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的掌心宠 第二十一章 本城主又不是中原人,规矩对我无用!
文字丨 蔻蔻
图丨北堂文学舍
城主大人的掌心宠
第二十一章:本城主又不是中原人,规矩对我无用!
他们在树下休息了一会儿,很快就是晌午了。
南栀慢慢吞吞地跟在宴池后面。
她虚弱地招呼了声,“喂,宴池,你走慢点儿!”
听到她的喊声,宴池停住了脚步,转身望向她,抿了抿唇,脚下的步伐倒是放慢了许多。
南栀喘着气,看到他终于放慢了速度,便加紧追上去,跟在了宴池后面。
他们在森林中穿梭着,一直走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了出路。
他们离出口越近,心情就越发激动起来。
终于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她松了一口气,但还未等她彻底松懈下来,眼睛却猛地瞪圆。
只见他们前方的路上,躺满了死尸,而且全都是人类的尸体,密密麻麻的,一眼望过去根本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具。
身上的衣着就是蓝州百姓的衣衫,蓝州的百姓服饰总归来说和京城的还是有些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
“蓝州城百姓的尸体怎么出现在这儿?”南栀惊愕,而且这里距离蓝州城还有一段路,他们之前跟着红姑来到城外的庄园,然后又从暗道里走出来,早已经离开了蓝州城,甚至离蓝州城还远了很多。
宴池蹲下查看一眼,
回答她:"这些尸体应该已经死去有几天了。"
听到他的话,南栀心里咯噔一跳。
说来也奇怪,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突然出现这么多尸体,着实让南栀有些发蒙。
他们一直走,走了半刻钟后终于看到了蓝州。
南栀松了一口气,抬头往前看去。
只见在前面不远处,一条河流静静地横贯在前方,水流不急不缓地流淌着,河边有几座破旧的茅草屋,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显得格外萧索。
"走吧,前面应该就是蓝州城了。"南栀说道。
"嗯。"宴池站起身来。
二人正打算朝蓝州走去,突然看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
南栀和宴池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那几座破旧的茅草屋前面围拢了许多人,他们都拿着棍棒,怒气冲冲地指责这几个蓝州的人。
而中年男子则是跪在那群人的面前不断磕头认错。
那几个人则是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中年男子,脸上满是鄙夷之色。
"你这个家伙也真是够了,竟然敢偷盗我们村里的东西,还把我们的田都弄坏了。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
其中一个人愤恨地说道,一副恨不得马上把中年男子碎尸万段的架势。
中年男子跪着爬向那个男子,一边哭泣着一边求饶道:"大哥,我知道是我错了,求求你绕了我吧,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啊,我们都是从别的地方来的,之前那位老伯说这里的地是可以种的,于是就托付给我,没,没想到他是骗子啊!"
"哼,我们哥几个还在这儿好声好气的听你辩解,若是换做别人,你现在还有力气说话?我告诉你,今天你别想活着从这里离开。"
站在中年男子面前的人,眉头一拧,冷哼一声,说着就举起手中的木棍朝他脑袋砸下去。
南栀和宴池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心脏顿时一沉,脸色刷地一下变了,连忙冲上去阻止。
中年男子吓傻了,呆愣地跪在那里。
"住手!"南栀大喝一声。
听到她的声音,中年男子浑身一颤,抬头望过去,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她。
"救命呀,有人要杀人啦!"他立即尖叫出声。
听到他的叫声,周围的村民都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跑过来。
"住手!"南栀又是大喝一声,朝着他们这边大踏步走来,她脸色阴沉,双眸迸射出一抹寒光。
看这一幕,村民们的动作顿了顿,但却没有停下来,继续朝着他的方向跑。
”你们想干什么?!"南栀厉声呵斥道。
"你,你是谁啊?"有人质问道。
"我自然是蓝州百姓!"南栀冷声回道,"我看你们刚刚好像是在欺负他!难道你们不应该给一个说法吗?"
听到她的话,村民们的表情一僵,随后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这小子不学好,竟然趁着我们都在家的时候偷取我们的粮食。
他这么做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啊。"
"就是啊,你瞧瞧他那穷酸样子,肯定是一个穷鬼,偷点吃的还不好意思承认。"
"我看这小子肯定是一个偷鸡摸狗的人!"
