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20年4月16日开始,文艺朝歌陆续推送《红色记忆——淇县革命回忆录资料汇编》,让我们一起走进炮声隆隆、枪林弹雨、血雨腥风的革命战争年代,共同感受这片遍布红色基因土地上的光辉与荣耀。
王耀文
1943年夏天,我从山西榆次调到河南豫北,开始在汲县的狮豹头村。当时,一二九师民运部副部长陈孝同志在那住,他同我谈了话,在那里住了不到一个月,就到了淇县,我到淇县时,那里已有了县政府,民主选举刘哲民任县长,还有个程西海,他是民政科长,当时就我们三个人,我是在部队打开那后就去了,刘哲民也是随部队去的,时间上前后差不多,开始我们住在一个小村,村名记不住了。后不久,就到了西掌村,在那住着一直未动,后来又来了刘萍,记不清他任县委书记,好象是组织部长,当时就我们几个人,县委委员有刘哲民、刘萍住一区,我住在二区,兼任区委书记,县政府原来住一区,后来搬到西掌,因为西掌群众发动的好。1944年春天,赵滔去了,他任淇汤县县委书记,在这之前,我们在一起碰头时,是刘哲民主持,可能我记忆的不准,也许当时刘萍是代理书记,当时开个碰头会,你一言我一语的,一商量就定了。记得李泽(地委委员兼汲县县委书记)去过淇县一次,他吃住就在我那里,向他汇报了淇县的情况,刘萍和我分别介绍一、二区的情况,刘哲民主要负责县政府的工作,当时职务不是很明确。我记我和程西海去淇县地区比较早些,程西海抓的政府这一摊子,很短时间,刘哲民来了,并明确是淇县县长,程西海情绪有点波动,记得他给我谈过:“这是怎么搞的,给我谈的是到淇县任副县长,我也抓了政府工作,派来县长,也不提我当副县长了,叫当科长!”那时叫工委还是县委不是太明确的,也许刘哲民说开始叫工委是对的,因为上级给他谈话了,他又是当地人,我和程西海都是外地人,我去时和我谈的很简单:“你参加县委、那里刚开辟工作,你去后主要在下面,先建立一个根据地。”就这么几句话,当时在淇县工作的都有谁,也没给我说,是我到后才知道的。淇县刚解放后,划了三个区,记忆叫我兼管三区,这个三区在什么地方,我去过一、二次,当时二区发动群众有一定成绩,向三区介绍经验,把三区的干部召集到一起,把西掌发动群众的经验向他们介绍,让他们回去也这么搞,主要介绍合理负担,如何搞统一累进税,但具体在那个村开会,记不起来了。1943年一开始就建立了三个区,二区区长是王锡庆,一、三区区长记不清了,刘萍兼一区区委书记,我兼二区区委书记,刘自浩到一区任书记少迟些,我印象不深,大概见过一、两次面,实际上一区工作是刘萍抓的,三区的领导我不记是谁了,让我兼管三区时,好象是区长、区委书记都没有了,才让我抓三区工作,我主要是通过王锡庆抓三区,他是当地人,比较熟悉,开会都是由王锡庆通知的,会上由我讲。我到淇县以后,县政府就有个民政科,县委有个组织,有个宣传,淇县的县、区级政权建设,就是从我们进去这几个人开始,逐步逐步地发展起来的,今天找来了一个人,明天又找来一个人,不是说一天都全了,谁是什么科长,谁是什么科长,并不是一去,政府就有那么一摊子,分工很明确,当时也没有那么多人物,一区的情况我不了解,我谈谈二区的情况:实际淇县发动群众,二区是突破口,我在那时,一开始先搞的合理负担,这是第一个斗争,以西掌村为突破口,当时我手下有牛生堂,还有个小名叫小雷的,我依靠这两人,这两人都不是西掌(自然村)人,他两做我的助手,因为那时区委就我一个人,区长王锡庆是才吸收参加抗日的党外人士,在区公所住,而且对合理负担也不懂,他没有作过这个工作,我先在西掌搞合理负担,然后向王锡庆介绍,他才明白,西掌村一半是地主,一半是田户,地主里边有个地主,象杨老二,还有个杨老三,中等小些地主象杨敬堂、杨保堂(这弟兄俩是我动员出来参加工作的,我当时在他们家住),杨保堂年纪小,杨敬堂有点胆量。