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 9月27日

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特别篇9

——加拿大（c）

迷途通道：噢，这又一件相类的事是什么呢？

我：是有一天我回家，我不记得是傍晚还是什么时候，反正印象里天阴阴黑黑的，我则还是一脑子不知道想着什么的往家走，推门进入大堂，进入又继续闷着头往电梯的方向走，然后就在快要穿过大堂的时候，突然听到很恼火的督促声。

迷途通道：还是所谓“把孩子尿”的督促吗？

我：对，而这突然的声响，让我自然就转头向那边看去，还是一个女人带一个小小孩儿，当时站在大堂通向另一边电梯的原来客服坐的桌子边，不过我眼睛近视，那天又晚我还没戴近视镜，所以那一瞥也就是个大概人形。

迷途通道：并且你也没打算过去？

我：没有，完全没有，我怎么可能想过去呢？

毕竟这是个十分有风险的事情，对不对？尤其又是这种选择对着人家客服桌子撒尿的人，那就更，不可能在一个语言频道上，对不对？

迷途通道：(●ˇ∀ˇ●)

我：真的，因为在电梯里，或者人们常走的门和小区路中间大小便，是个让我许久都不能理解的行为，因为家就在楼上，出来就是小区的绿地，还有厕所，当然厕所可能不是那么好找，但无论如何也没道理非要在电梯里解决吧？

而这个人就更典型了，你站在那里，又没别的事，而所谓的“把尿”又是你能决定时间的事情，那为什么不能推门到外面的绿地解决呢？

或者我就算说你小孩儿更小，不方便，那大堂还有很多其他地方，比如更容易清洁和看出问题的铺着地砖的地面，难道不可以吗？

为什么要冲着隐蔽，难打扫，很容易让人不小心碰触到的地方小便呢？

尤其是那还是人家天天要坐的桌子啊，虽然现在没人坐了，但曾经是天天有人坐的呀？

迷途通道：看起来这件事在你眼里很糟，O(∩_∩)O。

但是，你有没想过，你是没有孩子的人？

我：是，我是没有孩子的人，所以我可能不像一般人那么能接受小孩子制造出的混乱。

另外，关于小孩子的排泄物是不是属于肮脏，从某个层面上，也确实不同于成人，比如中国有某个地方的一个传统名菜好像就是什么童子尿蛋；而且好像什么《本草纲目》里也有写什么童子尿的医药功效。

至于普通人呢，说小孩的屎尿不脏不臭的人也确实很多，其中一些甚至还声称那是宝贝，如果谁被喷溅上，不仅不能抱怨，还得感天谢地般的那种感谢呢！

迷途通道：(●ˇ∀ˇ●)

你似乎十分不以为然？

我：我当然不以为然，因为如果说我没有代表性，那为什么保洁员会对没完没了地清理那些大小便而痛苦呢？

难道她们也都没孩子吗？

我这话可不是想象的，我确实碰见过，还是在那一度最严重的时期，当我皱着眉头按下电梯键的时候，电梯打开后里面有一个眉头皱的更紧的保洁员，当时在擦电梯地板，嘴里还咕咕叽叽的。

那么为什么呢？因为刚擦过就又有人尿上，所以就需要不断地擦，那谁干这活儿时间一长都难免受不了吧？

迷途通道：噢，(￣▽￣)”

听起来在那个时候，对那个保洁而言，生活就是黑暗的。

我：o_o ….

迷途通道：为什么发呆O(∩_∩)O？

我：因为你让我突然我想起自己之前的那个疑问——我的黑眼睛，为什么能看见彩色？

迷途通道：噢，为什么呢？

我记得你好像已经得出个结论了——小时候生活方式很不现代化，学习又差，重压之下，对生活的其他都失去了兴趣。

我：是，我曾经是这么认为的，因为那就是我的亲身经历，但是，现在你让我觉得，就算是，那也只是一个方面，最浅的一个方面。

因为还是我自身的例子，这种苦难一旦解决，人自然就会逐渐恢复，就好像条件改善后，人自动就会吃好点儿，穿好点儿，颜色也是各式各样，所以，就自然界能反应到每个人眼里的五彩缤纷，没有人看不到。

