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届【散文精选入围作品】“小康”—— 农民的福祉II孙德芝(辽宁省)


“小康”—— 农民的福祉

☆孙德芝(辽宁省)

华夏的民族文化中,有一个“三教九流”说法,其中的上九流是“一佛二仙三皇四官五农……”,佛和仙是虚无的,皇帝只有一个,当官也是少数的,唯有“农”才是多数的,所有的人全都,吃“农”的,穿“农”的,喝“农”的,全靠“农”来养着。千百年来,农村,农民,农业,偏偏就上不了档次。现在变了,农村变小康了。
“小康”,是咱庄家人的福 ”,这是我的老岳母说的。她名叫徐玉玲,生于1927年,19岁(1946)出嫁。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老太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家庭妇女;是一个历经'四朝’(满州国、日本殖民统治、国民党和共产党)的平民女姓;是一个'目不识丁’(看钟点从1字往下数)的过来人。可是她——历经九十多年的风雨苍桑,头脑清醒,说话实在。看事,识人,联系实际,说话靠谱。
她说:“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生活在农村,今年95了。年青时在伪满州国地界和关东州地界我见过官家和日本人,我知道他们是怎样对待咱们庄家人的。年头月尽,庄家人,还往衙门里缴纳税钱。这些钱从哪出呢?明面上看是东家拿,实际上不是,而是从种地户或伙计们身上出。东家有多少地,年终该向衙门交纳多少钱粮,都摊在种地户或伙计们身上。一年四季,面朝黄土背朝天,所有收入都是东家的。在东家应付的“劳金”(劳动报酬)里,早就把该交的钱粮扣下了,里外里吃亏的都是咱庄家人。
她亲眼见日本人是怎样的欺负中国人的;她经历过国民党跟土匪是怎样对待种地的;她经历过庄家人长年泡在地里,'刮风揀石头,下雨叠坝沟',没吃过好菜饭,穿的是破衣烂衫;她看到了官家要钱的花样多,名堂巧,要什么钱起的名都好听。可是,种地税赋都是庄家人替有钱人承担。看起来,古往今来,那朝那代,都从老百姓身上“拶(音)骨水”。
共产党来了就是不一样,变了!人民政府把地分给了种地的,真正是“耕者有其田”。庄家人自己的地自己种,种地打粮归自己,给自己的国家缴纳钱粮,都乐意。坏年头,国家还少要或者不要。后来实行合作化、公社化,土地归集体耕种,庄家人干活挣“工分”吃饭。折腾了25年,每年到底向国家交了多少地亩税,老百姓很少有人打听。只知道遭受天灾,年成不好,国家还是少收或不收。
后来,土地又分给老百姓自己种了。庄家人自格愿意怎么种就怎么种,想种什么就种什么。打粮自己吃,卖钱自己花。开始,国家管俺们收不几个钱的地亩税。可是,从盤古到如今根本没有,就连作梦都梦不到的好事,来了。就是最近这些年的事,农民种地不缴纳地亩税,国家反倒给庄家人补钱,种地越多得钱就越多。
“我儿子和闺女家,都种了十几亩二十几亩地,他们把国家补的钱积攒起来,买小型农用三轮车、小型粉碎机、“地猫子”(一种玉米播种机)、苞米脱粒机等农业机械。孩子们种地累不着,下种快,管理简单,收割快。农闲时还能外出打打零工,格外挣零花钱。我从4、5岁记事起,到现在90年了,开天辟地没有的事,让我赶上了,现在的庄家人真有福,庄家人'小康’日子不就是这个样吗?我可看见了。”“要是真有灵神的话,我到那边,把这事告诉祖上,亘古以来,没有比共产党领导的天下好。
老太太说的是真心话,讲的是实在事。

作者简介

孙德芝,大连巿 普兰店区人,剧作家。上世纪50年代读书,60年代公社报导员广播站编辑,70年代文化馆(站)文艺创作员,80年代印刷厂供销业务员,90年代下海经商,本世纪初退休后,返聘撰修地方志,特聘本区党史信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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