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来不及

▣文/幼痂

在我敲打键盘的此时此刻,我才觉得自己是真的闲下来了可以给自己点儿时间了。习惯了每天奔跑在路上,所有时间都在仓促中完成。突然能睡个几个小时我竟然觉得有些不适应起来。打着哈欠的自己想起自己这几日的所见所闻,每日旅程上都会坐上不同的车辆,去往不同的地方,为了什么自己反倒有些讲不太清楚。

关于这些日子旅程上的所见所闻,能想起来的还是昨天下午坐在我右手边的手边的受伤的男人。他的右半边脸全是擦伤留下的带血的伤疤,过来问我身边的座位是不是“21”号时,我差点尖叫出声。我朝他的点点头直到下车我都再没往右边扭过头去,因为我害怕。害怕再次看见那些伤疤和淤青,那种感觉一定很疼。我想。

我强迫自己快些进入睡眠,可脑袋却变得越来越清醒。往窗边的位置缩了缩身子,旁边的男人也同样往外坐了坐,他一定是感觉到了我的不适和排斥,用这样小小的举动来表示自己的礼貌。那一瞬间我就开始愧疚,他不过是一个伤病之人,我这么明显的情绪真的是会伤害到对方的。我们全程没说一句话,我一直盯着窗外,外面的风景有山有树,有阴霾也有阳光,有在隧道里的恐惧也有在平地上看见太阳的舒一口气。车字摇晃的时候,我特别害怕撞到旁边的男人,死死抓着座椅,连两条腿都没有改变姿势直到我五个小时的车程结束。下车的时候顾不上腿抽筋,匆匆下车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那才让我觉得我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

到现在这一刻写出来还是没觉得轻松,我想我应该不是愧疚,此刻也不该是害怕,只是我还是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我见不得那样的伤疤,就仿佛我知道所有受伤要命的疼痛。这些伤不论是身体上看得见的还是心理上瞧不见的,它都是疼痛的,且有事能窒息。

小时候因为贪玩和大意,右腿弯被烫伤。随着时间过去十几年,伤疤早就看不出痕迹了。这也得感谢,奶奶给我用了上好的药。那天被烫伤如果及时告诉家长,我或许就不必承受因为错过最佳治疗期限而导致后面强烈的粉末状药物渗进伤口里让我疼了小半个月的心酸。在自己便小时候养成一种性格,与人都是你不说我就不问,你不问我也不会说,那时候拒绝告诉家长是因为我怕挨骂,回家比平时晚了一个多小时还要撒谎说朋友被老师留下我得等她一起回。现在偶尔无意间摸到自己的腿,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我自己知道,那里,曾有过伤疤,那里,曾经特别疼。

我最不喜欢去的地方是医院,药水的味道有些恶心,焦虑着急的人变得没有礼貌,哭泣的人歇斯底里。有时候也会感谢发胖的自己,即便不再能是很多人时下喜欢的瘦干棍,只有我自己知道,身体健康起来就能不用去医院,就会不再害怕生病,就能一个人去很多地方,也能自己很好的照顾自己。

我仅仅只是希望,我们都别再受伤,别让自己疼痛,变得健康变得开朗然后就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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