"......"
他们七嘴八舌地骂了一堆。
中年男子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眼眶里含着泪,他一个劲地磕着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额头被磕破了皮,鲜血染湿了额角的伤口,滴落在地上,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南栀看着那些村民们,她的心里也有些生气。
“他一个外来的人,天天偷鸡摸狗不说!昨天我家的鸡还被偷了,绝对是这个人偷的!”
南栀和宴池无奈相视一眼,亮明身份好不容易解决了这个问题。
南栀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后面,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
她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说,但最后却只吐出这一个字。
“马上就到蓝州了,姑娘为何要叹气?”宴池漫不经心地询问道。
“是啊,为什么要叹气,说起来我们误打误撞发现了那处暗道,我在想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宴池问。
“宴池大人你说,会不会天机阁的人为了让蓝州城百姓神秘消失,所以修建了这个暗道,把他们偷偷地转移到城外?”南栀 猜测道。
"这倒也不无可能。"宴池赞同地点了点头。
南栀和他进了蓝州城,此时蓝州城已经不似之前的蓝州城了,处处透露着萧条。
他们回了客栈,楚子墨在客栈坐着都烦了,可他不能走,不能离开,若是等不到他们了……
楚子墨焦虑地在客栈里走来走去,走到门口,看到外面的天色,他心里更是担忧了起来。
这时,一名蓝州百姓急匆匆地朝着客栈这边走过来,神色慌张。
此时,南栀和宴池也都到了客栈,一眼就看见了着急来回跺脚的楚子墨。
“哎哟喂,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楚子墨看到南栀和宴池两个人回来了,立即快步迎了上来,语气里带着浓重的担忧,说道。
"你们两个人,怎么去那么久?我们都等急了!你们可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外面?"宴池疑惑地蹙眉,问道,"什么事情?"
楚子墨一听到这句话,脸色骤然一变,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南栀也觉得有些古怪,眉头轻皱,朝着客栈门口走去。
南栀和宴池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外面聚集了很多人,他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在他们身上逗留。
南栀抬眸看了一眼,众人瞬间把目光转移,口中还念念有词,没过一会儿,人群就散了。
南栀不明所以,带上楚子墨去了县令大人的府上。
县令大人在县衙中坐着,一听南栀他们要来,顿时坐不住了。
站起身在地上走来走去,一脸紧张地看着他们,"你们终于回来了,快跟我来。" 说完,他就朝着门口走去,南栀和宴池跟在后面。
县令大人领着他们来到书房,将他们让到座椅上坐下,又端茶递水的伺候。
看着县令大人殷勤地服侍他们,南栀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感受着这些待遇,心里五味陈杂,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你们这次到底是去哪里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你们知不知道,外面有很多人都在找你们!"县令大人关切地询问道。
听到这里,南栀和宴池的脸色微微一变。
南栀问道,"找我们做什么?"
"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在城里的事情,已经被人发现了!"县令大人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
"什么?!"南栀惊讶出声。
"那些人都在议论着你们,国师大人都来了,那肯定这水患就会消失了!”说到此,县令大人有摇了摇头,无奈叹息,“可是万万没想到,你们的消息没压住,让城里的百姓听到了,知道了便知道了,那知道最近城中百姓死的人越来越多,百信过的心从最开始的期望,逐渐变成了失望。”
难怪刚刚在街上,那些百姓看他们的眼神都带着敌意,原来这事真的跟他们脱不开关系啊!
"大人啊,这些天来,我也没少派人查探这件事,可惜,我们一直没有查出任何线索,只是偶尔发现一些百姓出去寻找食物,或者去买菜,但那些百姓的行踪根本就不能确定,就连他们买菜买了什么东西,去哪里购买也查不出来!"