我走了以后,就是牛生堂他们在西掌工作,当时我在那时,我们住在一起,那时我第一个发展了牛生堂为党员。一开始搞合理负担时,杨老二曾经收买过我。有一天晚上,他请我到他家去,去就去吧,因为那时对地主不象土改时那样,还是争取团结抗日,所以我去了,到他家后,他准备了一顿饭,所谓饭,主就是小米饭里有几块羊肉,叫羊肉米饭,非让我在那吃,我也吃了,他也不谈什么问题,我吃了一碗不吃了,他就和我谈起来了,意思是在合理负担中叫照顾他些,说他很困难,这几年灾荒,租子收不上来,临走时我对他讲:“八路军和国民党不一样,八路军有规矩,算出来你是多少就多少,比方说,算出你是五百斤,我如果给你减三百斤,我就得说出个理由来,否则就不能减。”他看谈不成,便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卷票子,塞到我口袋里,黑天,我也不知是什么,另外,我是第一次到他家去,也不便和他纠缠,我就回去了,我和牛生堂睡在一起,往床上一躺,拿出来一看是一卷票子,我当时对牛生堂说:“你把这个给他送回去!”他想收买我!实际那次合理负担他是最重的,咱们的办法是统一累进税,我拿地来作比方,你是三亩地,他是六亩地,我是十二亩地,地是这样的倍数,可是拿粮食就不是这个倍数了,比方说三亩地是一百五十斤,六亩地则不是三百斤,而是四百五十斤;十二亩地就成了一千几百斤了,这样一累进,杨老二、杨老三拿的粮食就很多了,村里的佃户非常高兴,这是对地主的第一次打击。打击了以后,出了点小事情:西掌杨敬堂有个外甥叫冯长贵,是个佃户,我就和他住在一起,隔墙就是地主家,干部怕我在那住不安全,另外那院里还有两家,其中一个是卖羊肉的,还有一个女孩有点风流,为了避免闲话,我搬到村公所,一天晚上我去那院找长贵,走到卖羊肉的屋门口,屋里正在说什么,我没有进去,在外边听了听,杨老二正在说话,大意是要收拾了我,对在场的杨保堂、杨敬堂说:“现在和国民党的时候不一样啊!”杨老三说:“是呀,要不然我早就干掉他了。”这是因为我拒绝了他的贿赂,惹恼了他。第二天,我找到杨敬堂、杨保堂弟兄俩,问他们昨晚在卖羊肉那了没有?他们说:“我们正要给你说哩……”把原话对说了,我说:“你们还算老实,我在门外全听到了。”在西掌,我把杨老二、杨老三作为打击对象,开明些的地主、小地主作为争取对象,有个大点的地主也姓杨,他送给我一支手枪,李泽同志来了,我向他作了汇报,李泽同意我的看法。还一同到那个地主家吃了顿饭。他没有什么大的罪恶,就是有剥削,以后搞借粮或合理负担,我先给他打个招呼,给他讲道理,叫他拿多少粮食,我又找牛生堂和小雷问了问,他们报的数差不多,开会时,我把政策一讲,他当场就表态,说要拿多少多少粮食,杨老二、杨老三都瞪眼了,其他中小地主也跟着表态了。李泽、赵滔来了都在杨敬堂家吃饭,他家的饭也是挺次的,小米饭里有几根豆面擀的面条,在当时,这就是好饭,很多群众吃糠,有的连糠也没有。说一下借粮食运动,西掌村地主多,西掌周围各村则多是佃户,佃户也不同,有大佃户,也有二佃户,大佃户租上地主一百亩地,他在租给其它穷人,这些穷人就是二佃户,租子再交给他,这些大佃户也种地,劳动生活比较富裕些。这些佃户村我去看了,眼睛都肿的看不见,因为没粮食吃,他们就吃树叶,吃观音土,咽不下去,加些菜叶就光滑了,可是一吃就出问题了:一是解不下大便,痛苦极了;二是脸都肿了,肿的眼睛看不见路,我看到这种情形,心里不是滋味,就发动群众向地主借粮食,经过准备,在西掌开了个群众会,把县长刘哲民也请去了,其它各村也派了四、五个人去参加,以便回去发动群众借粮。会上刘哲民讲了话,下边也口号不断,我们让那个开明地主在会上先表态,接着一些中小地主也这个三斗、那个五斗、一石不等,只有杨老二在会上一声不吭,群众喊口号,他说回去看看再定拿多少。