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届行参菩提散文奖参赛作品】为什么流浪/张国昌
一
这是《橄榄树》里的一句歌词，三毛写的。
我听过不同人唱这首歌，可齐豫版的还是最爱，忧伤、沧桑之中，有些偏执和任性。
但即使齐豫版的，一直以来，我也没有认真于每句歌词，虽然也早已烂熟于心。
直到有一天，没有听音乐，从一本书中看到了歌词本身，其中的一句问话，让我一下子懵了。
为什么流浪？
二
时空无限。
谁不在流浪？
孔子流浪着，与水相怜：逝者如斯夫！
李白流浪着，照镜自悲：朝如青丝暮成雪！
东坡流浪着，对月醉问：明月几时有？
众生如芥，人生如寄，对水对镜对月，请问谁不是过客？
有限的人生，无论怎样的道可道，名可名，无论怎样的悲可悲，喜可喜，也无论怎样的福可托，祸可倚，都不过是在这个没有始终的天地间走一遭而已。
你说你有家，总有一天，家里会没有了你。
你说你有亲人，总有一天，你会离亲人而去。
你说你是父亲，是母亲，是官老爷，是大明星，是大学者，是大圣人，其实，都不过是在忙乱的串场，总有一天，你也不得不谢幕。
流浪是绝对的宿命。
三
既然流浪是宿命，哪里还有为什么？
可在一个个现实的生命里，流浪真的可以随便做到吗？。
孔子曰：父母在，不远游。
老子曰：吾有大患，为吾有身。
四大皆空的佛祖算是最超脱了，可他偏又说“人生难得”。既然难得，哪一样你不去担当，哪一样你能够放下？
作为凡夫俗子，现实的羁绊更是千绳万索，家庭、亲人、工作、事业、疾病，面对哪一样，你能去流浪？
既然做人了，那就得如曾文正公说的：养活一团春意思，撑起两根硬骨头。
既然做人了，那就得如杨忠愍公说的：铁肩担道义，辣手著文章。
原来，现实的人生，流浪还真是奢望。
四
正因为奢望，所以要追求。
正因为羁绊，所以要挣脱。
因此，我们常常魂不守舍。
因此，我们常常行尸走肉。
有人说，人生不能只有眼前的苟且，还要有诗和远方。
有人说，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五
这都算是流浪者的宣言吧。
为什么流浪，三毛说，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什么流浪，三毛说，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
为什么流浪，三毛说，为了宽阔的草原
为什么流浪，三毛又说，还有那梦中的橄榄树。
天空飞翔的小鸟是什么？大概是要自由吧。
山间清流的小溪是什么？大概是要逃世吧。
宽阔的草原是什么？大概是要回归大自然吧。
那梦中的橄榄树又是什么？大概是……。
我实在不敢再“大概”了。
但我知道，这棵梦中的橄榄树，会美在每一个看过这首诗、听过这首歌的心里。
我也更知道，每个人心中的橄榄树都有着不一样的美。
六
虽然，人生如萍，流浪本就是宿命。
虽然，人生难得，不可忘了做人的使命。
但是，听着齐豫版的《橄榄树》，读着三毛流浪的文字，我还是有着一走了之的冲动。
即使终没有走掉，即使仍然苟且，我也要从忙碌的桌旁站起，望望远方，让灵魂暂时离了肉体。
是的，流浪真好。
作 者 简 介
张国昌，笔名赵呆子、少林经生。登封人，1970年生，1993年毕业于郑州大学中文系，长期致力嵩山文化研究，主编《嵩山古诗词》，华夏文明探源工程《大嵩山》撰稿人之一，公开发表小说、散文、诗歌等文学作品数百篇。
投稿信箱：289341034@qq.com
版权联系：jgy328（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