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惊人”的画家————丁一鸣
初识丁一鸣,他就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就为他的山水画作所迷恋和摄服。
中国山水画历来有南派、北派之分,比如有一时期是南有陆俨少,北有李可染。南派山水追求俊逸秀丽、用笔细腻;北派讲究线条厚实,气势雄浑。而丁一鸣的山水画却能融合两家之长。有时在雄浑中多了几丝妩媚,有时又在婉约中彰显了用笔劲健。上海著名画评家徐建融教授十分赞赏丁一鸣,认为他的画“给人第一眼感觉是气势逼人,同时映入人们眼帘的是他遵劲有力的用笔和隆重氤氲的墨色、别出心裁的留白和晕化”。
我第一次与丁一鸣相识是在画家任耀义组织的那次溧阳笔会上,起初感觉他为人纯朴厚道,与他的名字一点儿也不相符,一鸣见了生人,很少说话,一点儿也不鸣。他为人近于木讷、不苟言谈,所以印象不深。然而一旦见到了他笔下的山水画,虽没有惊为人之作,然而也是受惊非小,实在很难将他的画与他的人联系在一起。无怪人道,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也,真乃是真人不露相,想不到眼前这位见人腼腆,不善说话的人竟会画出这样神采飞扬,有着深远、清奇境界的山水画,让人阅了如同有了郭熙所说的那种感受:“见青烟白道而思行,见平川落照而思望。”更令人欣喜的是他的画作中,不仅是在山水上,还有人物、花鸟画上,都隐隐约约可觉察到一种散、淡的气息。所谓散淡,就是下笔松动,自然而然。有人苦练了一辈子笔墨,也达不到这个艺术功力。庄子说过:“既雕既琢,复归于朴。”开始必须是要雕与琢,最后是脱离了雕与琢的,归于平淡朴实的。但凡那些名家高手,无不是从这个过程上走过来的。有些人到不了这个绘画境界,也是艺术功力不够,所打下的艺术底子太羸弱了。丁一鸣能做到画画从容、自然、散淡,当然是在绘画上足足下了几十年的功夫。
丁一鸣与龚继先先生在一起
后来,我在采访时才知道他学画时所走过的艰辛历程。他孩童时,最早是从母亲的巧手刺绣上接受绘画的启蒙。母亲告诉他绣娘们往往会把唐伯虎、沈周为代表的吴门画派的花鸟画作品,秀在丝绸上。那是他第一次听到花鸟画这三个字。后来又从爷爷的好朋友,也是画家的口中了解到八大山人、吴昌硕、任伯年这些大画家都是画花鸟画的大家。最终让他得已走进绘画领域的是正式拜师书画家刘伯年先生门下。他至此一辈子记住了那句谆谆的教导:“线条是中国画的灵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也忠实地在过往的日子,即使后来去了军营,在海岛上工作、生活,只要是绘画时,就会沿着老师所关照的那根线条走着,一直义无反顾的走到了今天。他坚信着中国画家画中国画离不开那根线条。线条也好,笔墨也罢,这就是中国画的传统。今天看来,丁一鸣在绘画上的成功,正是得益于线条,得益于笔墨。他的山水画,甚至人物画都是以墨驱笔,富笔墨于墨,笔墨不但反映出他个人的精气神,也给自己的画作带来了精气神。瞧他的山水画,无不给人以极大的艺术享受,带给你无尽的审美空间。他的山水画,多数以狂放的大线条立骨,散锋擦点勾勒树木,再以浓淡写染泼破出,林木郁葱,另一部分用泼墨泼出,水墨淋漓,黑白相生,浓淡后来,我在采访时才知道他学画时所走过的艰辛历程。他孩童时,最早是从母亲的巧手刺绣上接受绘画的启蒙。母亲告诉他绣娘们往往会把唐伯虎、沈周为代表的吴门画派的花鸟画作品,秀在丝绸上。那是他第一次听到花鸟画这三个字。后来又从爷爷的好朋友,也是画家的口中了解到八大山人、吴昌硕、任伯年这些大画家都是画花鸟画的大家。最终让他得已走进绘画领域的是正式拜师书画家刘伯年先生门下。他至此一辈子记住了那句谆谆的教导:“线条是中国画的灵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也忠实地在过往的日子,即使后来去了军营,在海岛上工作、生活,只要是绘画时,就会沿着老师所关照的那根线条走着,一直义无反顾的走到了今天。