县令大人满脸愁绪地看着南栀和宴池。
南栀的心里隐隐约约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可是她还是抱着希冀问道,"大人,你有没有什么其它办法查出来?" 县令大人摇了摇头,"我也尝试过各种方式,但是都不管用,我想这些人应该是经常会换着地方去采购粮食和蔬菜。"
“你不是县令吗?怎么对百姓的事情这么不上心?”楚子墨想都没想开口问。
他们暂时在县令府中住下。
入夜,南栀坐在庭院中,在她身侧宴池小酌一口茶水,
清香扑鼻,入喉回味,南栀闭上眼睛细品,感觉整个人的心神都变得愉悦起来。这些年来,她一直呆在天机阁,对于外面的风土人情并不熟悉,虽然也听过不少传闻,但是总是缺乏亲身体验,今晚的感触是如此强烈,如此真切。
宴池旁边的石桌旁还放着几盘点心,她吃一块,喝一杯。
一壶好茶,南栀只是慢慢的品尝,一直到喝完最后一口。
南栀站起身,拍拍衣服走进房间,洗漱之后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却难以入睡。南栀披上一件外衣走出门,宴池还没有休息,仍旧坐在亭子中,或许是听见了身后的 脚步声,他的身子微微一顿,然后继续饮酒,南栀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拿起他手中的酒壶,替他斟满。
“夜深了,姑娘怎么还不休息?”宴池抬眸望着南栀。
南栀笑笑:"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怎么睡不着,就出来了。"
“莫非,姑娘还在担心?”
宴池身子为她倒了一杯茶水,缓缓开口问道。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南栀端起酒杯轻轻抿一口。
"你是在害怕吗?" 南栀笑而不语。
宴池又开口道:"其实,这次的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般简单。"
"嗯,我知道。"
"这次的事情与你有关。"宴池继续说道。
南栀仰头哈哈大笑道,“当然与我有关!”
“那些家伙不知算计到了什么,本姑娘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他们竟然能让百姓人心惶惶。”
宴池沉默不语,看她喝完一杯酒水,他擅自又给填满。
就这样,南栀喝了一杯又一杯。
最后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
悠悠转醒,耳边安静的不像话。
南栀迷迷茫茫睁开双眼,头痛!整个人身上都没有力气,很快她便想到了宴池!
昨夜她和宴池一同喝的酒,可说来也奇怪,外面的日头当空照,已经晌午了,竟然没有人唤她起来?
南栀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前,用力推,愣是没推开。
门上还有锁链晃动的声音。
南栀:???
怎么回事?她怎么被关起来了?
怎么说她现在 也是国师,谁有这个胆量敢把国师给关起来?
南栀走到窗前,就连纸窗也被人封的严严实实。
南栀捶打着门,外面连路过的脚步声都没有。
南栀无奈,又回到屋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被关起来?"南栀坐在床榻上喃喃道。
南栀的脑袋昏昏沉沉,身上没有力气,连走路都是摇摇摆摆的,她只好坐在床沿,双腿伸直,整个人呈四十五度角。南栀的身上盖着薄毯,外面冷,屋子里却不冷,很舒适,南栀的头很痛,身体更是无力。
她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她会被关起来。
南栀在屋子里呆了好一会儿,恍惚间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她顿时来了精神。
是不是外面有人来救她了?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接着便是询问声。
"姑娘,你还好吗?" 南栀应了一声,外面的人听见了,又敲了一下门。
“开门!开门啊!”南栀用力拍门。
门外的小丫鬟沉闷地笑了笑,“既然姑娘在里面,奴婢就放心了!”
南栀:???
怎么就放心了?
“为何要关我?你们难道不知道本官是何人吗?”南栀摆出架子,“你们县令大人呢?”
外面小丫鬟笑嘻嘻的:"大人去办差了,不过他交代奴婢,若是有人求见您,就让奴婢带话给您,说他不方便露面,让我代为转达。"
“县令大人现在是否在府中?”
小丫鬟俏皮地一笑:"大人不在府中呀,大人出门了!"
出门了?
南栀疑惑地问道:"何时走的?"
"就刚刚!"
"那他何时回来?"
"大概……奴婢也不知,奴婢只是一个小丫鬟,大人的事情,奴婢一个丫鬟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眼瞅小丫鬟这边套不出话,南栀便劝她把门打开。
小丫鬟着急得很,“大人,不是奴婢不想开,是这个锁的钥匙根本不在奴婢的手里啊!”
南栀皱眉。
小丫鬟道:"奴婢是真的没有钥匙,奴婢也是偷溜出来找你的,大人不在府中,我们就把门锁死了!"
南栀:"......"
南栀不死心地问道:"那与我同行的那两个人呢?”
