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成都|古蜀的历史,飘荡在故纸扉页之间
秦军能够多年战无不胜,除了上升的国势、强君能将的种种原因外,在于建立起一套完备的牵涉到整个国家体制的“秦军法”。最先进、最高效率的军事制度,成为天下最强大的军队。
秦汉之际的史事,一片空白。
司马迁不是神,也会出现疏忽性的“试错”。如今,随着地下文物的不断挺身而出,《史记》记载已经有多次被推翻。不过,司马迁的“试错”,更多是客观性错误,而非主观性错误。
司马迁的“家祖情结”与“个人认真”,造成重大“遗漏”。
刘禹锡曾写诗《登司马错古城》,“将军将秦师,西南奠遐服”。
足见司马错的历史功绩。
只可惜司马错是司马迁的祖先,不然早就美名四海。
“说不尽的太史公”。笔下的项羽、刘邦,英雄气洋溢又血泪悲情,豪情慷慨又众声喧哗,个个人物缺陷成堆,但仍然光芒四溢……能够让现在的千万中国人,仍为自己拥有的历史为荣。
优秀的史学家,能够精确表达想要表达的东西。
伟大的文学家,表达的东西远远比想要表达的东西多。
作为文学家,也许比作为历史学家的司马迁要更加伟大。
需要补充。司马错整整36年的征战经历,不是老死,就是病死。
一直以来,我们都沿袭司马迁在《史记》中的记载。
因为司马迁的“遗漏”,凸显秦国“足智多谋”的“改编”,以讹传讹。不仅西汉才子扬雄都“信以为真”,在《蜀王本纪》里,把古蜀形容成“蜀左言”“不晓文字,未有礼乐”的蒙昧之地,连东晋常璩也信以为真,不敢采用开明王九世凄美的爱情故事,在《华阳国志》里,还明确将“五丁力士”,列为“虚妄”“缪言”,大加抑绌。在文献中,才会有西汉初期蜀郡太守文翁,因见“蜀地辟陋有蛮夷风”,而大倡教育,使得蜀地转化为“好文雅”之邦的举措。
近乎于寓言的谎言,至今还在被添油加醋地流传……
以至于现在还有人指出,越南攀附古蜀国的历史,制造古蜀王子南迁的故事。
连广州拥有4400年文明史、至少2300年城建史,也随之被遮蔽。
汉武帝时期,古蜀文化与汉文化融合,形成了巴蜀语,“言语颇与华同”。
没有文字记载。历史灰飞,史料烟灭
古蜀的历史归于平静,只有传说被纳入历史。
“古成都人”只留下几粒微尘,飘荡在故纸扉页之间。
辉煌的历史和文化,三星堆、金沙城、十二桥,在历史文献中找不到任何记载,古蜀文化仍然还保持着强大的惯性,一方面与外来文化迅速融合,秦汉以后成为蜀文化,传承至今。
成都十二桥遗址大型木构建筑遗迹(图片来自网络)
东羌被中原融合。西羌一部分,迁徙至塔里木盆地南沿,融入维吾尔族,建立婼羌部落。在新疆留下“若羌”的地名。如今的若羌县,中国面积最大的县。约相当于2个浙江省的面积。
一部分翻过巴颜喀拉山脉,通过岷江上游支流的河谷,至雅鲁藏布江流域,成为发羌、唐牦等羌人部落。一部分继续南逃,并与沿海的小黑人种群混血,成为当今东南亚各民族的祖先。
驻留在岷江流域的部分古羌,今日羌族来源之一。
血脉跳动至今。保留了中华民族最远古的血脉。
固守的“古成都人”,变成秦国百姓,生命、生活、迁徙,汇入历史长河之中。在秦、汉、唐、宋、元、明、清的民族融合、迁徙中,和来自各地的移民,共同塑造如今的新的成都人。
精神中的放旷、洒脱,正是在磨难的迁移中浸泡而出。
古老、悲壮、荒凉之美。
灵关古道登相营古驿站(图片来自网络)
追溯史上波澜壮阔的大迁徙时,那些“松茂古道”曾经匆忙的古羌的背影,那些赶着牛羊将都城从“金沙城”,迁移到西北边“武担山”一带的“古成都人”的身姿,那些“灵关古道”上行色匆匆的流淌着成都平原血液的迁徙队伍,从“藏羌彝走廊”到“南岭走廊”,那些曾经给成都平原带来光荣与梦想的先民,再次清晰地出现在我们视线中……
中华民族一直以来以超强的繁衍能力、超常的适应能力、超级的实用主义精神,实现着外部领土的扩张、内在血统的融合。5000年前,东亚大陆上有夏人、夷人;3000年前有殷人、周人、羌人、荆人、犬戎人;两千年前有匈奴人、鲜卑人、越人;1000年前有契丹人、回纥人……
如今大家都是中国人。
致敬“上下五千年”。
【作者简介】
易旭东,读者报社原副总编辑,知名纪实作家,非学院派天府文化学者,北宋人物史研究学者。在国内外报刊发表的纪实作品400余万字,近50篇作品获各种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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