最后刘哲民表扬了那些借粮好的,也批评了差的,支持群众借粮。通过这个会议,全区各村都行动起来了,群众对我很感激,要高称我,按淇县那的称呼,如我叫王耀文,就该称我王老耀,我当时很年轻,这样称咱不合适,群众就给我起了个号,叫我王科长,一次在地委开会,和林县接界的一位区委书记问我:“你们西掌那有个王科长是谁呀?”我说:“我就是”。那次借粮会上,区长王锡庆没有讲话,他家是鱼泉的,也是地主,是通过刘哲民动员参加抗日政权的,我们坐在一起,我对他说:“锡庆啊,你也要起个带头作用。”因为他那个村借粮就未搞起来,他说:“你说吧,我该怎么做?”我说:“你们那一片都看着你哩,你要动,其它人就会跟着你动。”我半开玩笑的说:“我这个区委书记只能管西掌,你那我就管不了啦!”他说:“你说怎么办?”我说:“咱们召开个会议,你表个态,拿多少粮食。”我又向他交底说:“你攒那么多粮食干啥!你已出来了,是抗日政府的区长,还能把你饿死,我们能让区长家的人饿死吗?我们能那样不讲人情啊!”他当即表示:“行,我带头。”这样在黄洞区公所又开了个各村干部、各村大点的地主参加的会,上百人参加,会上我一讲完话,王锡庆接着表态,那些地主们一看,区长还这么干,还有啥说的,不少人当场也表示要拿多少,顽固些的也不敢硬抗,只是说:“我回去看看再报。”这个时间大概是1943年冬天,王锡庆会上表态我记有两点:1、二五减租减息,按上级规定,该减多少减多少,我完全照办,你们回去可告诉我的佃户,我说的是真的,不是假的;2、借粮我拿出多少多少,我忘了他报的具体数字。在借粮运动中,也有比较顽固的。西掌旁边一个村,有个地主老婆,有粮食就是不借,我进村开了个会,我说:“现在大家这么苦,可是有的家里存有粮食,为什么不可以先借出来,至少不要让大家饿死!”群众一个个脸黄肿是天天吃树叶中毒的。他们问:“那人家愿意吗?”我说:“共产党给你们作主!”群众也好发动,我带着他们到地主家去借粮。咱们还是先讲道理,先礼而后兵,可是那个顽固地主婆厉害的很,不借粮,还哭骂,我叫民兵把她扣起来了,她自己在屋里用缠脚布条拴在门上吊死了,还有个地主婆也和上边那个差不多,不借给群众粮,自己在窗户上吊死了。这些地主婆死,也没吓住我们,借粮照常进行,后来村上有了农会,借粮分粮农会管。死了两个地主婆,救活了很多老百姓,所以群众对这事十分满意,看到共产党,八路军是真心为人民办事的,更加拥护。在山区开展了三个斗争:合理负担,减租减息、借粮。在这三个斗争中,最难的是减租减息。地主也不说不愿减,只说他没有,西掌杨老三,往回收地,佃户们最怕收地,没地种了吃啥呀!我知道后,把杨老三教育了一顿:“你要这样对抗,你小心!”这也不是吓唬他,他这样与政府法令对抗,真要处理他,叫他向群众宣布不收地,他说没有粮食、钱,我让他在群众交租子时扣除,比如应交一石,只交七斗五,他表示同意,总之,斗争是很激烈的。有益于政权建设。从县到区,都是陆续增加人,逐渐发展起来的,拿二区来说,我记区委就我一个人,党政工作全得搞,后经刘哲民动员,王锡庆出来任区长,王又找了一些人,在黄洞设了区公所,至于各村的政权,开始是利用旧政权,在利用期间对这些人进行审查、改造。逐步往里增加新涌现的骨干,开始搞合理负担,减租减息时,各村还都有旧保长(后叫村长),给他们布置任务,叫他们干,利用他们,不是一解放山区就重新选干部,取消旧政权,在运动中可以看出他们是为穷人办事的,还是给地主通风报信。经过考验,把新的积极分子选到村政权里,把那些不好的搞撤换下来,但也不是全换成佃户雇工,因为咱还没有扎下根。关于党的建设,也较为慢些。对每个积极分子,要亲自审查,确实成熟再发展,那时也比较慎重,没有大发展,牛生堂和我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家庭出身好,他表现也好,所以我首先发展牛生堂的党员。