迷途通道：噢，那什么样儿的五彩缤纷你觉得人看不到呢？

我：生活生存模式构建出的满足幸福感。

比如，假设某一群人的生活生存模式十分辛苦，而改善、舒适、富有只能是靠——人剥削人、人压迫人、人奴役人、人欺骗人、人压榨人？

那生活在这个环境里的所有人的脑海里的世界，不仅肯定就是两级的，并且这两极还一定是对立的——“光明”与“黑暗”。

此外，这个意识还会倒过来让这些人随时制造出黑暗与光明，因为当人的幸福感来源已经固化为对其他人的剥削、压榨、欺骗、奴役等等之类事情之后，那当这些人如同所有人那样去追求幸福之时，会有什么结果呢？

迷途通道：O(∩_∩)O

我：而且这还不是久远的事情，比如《红楼梦》，那里面的公子小姐们为什么能悠闲？不是因为有人发明蒸汽机、洗衣机、火车、轮船、飞机、大炮等等一切利用自然力的机器，而是有很多很多人替他们把那些现在想象一下都觉得苦不堪言的活儿干了？！

那如果这个时光还很长，秦汉是秦砖汉瓦、明清还是秦砖汉瓦，并且如果不是世界变局，没准儿今天，甚至以后还是秦砖汉瓦，就好像我在渥太华看的印第安人的博物馆

迷途通道：O(∩_∩)O

我：其实我举印第安人的例子都不对，(lll￢ω￢)

因为就好像我小时候听大人形容什么西藏人不讲卫生，不懂得上厕所，想小便就随便当街解决，那意思好像人家多不知道文明，自己多文明似的？

实际等我去西藏之后才发现，人家西藏人对环境在乎的很，至于厕所，那如果在路上，那确实没公厕，但问题是由于人少，找个背阴的山坡后面方便一下并不难受，也不觉得多么脏。

反而我小时候用过的那种院子里的公共厕所，是迄今未止我经历过的最糟糕的类型，因为它集中又人多，还不靠自然力而是人力搬运，所以能构建出每天方圆臭出几十米，内部是只要没见过，就不可想象的恶心状态。

迷途通道：(●ˇ∀ˇ●)

我：印第安人也是那种感觉，虽然一看就觉得技术不先进，可是怎么说呢，人家人少啊，和自然资源相协调，所以感受不到所谓“伏尔加河上的纤夫”般的苦难感。

因此这个例子真的是极不恰当，不过它也属于我加拿大之游参观的一处吧。

迷途通道：嗯~ o(*￣▽￣*)o，是啊，所以，你还是就说你知道的吧。

我：是，我知道的就是，那一天我又看到一个女人嫌一个婴儿没有排出她满意的尿量，然后因为不想关心，所以就继续走我的，但等我上了电梯之后，突然一下又想起之前电梯里的那件事。

迷途通道：然后呢？

我：然后我先产生——这两个人是不是我曾经见过的那两个人——的念头。

接着又产生了一个估计有孩子的人可能都会觉得好笑的念头——这个婴儿可能是看到我才停止排尿的，因为他（她）曾经感到过我躲避，所以认为应该停止不让人喜欢的行为。

哈，( ╯□╰ )，当然，这是最开始，很快就不这么想了。

迷途通道：为什么？

我：因为我去医院看过医生，西医。

迷途通道：ヾ(≧▽≦*)o

我：所以，我当然不会持续那个念头。

但是，这两件事还是导致了我一度极为偏激地贬低那些带孩子的父母或祖父母们，暗暗把他们辛苦带孩子的行动不称为“育儿”，而称为“愚儿”。

迷途通道：为什么？

我：因为很多我都看不惯，当时自认为人家不对自己对嘛！

迷途通道：比如——？

我：比如就我遇见的两件事吧，都是婴儿没有达到成人的标准而被训斥。

那我就奇怪了，这不是你们的孩子吗？而且不还个个都是怀揣着要把孩子培养成材的心吗？又是培训班又是“鸡娃”的，对吧？

可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没有人想想原因呢？

比如第一次我遇到的那个婴儿，如果他（她）真是因为看到有人躲而自动停止，那没准儿就说明这个小孩儿的天生的某种观察力很强，对不对？

迷途通道：你想说什么？

我：我想说人的天然喜好可能是很多样和隐蔽的，就好像我，我自己都没想到为什么会对那个化妆过程感兴趣，并且仔细想想我感兴趣的还不是化妆，或者戏剧。

迷途通道：噢，那你觉得自己最感兴趣的是什么？

我：其实我现在也说不清楚，但如果以大卫·鲍伊的那个展览来说，就是我一下感到了某种特别痛快的熟悉感。

因为我认为艺术的本质也是一种信息，虽然有它的特色，但这个特色同样是多样的、广博的，深刻的，与时代同步的，无所不在、无所不可的表达，而绝不是某种工具和材料。

迷途通道：O(∩_∩)O

我：说起来好像跟小时候那件事没什么关系，对不对？

也许，实在话，我自己都不知道有没关系，因为这个经历是我之后才想起来的，我莫名地回忆起这件都不算事情的往事，又莫名地感到一种舒服，然后仿佛感到某种联系一般，虽然实际十分未必。

