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县杨三珠是咸丰皇帝的老师,你知道杨三珠的老师是谁吗?(三)

张岸登的传说(三)

谁也有个不得时的时候。年老的岸登虽说是举人和“八府巡按”出身,但也还是免不了遇尴尬事。

清凉有一家孩子过满月,岸登被请坐席。由于主持家疏忽,岸登被安排在一新举人下首儿。那时候,人们很讲究,尤其是孔圣爷的门徒,克己复私,凡事循规蹈矩。作为老举人,没被重视,无异于遭受羞辱。岸登心中不悦,面露怒色,却没有发作。主人察觉后,改日又重摆宴席,再请岸登。

有段时间岸登受排挤,在县内没处就官,经人介绍远走武安。武安一家屠主临街开店,财大气粗,对岸登也不是十分尊重,甚至还想把张老头赶走。

杨三珠在朝为官,听说自己的老师时气不正,备感羞辱。恰巧当时杨三珠公干也在武安。晚上,杨三珠去张岸登住处端茶送水问安,毕恭毕敬。财主见咸丰皇帝的老师对张岸登那么恭敬,心中犯了狐疑,试着问怎么回事。杨三珠下人说:“那老头是俺家老爷的老师。好久不见了师徒情深,父子情真,财主一听惭愧得不行,忙向岸登赔不是,随后几年好生伺候。

岸登年老居乡,依例“点祖”,还遇了点麻烦。

点祖是有功名有前程人家的事,到时候祭起祖先的牌位,借方桌120张(也有180张的),擂起来,由道士作法事,有功名有前程的人要穿官服头戴官帽,用朱笔圈点祖先名串。仪式隆重庄严。威望不怎么的,连方桌也借不够,那是很没有脸面的事。

岸登曾任三县教谕,职授儒学正堂,当然有官服官帽,方桌也借够了。只是到根儿了,官服不见了,这可难坏了岸登。无奈之下只得报禀,请县太爷帮助寻找。

当时的县太爷初来乍到,没有重视老举人,见了岸登乡野村夫的模样,便斥喝到:“哪里来的糟老头儿,敢向本官要官服,你既然有前程,咋还能丢了官服。看你丢人不丢人,你丢了我又能怎么样,难道你怀疑是本县偷了不成,快滚出去?”

岸登受了一顿戳鼻子指眼睛的数落和辱骂,羞愤难当,怏怏而去。在河南店,巧遇杨三珠,“催老倌”和刘解元,述说一番。杨等火冒三丈,当下备马,扶岸登上去,直奔县衙而来。

咸丰皇帝的老师驾到,县太爷赶忙迎接。衙门外,三位“贵人”簇拥扶持,“糟老头儿”骑高头大马在中间。这可把县太爷吓坏了。

杨三珠厉声道:“狗官,你狗眼不识泰山!你当这老先生是谁?怎么,在你地盘上官服被盗,你身为一县之主,你光彩得不行?限你三天给我破案!不然,小心你狗头?”

县太爷头如捣蒜,自掌其嘴诺诺应承,集似筛糖。据查,岸登官服就是捕班上的人偷去了。他们原想讹取财,不想闯了大祸,差点儿为主子摘去乌纱。

张岸登在南边做官时,结交的人有风水行家。考虑到家西坟地就要茔,他请男方风水先生为自己看地。先是找到了岭后,验中一穴,但嫌远。先生问他家里有地没有。岸登就把刘家坪,虎岭,小通庄等几处自家地介绍给先生。先生最后点穴于刘家坪,张家老坟上边,南关松树坟上两堰儿。据说,刘家坪坟地,祖山是帅盔山,人形龙脉,穴点小腹部位,益人丁。

人总是自问“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张岸登还曾追根问祖,去河南店往椿树岭路上的张氏祖坟查碑记,见支招岗一股,不知怎么被剁了。

咸丰四年(1854年),太平军到了招岗,进了岸登家。岸登藏在楼上油糠圈内。太平军用刀插,没插住。也许吉人自有天相,命不该死?

不过,人总免不了死。张岸登死后,各地来招岗张家吊唁的高徒和同事,进士举人出身的,骑马坐轿的,绵延四五里。

土改前,张家尚有岸登遗物:旗、牌、锣、印盒子、印架子、匾等。其中,匾书“文魁”,这许是张岸登给张家留下的“精神形象”?

招岗村  张海旺

2009年6月24日报非物质文化遗产

2019年1月21日重整文稿

作者简介:

张海旺,河北神威律师事务所执业律师,家事团队团队长,研究生学历(西南政法大学法学学士、法律硕士),师从西南政法大学博导、法制史学科带头人张培田教授,曾主办或参与韩志英诉魏县康复医院医疗事故赔偿、吕文贤等犯组织、领导黑社组织罪、强迫交易罪、故意伤害罪等有较大影响的民、刑案件,积累了较为丰富的办案经验,学术论文主要有《谢方樽人格论》。业余喜爱地方文化研究,精考据,善长联词赋,颇有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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