小丫鬟乖巧地歪头道:“他们都离开了,蓝州城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离开前,还特意嘱咐奴婢们不要给您开门。”
南栀:……
真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南栀坐在屋子里,盼星星盼月亮,终于那个小丫鬟又来了,这次她是来送饭菜的。
南栀闻到香味,立刻来了精神。
只见那个小丫鬟把窗户打开,从窗户处把饭菜放在窗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趁南栀不注意,又把窗户给锁死。
南栀:……
她现在很饿,可能是酒劲还没散吧。
小丫鬟离开后,南栀拿起筷子吃饭。
饭菜很丰盛,南栀吃饱后,躺在床上,又开始思考起来。
他们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
南栀百思不得其解,半睡半醒中,门外的锁开了。
南栀从 睡梦中顿时清醒,她没有听出错的话,是有人打开了锁?
南栀从床上爬起来,来到房门前,轻轻将门打开,外面没有人,她探出头往外面看去,外面是一条长廊,她又把门给关上。
外面很静,南栀没有听见其他人的呼吸声。
南栀小心翼翼地朝外面走去,刚走几步,便听见有人叫她。
"站住!"南栀立刻停住脚步。
南栀回过头去,就看见宴池站在她身后。
她……被发现了??
宴池的脸上挂着笑容,他一边向她靠近,一边开口道:"是谁把姑娘放出来的?”
南栀眉头一跳,他什么意思?
“宴池大人,你们这一天去了哪儿?我身为国师,你们可知扇子关押国师是重罪?”
宴池漫不经心地耸耸肩,“那是你们中原人的规矩,在我们西域,我就是老大!”
南栀:……
她怎么忘记了,眼前这人不是中原人,是西域的啊!
“那你想做什么?”
他摇摇头,“我不想做什么,只是——你提前跑出来了,本城主很是担心,便回来看了一眼。”
“你们在密谋着什么计划?”
“都说是密谋了,若是告诉了大人,那就不是秘密了!”宴池
微笑地看着南栀,"姑娘还是赶紧回去吧,这几日还是不要随便走动的好。" 南栀警惕地盯着他。
今天宴池的行动格外奇怪,南栀不由得多打量了一下。
只见他一袭白衣,腰间束着白色丝绸,头发高高挽起,用玉冠固定着,俊美绝伦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一张妖媚的脸庞,配上一副风流倜傥的样貌,南栀看得都不禁有些呆滞。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比起那个女人还要妖媚。
"姑娘,怎么不走了?"宴池笑着看着她,"是看傻了眼吗?"
南栀回过神,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开。
"姑娘,别生气嘛!你要相信本城主啊!"宴池追了上去,拉住南栀的手臂。
南栀用力甩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宴池看到她生气,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不必对我这么生气,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这几天不要随便乱走动。"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
"姑娘,如果你真想知道本城主想干什么的话,我不妨现在就跟你说明白!"宴池看着她道,"其实这一次,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
保护她的安全?
南栀冷笑一声,转身回了屋子。
看来蓝州的事情紧急,楚子墨和宴池整天不见人影 。
偶尔夜里能瞧见楚子墨站在院子里,似乎发愁又似不耐,这两天反而经常和她商量蓝州的事情。
宴池则是整天不见人影。
她问楚子墨,宴池这两日都在 做什么时,楚子墨闭口不言。
宴池一个西域城主,在中原能有什么故友?而且现在蓝州城还这么紧张,一个不好,西域城就要没有城主了。
宴池每每听闻,都是一笑而过。
这日,天刚暗下来,宴池就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走进来。
"姑娘,我来接你出去!"宴池道。
南栀疑惑地望着他。"宴池大人,怎么今日回来的这么早?”
'宴池’神色紧张,抬眸看了一眼周遭,走上前就要拉她。
南栀 察觉不对,稍微后退一步。
“宴池大人,难道没有和他们一同回来吗?”
'宴池’笑道,“他们让我先回来接你,听闻桃花楼的桃花酿不错,是最近蓝州新开的酒楼,我们都商约好了,过会儿就在桃花楼见面。”
南栀眉梢挑了挑。
南栀故作模样跟在他的身后,他们的确来到了桃花楼。
只是这家酒楼开的地方有些偏僻。
桃花楼的门匾上挂着'桃花楼'三个烫金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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