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届行参菩提散文奖参赛作品】难忘枣花馍/鲁向辉
又快过年了,每到这个时候,乡愁愈加浓烈,割不舍,忘不掉。
遥远的记忆里,很多事情都模糊了,但总有一些印象深刻。过年的枣花馍,到现在想起来,那红枣的香甜还一直暖暖地留在心间。
提到枣花馍,不得不从老家的那棵红枣树说起。
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乡下,我童年开始的地方。老家东屋的窗外有一棵枣树,比房子还高些,透过窗户只能看到它干裂、粗糙的硬树皮。到了秋天,枣子熟了,有的红了,有的还红绿相间,在树叶间闪躲着。奶奶说,该收了,要不就要被鸟儿偷吃了。午后,奶奶拿来粗布床单,姑姑、母亲各拽住一角,伸直了,站在枣树下。三叔劲儿大,抱着枣树一阵摇晃,枣子就噼噼啪啪地掉了下来。我和弟弟在床单下钻来钻去,不时有枣子砸进床单里,又打在头上,疼得我和弟弟尖叫着蹲了下来,大人们也被砸到了,欢快地叫着笑着。一会儿,床单就被堆积的红枣坠下去了一个坑,挨着脑袋时,我和弟弟就赶紧跑了出来。大家合力把红枣倒进筐里后,分头把散落到地面的枣子也捡起。
收获的枣子能装满好几筐,晾晒后装起来,邻居串门时拿出来尝尝,有时烧稀饭时也放几个,很甜。
进入腊月,也就快过年了。乡下雪大也厚,非常冷。各家各户都开始忙着蒸馍了,一般都要蒸两三天,堆在竹筐里,像小山一样高。乡下穷,白面馍可是当年家家少不了的美食。老家灶房的烟囱也冒起了炊烟,叔叔劈柴,姑姑负责烧火,奶奶和母亲一起和面、蒸馍,我和弟弟在院子里的雪地上玩,一会儿又跑进灶房看看。馍蒸好了,锅盖一掀开,雾腾腾的白气便弥漫在整个灶房。我和弟弟嬉闹着,大人们眯着眼看着白白嫩嫩的馍馍,脸上也露出来欢笑,我赶紧凑上前,要抢着看看早已垂涎的枣花馍。雾气散去,那枣花馍就呈现在眼前了,它圆圆鼓鼓的,带着图案和花纹,最吸引眼球的就是中间嵌上的那颗红枣,红红的,亮亮的,又好看又有食欲。这可是秋天收获的红枣吗?馍馍堆放在堂屋,我和弟弟时不时地进去,专偷枣花馍上面的那个红枣吃,一个、两个……大人们就是看见了笑着也不吵。
岁月如梭。虽然四十多年过去了,可一想到童年的枣花馍,幸福得还直想掉眼泪:那童真的惬意再也无法回来了,或是伤感,还是怀念?
朦胧的泪眼中,枣花馍就在眼前,可再也吃不到了。尊敬的奶奶过世多年,最爱的母亲也离开我快四年了,泪就止不住了。
怎么能忘却呢?那是割舍不了的乡愁,那是无法忘怀的亲情。
岁月的味道早已铭刻于心,逝去的伤悲成了天堂里的祝愿,就像记忆中的枣花馍一样永隽。
作者简介:
鲁向辉,男,1971年出生,河南省平顶山市人,爱好写作,新媒体《行参菩提》十大金牌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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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行参菩提》
2019年元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