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中世纪的历史（十九）

中世纪晚期和莫斯科大公国（下）

伊凡三世是伊凡二世和玛丽娅·博罗夫斯克的第二个儿子，他们总共有10个孩子。玛丽娅·雅罗斯拉芙娜是马洛亚罗斯拉夫茨王公雅罗斯拉夫·弗拉基米尔洛维奇和玛丽娅的女儿。1433年，玛丽娅嫁给了莫斯科大公伊凡二世为妻子，婚后被正式称呼为大公夫人，她的母亲玛丽娅是费奥多尔·科什卡的孙女。结婚才两年，瓦西里二世的王位被篡夺了，她被迫流放到加里赫。面对极大的困难，她想方设法回到莫斯科。1446年2月16日，玛丽娅再次被流放到加里赫，她和她的丈夫瓦西里二世团聚。玛丽娅在当时人看来，她是一位智慧和理智的女子，尽管她的孩子成年了，还是经常向她咨询一些问题。伊凡三世出生于1440年1月22日，在1450年中期，十几岁的伊凡代替父亲瓦西里二世担任摄政，身份是共治者。1462年，3月28日，22岁的伊凡正式继承莫斯科大公的位置。伊凡和特维尔大公鲍里斯·亚历山大洛维奇的女儿玛丽娅结婚，主要是瓦西里二世认为，为了夺回王位，需要依靠特维尔大公的势力和帮助。据说，特维尔大公鲍里斯·亚历山大洛维奇也非常赞同，就安排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伊凡，他们是在1452年成婚的。这段婚姻比较短暂，玛丽娅和伊凡三世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历史上的“小伊凡”，出生于1458年2月15日，很早就被确定为王位继承人。1467年，玛丽娅·鲍里斯索芙娜病逝，时年24岁（25岁），根据约瑟夫·沃洛茨基认为，玛丽娅死于身体虚弱，在她幼年的时期就患有这种疾病。本来王子伊凡和他的儿子迪米特里·伊凡洛维奇都可以顺利继承王位，当年伊凡三世非常喜欢这个孙子，还册封他为大公。但是，在后来的时期，出现了一系列的事件，导致了伊凡对这个孙子非常不满，甚至把他监禁起来了。到了15世纪，莫斯科统治者认为，整个罗斯领土是他们所有的财产。各种半独立的留里克王公仍旧索要自己专属的领地，但是伊凡三世（1462年—1505年在位）迫使小王公们承认莫斯科大公和他们的后代，是控制军事、审判和外交事务的不可争辩的统治者。1480年，莫斯科获得了对罗斯土地重要的部分实行了完全的统治权力。当时伊凡三世与金帐汗在伏尔加河的大战中取得了彻底的胜利，此后金帐汗国再也不可能对罗斯实行领主权力。在16世纪开端，所有的这些领土都统一了，包括洛夫哥罗德共和国（1478年兼并的）和特维尔大公国（1485年兼并）。通过继承权，伊凡可以控制梁赞王国的领地，以及罗斯托夫和雅罗斯拉夫里王公从属于他。西北城市普斯科夫，包括城市和几座环绕的土地，在这个时期还是独立的。但是，伊凡的儿子瓦西里三世（1505—1533年在位）后来征服了它。伊凡三世成为采取“沙皇”和“全罗斯的统治者”头衔的第一位莫斯科统治者。伊凡与强大的西北地区的竞争对手，立陶宛大公国争夺权力，为了控制一些上第聂伯河和顿涅茨河流域的基辅罗斯半独立的前王公领地。通过与立陶宛大公国长期的拉锯战，在1503年就结束了战争。在伊凡三世的统治时期，罗斯的领土是以前的三倍多。实际上，金帐汗对莫斯科大公国的领主权，仅仅只是限于迪米特里（顿斯科伊）在位期间。