杨敬堂、杨保堂表现也不错,还跟我到外地去开辟工作,发动群众,但因他家是小地主,需要长期考验,所以未发展他们入党。在每个村都经过斗争考验发展了一、二个党员,这样党在农村就扎下了根,我们也有了依靠和帮手,那时入党不象现在搞外调什么的挺复杂,只是在群众中了解一下,他家情况,从小干啥,和地主有没有关系等,谈谈话就入党了。我们选的人也不都能发展,有的人有顾虑,胆小,不敢当共产党,不过这是极个别的,整个建党除牛生堂是四三年秋天,其它人都是冬天开始的。党政工作在那时分的并不是那么细,比方我吧,是个党务干部,可是合理负担,统一累进税都是我直接抓的,党政工作分不开。抗日时期,党的政策是团结一切人,共同抗日,地主只要抗日也要团结,如果反动,那就要给予打击,象王锡庆虽也是地主,但我们把他争取过来了,成了抗日县政府的区长。象杨敬堂、杨保堂,他们虽是小地主,也算知识分子,但倾向革命,我就动员他们出来参加了抗日工作。在建立地方武装上,我记得区上建立了一个区干队,王锡庆还帮助发展了些队员,开始只有十来个人,逐步发展为二十多人,三十来人,区干队建立后,经过简短的训练,就可以掌握武器。我印象里,那个地方的枪好搞,从这个村弄一支,从那个村弄一支,也不是去收是他主动送来的,这样凑凑就齐了,区干队成立后,经常在二区的边沿地区活动。我记有一次,我和王锡庆带领区干队到淇河北的浚县一个村去活动,正好碰上一些伪军在那个村要粮派款,欺负老百姓,这个村在山沟里,我们从山上往下打他,那些伪军全吓跑了。我们进村后,老百姓对我们感激不尽,那时候界线不分,不管那个县的,开辟了就是咱们解放区的。我虽兼区干队政委,但只去活动过一次,主要是区干队队长、副政委他们领着干,具体有县上组织指挥,只是听听汇报,了解一下情况。那时不管伪军、土匪杂牌,他们都害怕八路军,八路军的影响很大,比方说杨老三,我一个人在西掌,他也不敢动我,因为他知道我的后台是不好惹的,是堂堂的八路军。总之,咱们的区干部在保卫老百姓的财产安全,保卫解放区,打击敌人方面,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我到淇县时,任务是开辟工作,部队把这里的山区解放了,地方上派干部建立政权,巩固开辟这个地区,当地方武装建立后,部队就撤走了,或者少留点部队,帮助你一个阶段再走。淇汤合并可能就是1944年春天,赵滔来了,他任县委书记,刘萍是组织部长,我是宣传部长,这时刘哲民同志调走,张超海来任县长,县委委员,我记得就是赵滔、刘萍、张超海和我四个人,不记有和烈和程西海。县委有组织部、宣传部,光有部长,没有干事。政府有民政科,开始是程西海当科长,还有财粮科、司法科,到四四年夏天,县委分工叫我到汤阴那边负责,我就去了,谁接我的二区区委书记,我就不记了。淇汤时,汤阴是三区,这个区也只有四、五个村能开展工作。那个地方红枪会厉害,有时晚上把着咱们的门,不让出去,我去时没见到前任区委书记王莹,有个副书记叫武寿朋,区长王彪,还有二个助理员,干部就那些,还有个一、二十人的区干队,我到汤阴不到三个月,我和武寿朋去地委开会,这期间,红枪会把我们的区公所消灭了,当时区长王彪也不在区上,所以没有牺牲,其它同志牺牲了几个,后来分区派部队去了,和烈也带县大队去了,把红枪会消灭了,打那以后,我们的活动才扩大了。地委开完会,把我留到合涧区任书记,原来这个区的书记余光,群众工作搞得十分好,调任林县农会主席,只有武寿朋一人回汤阴去了。我记当时地委书记高扬,组织部长李友九,宣传部长谷景生还兼任林县县委书记,专员艾大炎,副专员邓肇祥。在淇县山区时,还搞了一次破除迷信。在西掌周转有个神婆,吓神欺骗人,后来干脆到西掌村吓神,我让村干部制止她,但村干部都不制止,有一天我让民兵把她叫到我住的院子里,集中起很多群众,我让她吓神。