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文尚书】28篇释意（十三）[周书·牧誓]

十、周书·牧誓

【原文】武王戎车三百两，虎贲三百人，与受战于牧野，作《牧誓》。
[释文]周武王率领战车三百辆、勇士三百人，和商王受（即纣王名受）在牧野交战的故事，这就是《牧誓》所记述内容。
【原文】时甲子昧爽，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乃誓。
[释文]这天是甲子日灰黑的夜晚，周武王黎明前在商王城郊外的牧野之地，与众将士盟誓。
【原文】王左杖黄钺，右秉白旄以麾，曰：“逖矣，西土之人。”
[释文]周武王左手拄着黄色斧状权杖，右手持握白牦牛尾的帅旗，大声喊道：“远道来此辛苦了！西边来的勇士们。”
【原文】王曰：“嗟！我友邦冢君御事，司徒、司邓、司空，亚旅、师氏，千夫长，百夫长，及庸，蜀、羌、髳、微、卢、彭、濮人。称尔戈，比尔干，立尔矛，予其誓。”
[释文]武王接着讲：“感谢你们！我的友邦君侯、三公、上中下大夫，以及庸，蜀、羌、髳、微、卢、彭、濮等八国军民们，举起你们手中的武器，跟我一起发誓吧。”
【原文】王曰：“古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今商王受惟妇言是用，昏弃厥肆祀弗答，昏弃厥遗王父母弟不迪，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长，是信是使，是以为大夫卿士。俾暴虐于百姓，以奸宄于商邑。今予发惟恭行天之罚。
[释文]武王讲：“古人曾经说过：‘母鸡不应该打鸣，母鸡若打鸣，必定家破人亡。’现今，商王一切都听妇人之言，不仅荒废了对天地神灵的祭祀，而且背弃同胞兄弟的眷顾，只是任用违法犯罪者，不仅是崇信他们，而且把他们列为大夫卿士。他们如此肆无忌惮地残害老百姓，如此奸淫狡诈地祸害商朝庭，现在由敬畏天地的小子姬发，来替天行道了。”
【原文】今日之事，不愆于六步、七步，乃止齐焉。勖哉夫子，不愆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勖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貔、如熊、如罴，于商郊，弗迓克奔，以役西土。勖哉夫子，尔所弗勖，其于尔躬有戮！”

[释文]今天的事情，不是再前进六步、七步就要停止了，而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大家一起努力吧！我们绝不是进行四次、五次、六次、七次的讨伐就终止了，同样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大家一起努力吧！我们都要像虎狼豺豹一样英勇无比，在这商都郊外，凡来投靠我们的不要杀戮，要为我所用。大家务必一起努力啊！如果有谁胆敢不尽心尽力，必定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