1480年的乌格拉战争的插图

伊凡三世的第二任妻子是拜占庭的佐伊公主，后来改名为索菲娅，她1449年出生于摩里亚半岛，是摩里亚专制君主托马斯和凯瑟琳的女儿，也是拜占庭最后一位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的侄女。这段婚姻，夫妇俩人共有四个孩子：海伦娜、佐伊、安德烈和曼努埃尔。拜占庭帝国的灭亡改变了佐伊公主的命运。七年以后，奥斯曼帝国进攻了摩里亚半岛，打破了十六进位制的城墙，穿过科林斯地峡。但是因为地峡太长了，不好管理和防御。托马斯带着妻子和孩子逃到了可孚岛，然后去了罗马。当时托马斯已经被教皇承认为合法的帝国继承人。1461年，3月7日，托马斯成为了拜占庭皇帝。凯瑟琳和她的四个孩子还是待在可孚岛上。1462年8月16日，凯瑟琳病逝，佐伊和几个弟弟还是在岛上生活。1465年，托马斯病重，决定把几个孩子叫回来。但是，当佐伊和弟弟们去了罗马，托马斯已经病逝了。此后，佐伊和她的几个弟弟由教皇西克斯图斯四世收养，并且在罗马宫廷生活和接受很好的教育。从后来的红衣主教保存的信件可以看出，佐伊公主和几个弟弟都得到了最好的文化教育，他顺从孩子的性格和特点给以教育，让他们幸福的成长，他们获得了3600克朗的收入，200克朗是每月衣服、马和仆人的费用，另外一百克朗是为了维持中等家庭的生活开支，包括医生、拉丁语的老师、希腊语的老师和翻译者，以及一名或者两名神父。佐伊前后有过两次议婚，但都以失败而告终。1467年，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的妻子玛丽娅病逝。据说，佐伊和伊凡的婚事，是由教皇提出的，很可能是为了增强天主教在俄国的影响力。伊凡接受这门婚姻，主要是他也想娶拜占庭公主，提高俄国的地位和权势。这门婚事整整花费了三年时间才最终完婚。根据编年史记载，1469年伊凡三世还咨询了自己母亲玛丽娅和总主教腓力，以及他的一些贵族的意见，他们都认为这门婚事非常好。后来，伊凡三世的使者还带回了佐伊公主的画像，使得整个宫廷都感到很吃惊，不过这幅画像没有保留下来，有可能是教皇宫廷的画师为她作画的。佐伊公主的相貌应该是美貌的。佐伊和伊凡三世的婚礼是在莫斯科举行的，时间是在1472年11月12日。为了迎接新娘过门，伊凡三世还下令修建了好几座别墅和花园，但是在1493年被一场大火毁坏了。索菲娅是一位很细心和有智慧的女子，据说金帐汗入侵之前，她建议伊凡最好逃到更远的地区，到大海。伊凡三世和索菲娅的婚姻有11个孩子，她在1479年生下了第四个孩子瓦西里，后来的瓦西里三世。这位大公夫人还提供了好几个建议，包括修建拜占庭风格的宫殿和礼仪，甚至连称呼都采用了。当时的伊凡三世没有换继承人的想法，他授予王子伊凡很重要的权力和地位。1483年，伊凡王子和摩尔达维亚的王公斯蒂芬三世的女儿伊莲娜结婚。这位莫斯科大公的儿媳妇还频繁的参与宫廷事务，并且还生下了王位继承人迪米特里，似乎伊凡的地位已经确定了。索菲娅安排了自己的侄女玛丽娅嫁给了王公瓦西里·米海洛维奇为妻子。同时，索菲娅还把伊凡三世第一位妻子的珠宝送给了玛丽娅作为结婚礼物。王子伊凡也想要他母亲当年的珠宝，他想把这些送给他的妻子海伦娜，后来他发现珠宝已经不在那里了，非常愤怒，到处搜寻。瓦西里知道后，与妻子玛丽娅逃到了立陶宛。1493年，索菲娅为了这件事情请求侄女和侄女婿原谅，但他们再也没有回来了。1490年，王子伊凡得了痛风，索菲娅为他请了一位医生，他非常自豪的说，他能治好继承人的疾病。但是，在1490年3月7日，伊凡就病逝了。关于索菲娅毒死王子的谣言，现在历史学者认为，都是缺乏事实根据的。1497年，索菲娅和王子瓦西里被赶出了宫廷。直到1499年中期，索菲娅和瓦西里才回到了宫廷。1502年4月11日，王子伊凡的儿子，大公迪米特里和母亲被伊凡三世逮捕。三天以后，王子瓦西里被加冕为新的大公。迪米特里和伊莲娜的倒台也决定了莫斯科诺夫哥罗德东正教改革运动的命运。伊莲娜母子被囚禁而死。1503年4月7日，索菲娅病逝，比她的丈夫早两年时间，时年54岁。

伊凡三世当场撕毁金帐汗的信件，作于19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