她装腔作势,烧香、烧黄纸,她坐那一动不动,表示神仙附体了,呼地站了起来,嘴里胡乱说些鬼话,群众鸦雀无声,谁也不说话。正在这时,外边民兵朝天上放了一枪,把她的神也吓跑了。我趁机说:“她是骗人,是在搞迷信,难道神仙还怕打枪!”我要她给大家说说她是怎样骗人的。她怎么也不说,她的洋相也出尽了。就让她走了。从那后,西掌及其周围各村,再没有吓神弄鬼的了。我们去淇县后,正是闹灾荒,蝗虫落到庄稼地里,就只听“喀喀”的声音,用不了多长时间,庄稼就被吃得净光,在打蝗虫时,也有人迷信,说是天兵打不得。有个地主,他地里落下了飞蝗,他不打,而是拿了一根三、四尺长的棍子,在地里耍起来,还口中念念有词:“我是孙悟空”,他以为这一下可厉害了,孙悟空曾大闹天宫,天兵谁不怕,谁知蝗虫不管他那一套,只管吃,他耍了半天棍,庄稼也被吃光了。我们把他作为典型来破除迷信,发动群众起来打,各家各户的动员,然后组织集体打,还采取用蝗虫换粮食,政府收蝗虫,主要是为了鼓励群众灭蝗,又可以救济无粮食的灾民。人们解决了吃饭问题,灭蝗劲头也大了,有的棍上捆个鞋底,有的拿把树枝,排起队往前打,一块地一块地的集中打。晩上点上火,它就飞到火堆里来了,早上拿个被单,两头扯开,从地里走过去,就兜一被单。打罢蝗虫,庄稼也保住很多,群众感激党和政府,他们说不是组织打蝗虫,一颗粮食也收不了,非饿死不行,秋天,群众有了吃的,脸上也有了笑脸,我记得不论到那个村,群众可欢迎了,非拉着叫去他家吃饭,的确,连续几年灾荒,人们真无法活了,我们未到时,国民党不管群众死活,饿死了很多人。我们刚到时,还有饿死的,我记有一家大人饿死了,光剩下三个小孩子,瘦的皮包骨头,饿的直哭,我和杨敬堂、杨保堂把自己的小米给了那孩子一些,把小孩交给了他叔叔家。救灾政府要管,不能让再饿死人,但也不能一直依靠借粮生活。一则是搞好农业生产;再则是发动群众搞副业。象山里柿树多,可以担些柿子到山下去换粮食。山上白草多,能盖房,也能喂牲口,也可以割草去山下卖。这样一来,解决了不少问题。确实无劳力的困难户,政府给予救济。当时西掌村及周围村,没有饿死人的了,逃荒要饭的少了。“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抗战时,要很好地贯彻党统一战线政策,我们在淇县做的就不错,把地主分为几种,对那些顽固反动的,就是要孤立、打击,对开明的,进步的要争取。要团结利用。你象王锡庆,不是他一个人,他代表一个阶级,影响一大片。据我了解,他参加工作,还带来几支枪。不是他的,也是他弄来的,这个影响就比较大,后来我调获嘉县工作,到修武县工作,还采取淇县的办法,争取了不少地主知识分子参加了抗日工作。时间过去四十多年了,一些同志象刘自浩、邢真、王莹等同志的印象很浅了。和烈因为这个名子感到特殊,所以印象深些。
|(二十二)淇汤县一些情况的回忆
|(二十三)我在豫北进行革命工作的情况回忆
|《红色记忆》(二十四)我对汲淇县、淇县革命工作的回忆
|《红色记忆》(二十五)回忆我在汲淇县工作时的一些情况
|《红色记忆》(二十六):回忆我在汲淇县工作时的一些情况
|《红色记忆》(二十七) 霍云桥同志的回忆
|《红色记忆》(二十八) 我在汲淇县期间有关淇县情况的回忆
|《红色记忆》(二十九):回忆在淇县工作时的一些情况
|《红色记忆》(三十):我从事革命工作的片段回忆
|《红色记忆》(三十一):我对几个问题的回忆
|《红色记忆》(三十二):汪洋同志的回忆
|《红色记忆》(三十三):杨贵同志访谈录
|《红色记忆》(三十四):我在汲淇县工作的回忆
|《红色记忆》(三十五):陶国清同志谈豫北战役和解放淇县城
|《红色记忆》(三十六):韦杰同志谈歼灭扈全禄匪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