迷途通道：那姑且就算错觉，这个错觉是——？

我：知道了某个答案，

比如当时迷住我的，也许是一个人用同一批工具，然后却能化出好多不同模样面孔的感觉？

迷途通道：O(∩_∩)O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因为这完全就是想当然，而这么想的原因也仅仅是我好像一直都迷恋用一些基本元素创建出一个虚拟世界的过程，比如写小说；比如现在又喜欢上的用手机拍照，再利用编辑软件做出各种图形、图案，还有新增加的视频编辑，都是这样的，对不对？

迷途通道：嗯~ o(*￣▽￣*)o，是啊。

因此呢？

  我：因此我就又以己推人地出现了新的想当然，(lll￢ω￢)！  

迷途通道：比如——？

我：比如那个婴儿吧。

假如那个小孩儿确实天生有某种特别的敏感性，那么如果他（她）的监护人只一味地按自己的心愿规训，那这些特点就不可能继续发展，对不对？

迷途通道：因此你是觉得这些成人无意中扼杀了小孩子的天赋？

我：扼杀倒也不一定，但至少应该先看看再说嘛，连看不看就按熟悉的一套规训，那这样不也太不分青红皂白了吗？

迷途通道：O(∩_∩)O

那你有没想过，全世界育儿都是要按照某种“规则”去规训的？

我：当然，但是问题是这人依据的规则是什么？

有没想过真的合适吗？

而说到这儿，我还有例子可举呢，比如我们小区有很多小孩儿，我发现所有大人教孩子，内容基本都是所谓的“叫人”，这是姨，那是叔；奶奶、爷爷，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不管小孩什么状态，指着花、指着草、指着皮球、指着摇车，反正不管是什么，不管小孩儿是不是想问其他的，看护人似乎都能和人联系到一起，并且称呼也就是上面那几个。

所以有时候我就会很纳闷儿，为什么呢？

因为有时候我觉得明显不是小孩儿要问的，尤其是小小孩儿，好奇是普遍而广泛的，经常根本无关于人，但是，带小孩儿的都喜欢在一块嘛，那总是有人。

迷途通道：(●ˇ∀ˇ●)

所以就好像养育者决定婴儿的生理反应那样，语言内容就更被他们控制了？

我：对啊。

但控制不是关键的，关键是大家说的基本都一样，都说那一套，内容简单，模式明确

这里可不仅指我们小区了，至少在我所处的区域，估计都是这样，所以一度我看到网上讨论“内卷”，都忍不住冷笑着说——内卷？当然应该内卷，因为不内卷都对不起小时候受的教育啊！

迷途通道：(●ˇ∀ˇ●)

所以你觉得这就是“愚儿”？

我：对，曾经好久我都这么看。

迷途通道：曾经好久？

        O(∩_∩)O就是说现在你不这么看了？   

我：对，现在我意识到是我自己想简单了，人家并没有错。

迷途通道：人家没有错？

那么你呢？

我：我倒也不觉得我就错了。

但假如现在必须在“对错”之间选一个的话，那我也可以说——我错了！

迷途通道：O(∩_∩)O

为什么？

我：因为如果说大一点，可以说我没有搞明白这种文化存在的真正原因，貌似好像有点智力似的，其实根本就是人云亦云，是浮表的观察，错误的结论。

迷途通道：O(∩_∩)O

所以也许我应该听听你这个解释，因为我知道，你上面的这个曾经的观点，让你把你这篇怎么都写不完的小说《完美谋杀》改成了《完美犯罪者》。

而如果你现在又认为你错了，还会再改吗？

我：不，不会。

迷途通道：为什么？

我：因为如果可以充分表达的话，我认为这里没有什么绝对错误，甚至，就没有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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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不早了，而且还是没完，所以还是不说其他废话，因为明天还是继续~

最后只在放一个小视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