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宏生命日记(428) 余兴未减,再聊小时候我们做过的混帐事
胡子宏生命日记(428)
余兴未减,再聊小时候我们做过的混帐事
(一)
前天,我写了《小时候,我们干过的混帐事》,勾起了一些朋友对少儿时代的回忆,大家纷纷想起了自己做过的混帐事。
有时候,我就想,为什么会做那么多混帐事呢?也许,混帐事儿寄托着孩子们对未知世界的好奇,或者是追寻一种乐趣吧。因为三观尚未健全,孩子们的那些混帐事,让成年人觉得非常缺德败兴。实际上,村里的成年人在小时候,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在孩子们眼里,玩火就是一种乐趣。我的发小因为玩火,曾经让人暴揍一顿。我们共同的回忆是,小时候如果见到一块报废的塑料,从一端点起来,塑料就会燃烧,而且还熔化。熔化的塑料,带着火苗,发出“噗噗”声响,很好玩。不过,烫一下,就会疼得呲牙咧嘴。
发小说,他曾经去堂哥家,把塑料纸挂在人家门栓上,点燃,火苗带着熔化的塑料,“噗噗”滴下来。他原想吓别人一跳,哪知道,燃烧的塑料引燃了门帘,火焰熊熊燃烧,差点引发火灾。
发小记忆深刻的是,堂哥后来把他痛揍一顿,一个耳光甩在脸上,现在回想起来,脸蛋子似乎还在发烫作疼。唉,也难怪,当时发小之淘气,成为全村的一景,但凡有些调皮捣蛋的事儿,大家都以为他是始作俑者。
发小的淘气再厉害,也没有惹出很大的乱子。我的淘气则惹了大乱子——我放过火,引发了一场火灾。
(二)
我记得,某年冬天天寒地冻,我跟小伙伴春雷一起玩耍。他口袋里竟然有火柴,我们在玉米秸堆里玩,不经意间,春雷拿出了火柴,想点燃玉米秸的叶子取暖。我没有说什么,但是对他投去鼓励的目光。春雷点燃了玉米秸,我们俩眼看着火苗从玉米叶子下端开始燃烧。
等发现玉米秸忽然大面积燃烧的时候,我们赶紧扑救,可惜来不及了。瞬间,火焰熊熊,我们撒腿就跑。跑了不远,我们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喊声——着火了,救火呀。
我和春雷像没头的苍蝇,跑啊跑,一口气跑到了东面地里,在一个坟场里停了下来。我们俩惊魂未定,吓得小心脏怦怦直跳。接下来是销毁证据啊,我们俩慌里慌张地在坟头上用手刨坑,把身上的火柴和其他小物件埋了进去。现在想起来很可笑,埋火柴算是毁灭证据,可是,埋其他小物件算是什么道理呢?当时肯定是吓得昏了头。
不知道大人们是怎么救的火。后来,我还看过火灾现场,大半垛玉米秸被烧,黑糊糊一堆,还好,没有烧毁附近的民房。不久,我们点火的事儿被大人知道了。我猜是春雷泄密了吧。我还去坟头找过我们掩埋的小物件,嘿,都在呢。估计春雷吓得忘记去寻回掩埋的东西。
(三)
我的朋友老王说过,他们小时候,熊孩子在麦场的麦秸垛旁边,先是撒下些爆竹里的黑火药,然后点燃一炷香,等香燃烧到火药,就会爆炸燃烧。孩子们早就跑远了,想给大人们造成麦秸垛自燃的假象。不知道他们的混帐事是不是惹了乱子。
孩子们总是捣乱,惹得大人们着急上火。有的孩子给生产队车棚里的大胶皮车放气,车胎“呲呲”地跑气,孩子们觉得很好玩,但饲养员追出来会责骂。
有的孩子,晚上把屋檐下的麻雀窝用泥巴糊住,封住了麻雀的出口。多年后,老屋子被拆的时候,才发现麻雀一家老小都成了“木乃伊”。此时,当年做了坏事的孩子,肯定当爹了,不知道是否还记得当年曾经作孽。
孩子们做的混帐事,有些确实够残忍。每一个调皮的孩子都是刽子手,伤害着小动物的生命。譬如,我曾经偷偷地用奶奶的老花镜照蚂蚁,阳光通过镜片聚集起来,不仅能点燃纸张,还会瞬间夺走蚂蚁的生命。有的孩子,抓住青蛙,让它仰面朝天,用聚光镜照青蛙的肚子,很快,青蛙的肚子就会冒烟。想起来,青蛙的小命肯定不报。阿弥托佛,罪过罪过。
朋友老王说,他们村的小孩曾经干过一种坏事。割草的时候,会偷偷去菜地里,把南瓜用镰刀切一个三角口,拉大便进去,再把南瓜盖上,过几天就会长住。农历七月初十,他们村庙会,大人们把南瓜摘下来,放到案板上切开......
接下来,大人们气急败坏的神情,我们就可以想象了。我问老王,南瓜切个三角口,再盖上,能再长住吗。老王告诉我能。我猜,他小时候肯定干过这种缺德事儿。
(四)
秦皇岛的哥们告诉我,他跟小伙伴在小时候也做过坏事。例如,他们把炮仗插进牛的肛门里,点燃,吓得牛疯狂乱跑。他们还在大便里插上炮仗,点燃后,炸得臭味乱飞。
他们捉弄大人,在村头厕所的砖头角上抹辣椒,村里人大便后,会用转头块擦屁股。辣椒一旦与肛门接触,那感觉肯定是“爽透了”。
秦皇岛哥们说,孩子们抓住一条蛇,先把蛇的头剁下来,接着用包裹点心的彩纸,精心地把蛇头包扎好,随意放到大道上,等着人们来捡。可以想象,好奇的大人误以为是点心,捡起来打开一看,却看到是蛇头,那种被惊吓的神情该是什么样子。在不远处,肯定有几个窃笑的熊孩子。
有的熊孩子,趁着别人结婚,混在闹新房的人群中,悄悄地把一把带刺的苍籽等放到人家的被窝里。这种事儿,应该是屡见不鲜的恶作剧。
女孩子们也有淘气的。有朋友告诉我,她小时候住城里,有门铃的人家挺少,她们会偷偷按人家门铃,按了就跑下楼。她们还会乘公交车到近郊,偷人家大葱、白菜、西红柿。有时候闲了,就从楼上扔桃核皮、杏核砸路人,还用从喷水枪往外喷水,喷路人。瞧,看似乖乖女,竟然也能做出恶作剧。
城市男生也不消停。有人告诉我,他小时候趁着大人午休,回到爸爸的办公室里,抄起电话,按照电话本的号码,随便拨通一个电话。等对方拿起电话,他就说一通脏话,对方刚反应过来,没有来得及动怒,他就挂断电话。当时电话里没有来电显示,对方也不知道是谁在捣乱。
一般来说,孩子们为了玩耍而做的恶作剧,大人们不会责打,偶有打屁股,也是正常。不过,闯出了大乱子,则不止一次要打屁股的。
“冥思的蚂蚁”留言说,邻居家熊孩子过年其时,竟然把雷子放在了自家正在睡觉的猪耳朵下面,一声巨响之后,那头猪就失踪了。
他说,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见到那种反应迅速和奔跑速度的猪。整个春节,邻家小伙伴都是在哭嚎声中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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