头不等,在非洲的湖泊附近或迁徙途中,有时还会有来自多个象群的上百头大象聚在一起。

雌象通常在20岁前产下第一个宝宝,每隔4~6年繁殖一次,直到50多岁仍有生育能力。而小象至少要到10岁才算长大,因此未成年的“哥哥姐姐”也要帮母亲分担照顾弟妹的职责。除此之外,象群中的其他成年雌象也会帮助照顾小象。

在象群中存在生态知识的代际传承——在进入未知或危险环境时,年长雄象可能扮演了为年轻雄象领路的重要“长者”角色。

对于大象和鲸这类长寿物种来说,年长个体通常能更好地应对复杂多变的环境,这或许有利于种群中的年轻个体规避风险。

而小象会在象群中学会生存的技能,在学会生存技能之后,,刚离开象群的年轻雄象通常会加入一个雄象群。但大象不需要像狮子一样合作捕猎,因此雄象群的组织很松散,成员经常变动。在这里,刚进入象群的小公象也会和具有丰富经验的老公象学习,年长公象在雄性大象社会中可能扮演着与母象族长类似的角色。

年长公象有着丰富的经验,它们知道如何利用环境和寻找关键资源,从而成为雄性象群的领导者,除此之外,他们还会把求偶繁衍等知识教给小公象。

科学家就曾发现,在迁徙路线上看到的大象中,独行大象占20.8%(263头)。青春期雄象单独出行的概率远低于预期,而成年雄象单独出行的概率比预期要高,另外,年长雄象行走在象群前方的情况更多,说明成年雄象充当了生态知识掌握者的角色,也说明在清一色雄性非洲草原象集体迁移时,成年雄象或具有领头者的重要作用。

对大象的捕猎让小象失去学习机会

然而,随着人类对大象的捕猎,大象的数量开始锐减,1800年时仅非洲一地的大象总数就有2600万头,而到2017年,非洲大象不足40万头了。每年都有大约3万头非洲象被人类猎杀。

而对成年大象的猎杀会影响它们积累的生态知识的代际传承,象社会的这种结构实际上已经因多年栖息地的丧失和偷猎以及官方系统地扑杀以控制象的数量和将象群转移到栖息地而遭到破坏。

因为缺乏了长辈的引导,再加上目睹了长辈的惨死,让小公象产生了类似人类PTSD的创伤,而这也让他们变得极端暴力。像是反应异常、行为难以预测、侵略性增强等。

很多的刚成年的小象因为缺乏长辈的引导,许多的生存技能并没有得到学习,比如,象群通过发出声音,广而告之自己的位置;听到声音的大象,则要分辨对方是敌是友。如果是熟悉的声音,象群一般会留在原地。倘若声音并不熟悉,它们通常会聚拢在一起,扬起耳朵和长鼻,密切注意入侵者的举动;甚至有时候,它们会向声源发起进攻。

然而,当研究者对那些经历过偷猎和扑杀、失去年长同伴的“孤儿象群”播放声音时,却根本无法观察到这样的模式。象群可能听到熟悉的声音,却慌忙逃跑;也可能对陌生的响动浑然不觉,不受影响。这

些孤儿象群似乎完全不懂得该如何正确应对潜在的威胁;更糟糕的是,我们也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将这些不恰当的行为和决定传递给下一代。

除此之外,这些缺乏长辈引导的小象并没有学会如何谈”恋爱“,如何繁衍后代。这也是为什么那3只大象会虐杀犀牛的原因。

因为没有长辈的引导,这3只大象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行为,因而误把犀牛当成了配偶,而犀牛的不配合则激怒了它们,从而将犀牛残忍杀害。

这三头大象的行为并不是个例,事实上,在非洲大地上,有许多失去长辈引导的小象都产生了心理创伤,许多的犀牛都是因为受到大象的攻击而死亡。

总结

大象的悲剧后面是人类的罪恶,禁止象牙贸易、抵制动物表演、为大象建立自然保护区,我们通过这些行动来保护大象,让它们生活得更好。但是那些在我们做出改变前就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可能早已在大象的个体或群体里留下印记,等它们逐渐消散还需要同样漫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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