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每一次相逢

坐班车到关刀下车,进电脑店取了加装了碳粉的墨盒。因第二趟上云溪的车还要在半个小时后才来,于是进总支坐坐,顺便把派发下来的《天岳关祭》(徐臻著,8本400元)和一些教育类杂志分别打了包,以便带回学校。杜辅导给我泡了热茶,和我说说“一师一优课”的一些具体事情。我担心记不住,拿出本子记记。

8:32,到关刀中学校门外的路边等车,杜辅导陪我继续说说事儿。后来龙会计也来了,和我说章子的事情。本以为几分钟就要经过关刀的第二趟班车,一直没来。55分钟过后,等来了第三趟车。第二趟不知道是临时取消了,还是提前发车而错过了。

上了车,放好两提书,坐下,抱住公文包,闭目回忆——在路边等车的55分钟里,我看混浊的天空下尘土飞扬;看到处凹陷的320省道上车来车往;听到一个中年妇女大声给谁打电话说读初三的某某把初一的打了正在医院验伤,转告老师训某某的话“上课不听讲,老是照镜子,学校所有坏事都和她有关”,说某某打算不读了;看一个卖鸡的男子把货麻木停在我身边,喊我身后的摩托车维修店师傅换机油,他和几个顾客说是瑶泉过去那边的人,说他的鸡120天养满了才买115天绝不会买,说一个月可以生30个蛋,他用虎口折出半圆来,有鹅蛋那样大;一只鸡从他手里落下地来跑开了,他慌忙追赶,抓住后,说我的鸡不像别个的鸡用脚踢都踢不动,我的鸡活溜了;看两只黄狗互相在屁股下嗅嗅然后对视而笑然而欢跳着追跑;

到学校后,把墨粉盒装在教务处打印机上,试试机子。有条打印指令还在,是五年级杜星伟老师的数学试卷,让它打印出来,送到杜老师办公桌上。过幼儿园,向葛副园长了解年检的准备工作,在年检报告书上填写一些信息;说四月份工资发放的注意事项。到教师办公室,说起徐宁老师的名言:“讲一遍能听懂的,可以上鄂高;讲两遍可以听懂的,可以上鄂高;讲三遍可以听懂的,还可以上鄂高;讲四遍可以听懂的,可以上一中。”徐宁老师是全国优秀教师,曾经长期在关刀中学任教数学、化学,后来进了县城,现在不知在哪里了。不知道他还是不是专注研究教学?

吴校来办公室说一师一优课的安排。邓主任说厕所旁边疯长的灌木花,“香气太浓了,熏坏人,砍了吧?”我说,“每年都长,都砍,砍了吧。”设计蔚然奖学金获得者登记的表格,发到学校群里,请班主任登记。

放学后,感谢同学秋哥的邀请,葛登和徐娜坐蒋总的宝马车到关刀,我坐邓怀仁的奥迪车到关刀。去镇小,在操场上打打篮球,竟然进了两个三分球,也竟然一次次擦板都进不了。上三楼,和本学期调往镇小的谌玉良老师坐谈,听她说到运气好,“新接手的五年级,五十多个学生,基础不错。以前是吴彩虹老师带的。”

吃晚饭前,天暗了,风声大作,落叶和灰尘在地上打着旋呼叫。本以为会有大雨落下来,扫去闷热,但老天只是洒下几点雨滴,仍然继续暗着,继续风着。饭桌上遇到“不知道自己到底喝得了多少”的L老师,她是从里港小学新调到镇小的。L老师敬老领导汤校长,敬我这个“文艺爱好者”,敬“从北京回通城后,第一个遇到的'广场有鸟’”,也敬如今的领导葛帅哥。

几年前离开云溪学校的“蓝丝”担心我喝醉,给我倒了一杯果醋。和我一起来镇小的小伙子葛登帮我喝了半杯L副校长敬的白酒。饭冷了,汤冷了,我仍然可以吃下一碗饭。

和几个人穿过阒无一人的镇小操场,坐上谌老师的车子。一个人回到家里,沙发上酣睡。

不知何时醒来,酒醒了。忆起一个甜蜜的梦来——“我想念每一次相逢,那紧紧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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