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芳丨文人相轻(散文)
突然间想到这个词,因为有时候觉得,文字是最没有用处的东西,不能当钱花,不能当衣穿,也不能当车开,把自己运到某一个想去的地方。就是一堆凌乱的字,因为有了爱它们的人,在它们背后胡乱的排列组合,也便有了随心所欲的东西,成了有鲜活又灵动的文字!
居然还有把如此这番排列组合文字,当作成是自己的爱好,甚至生活的全部!这样的嗜好与痴迷有什么用?不能当衣穿,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车开……走出去,和其他的爱好或生活中其他事情相比,真是太微不足道。人家说,我会挣钱,挣花也花不完的钱;我会烹饪美食,一眨眼一桌子美味端上来;我会开车,能带着你周游世界;我会生活,每天投入到多姿多彩的大千世界……你说我会写字,排列组合文字。真是让人觉得好笑,你,你这不就个书呆子吗?你这个爱好有啥用?抵不了饥寒,裹不了腹,有多少落魄饥寒的文人,在留下千古佳作的时候,不是一世清贫如洗,生前苦熬码字岁月,身后留下千古绝唱的?因为这个爱好和坚守就是如此的清浅,在现世间为人所齿寒,自己也不足为人道也。挣不了钱,养不了家。只是自己凭了心意,默默地喜欢,倒腾,排列组合……有没有什么别的爱好比这个还需要清冷,孤独的氛围,即便多一个美女在侧都是聒噪,多余碍事。所以爱上文字的人可能都是心有所属的,心中已有信仰和追求,全都拜倒在缪斯女神的石榴裙下。什么身边的女子呀,生活呀,世界呀,也都成了俗物,勉强裹腹温饱有余就足以撑起一个孤傲的灵魂躯体。自己又沉醉在文字的世界里,排列组合去了!这种人真是把自己活傻了!
再说汉字是大家的,一大堆,一大堆的堆在那里无人问津,因为别人都在精彩的生活。而只有傻傻的文人墨客才会围着这堆凌乱的汉字、符号的周围,随意挑选,重新排列,乐此不疲。大家都在各自排列的时候,堆砌出来的效果也不同,而且总是会有种错觉,自家的孩子才是最漂亮的,自己的组合才是最走心的,最好的!如果莫言不是获了诺贝尔奖,你会认识他吗,会读他那些想象力超乎寻常的文字吗?《生死疲劳》的背后,躲着一个孤傲的默默耕耘的灵魂,成就了一场隆重又华丽的神秘过往。所以我们在读文字的时候,会偏好自己喜爱的,感兴趣的东西去读。堆砌的文字中也有垃圾,让你一刻也不想呆下去,眼睛也迅速逃离。这个世界那么大,文字那么多,为什么要读你的文字?自己喜欢的,别人未必真的喜欢。那些特别关注:有多少人关注,有多少人为自己点了赞的文字,多半没有人真正的读了!在这个充满诱惑的世界里,还有几个人愿意静下心来读一本书,愿意读你写的文字?家人,好朋友也做不到!不如看一两张图片,照片来得简单又快捷,谁还愿意静下心来读你的文字?请你相信,真的没有几个人了!也许你会侥幸地想,我俩爱好相同,都围在这里码字,你该愿意抽出点时间,读一读我写的文字吧?不好意思,古人早都说了“文人相轻”。他只认为自己写得精彩,更会对你的组合嗤之以鼻。那还写这些没有了读者的文字,有什么用?当不了饭,抵不了寒,关键是还没人看!好在不是家徒四壁,老婆见你爱得痴迷,除了骂你是书呆子,学傻了,估计也是无可奈何了,也不会放下手里的活计,崇拜地给你打扇,拜读,再向您讨教一二。或者在你沉入迷津的时候打趣道:“难道你们男人做文章,比我们女人生孩子还要难吗?”的确有点难啊,特别是肚里没货写不出来的时候。其实有的时候,不需要多少知识储备,更需要的是灵感和坚持。守住一颗沉寂的心,坐在文字堆里,看看哪个顺眼,看看哪个该死,顺手拈来,糊在墙上,那里正好有个空缺,“一字之师”就是这么得来的。
所以,不要指望别人都来围观你的文字,你的所谓新作,自己喜欢就好;自己的孩子,自己喜欢就好;自己的文字,自己如获至宝就好。自己喜欢的,别人真的未必欣赏。自己喜欢就好。虽说文人相轻,但是会互相佩服一下彼此的毅力与坚守。难得看见有一个傻子还在身边专心致志地码字,那就随他去吧!别去打扰他,谁知道他会不会也捯饬出一部《红楼梦》出来呢!海子在生前的时候,谁也没在意过《春暖花开》,真心去留意关注一下这个抑郁了的青年,帮他走出心结。因此,你尽可以轻视他的文字,不要去轻视一个孤傲的灵魂,没准他是在打造一个完美的组合呢!
也会爱上一些让你怦然心动的文字,令你眼前一亮,仿佛是看到了一丝曙光。这个微小说,心灵鸡汤之类的做到了,在如今这个快节奏的时代,睡前灯下,晃动的车厢里,窗前小坐,读一篇短小精悍的文字,比多日也读不完的巨著,更让人心动。虽然据说有的鸡汤像香水一样有毒,但是它又真的惹人喜欢啊!万千佳丽,独宠爱你——文字,偏偏喜欢你!(用粤语唱的更有味道)所以,晨起,读几篇这样的文字,细细品味,合着一杯白开水喝下去。再随心而动,写一两段文字,文字在指尖顽皮地跳跃,堆砌,新的一天也便真的开始了!
作者简介:
谢晓芳,小学教师,淮北市烈山区作家协会会员,工作之余喜爱读书写作,有多篇散文在报刊和网络平台发表,关注生活,体会生活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