他坚信着中国画家画中国画离不开那根线条。线条也好,笔墨也罢,这就是中国画的传统。今天看来,丁一鸣在绘画上的成功,正是得益于线条,得益于笔墨。他的山水画,甚至人物画都是以墨驱笔,富笔墨于墨,笔墨不但反映出他个人的精气神,也给自己的画作带来了精气神。瞧他的山水画,无不给人以极大的艺术享受,带给你无尽的审美空间。他的山水画,多数以狂放的大线条立骨,散锋擦点勾勒树木,再以浓淡写染泼破出,林木郁葱,另一部分用泼墨泼出,水墨淋漓,黑白相生,浓淡互破,云气迷蒙。无论是层峦叠嶂、深谷幽壑,还是云遮雾障、林影山色……简约奇崛而不失雅致,苍辣古朴又不失气韵。
当然,作为满腹丘壑,满腹传统的艺术家,丁一鸣从来既没有被自然的物象所局限,也没有为传统的技艺所牵制。经过多年的艺术创作与审美历练,他对于心中所存自然之行有着清晰的选择性,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知道接下去如何创作。只是如何去选择未来的求新之路呢?很现实也很残酷,换句艺术的用典来说,是遵守经典,还是关注艺术本身?难怪不少画友为他担心;汲古出新,这是有一定风险的,不少画家创新与开拓的结果,都是失败的,不为大家所承认的。丁一鸣的中国画经过那么多年的沉淀、爆发,好不容易赢得一个好的口碑,何必又去折腾,否定自己的探求呢!而他不为所动,认为:“只有走过了,才可以比较”。而出新无疑离不开汲古二字,他清醒地意识到中国画的发展首先建立在传统的基础上。不过,从传统上走过来的人也不会人言可畏,轻易离开传统的。丁一鸣他只是想在笔下再展现追求是笔墨情趣,不再是生活中具体的物象,而是结合现代审美意识,从形似到神似,从而达到意在象外、意象合一的更高境界。借用大画家董其昌的画论:“以近之奇怪论,则画不如山水。以笔墨之精妙论,则山水决不如画。”浑然天成,道法自然,这是哲学的境界,也是艺术审美的最高境界。丁一鸣又在不懈的探求与追寻中,以传统文化为基础,以现代精神为宗旨,寻寻觅觅终于又一次寻觅到新的依旧是打上他个印记的绘画语言。他创作的早已脍炙人口的泼墨大写意人物画以及兼工代写意的山水画,将中国画的水墨墨晕与线条都用到了极致,而且在承继传统上,并未拘泯于古人之法,又有新的开拓。在他的创作中,物象从有形到无形,包括了丰富的笔墨意象与形式内涵。
当然,泼墨人物画与山水画,不是丁一鸣的发明,早在北宋时期就有梁楷开之先河。可喜的是丁一鸣在自己画作中加入了现代元素,那就是在人物上的变形、山水上的以笔驱气、以墨含涵。他所画的不再是孤立的一个人,或孤立的一处山水,而是他个人艺术感觉与审美取向,正是他对山水与人物的感悟。经过艺术的提升,他使自己的画作增添了笔墨的情趣、文人的意味,从而也缔造了自己的丁氏画语:淡淡的泼墨、淡淡的线条、淡淡的构图、淡淡的色彩,结合成一种别样的深远且文雅致的意境。就如春二三月迷迷蒙蒙的春雨中的西湖湖面,围绕着一缕缕轻盈的柳烟,远远看上去,似云非云,那无际的醉人的绿,一直扩展开去,与那远山与那近水融化在一处了。我这里的比喻也只是想表示我对他的画作的一种美的感受。品味着他的画,在他的画笔上产生的浓郁的诗意里,还有给人启迪的禅意里,你会情不自禁地追随着他在艺术这棵大树下参悟打坐,升华着自己的审美意识,就像老子所说的“玄鉴”,就像庄子所说的“坐忘”。丁一鸣,他的绘画艺术不仅得到了行家的好评,还在国内多个地方荣获了大奖。正如一句歌词,羞答答的玫瑰终于慢慢地开了。换了别人,早该开了,早该大红大紫了!是性格使然,还是机缘未到!我百思不得其解,不止一次地为他抱屈过,直至他那本画传出版,采访了他,明白了作为画家,这是一位宁静致远、淡泊为人的画家,而作为人,这是一位超尘脱俗、高怀自守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坚持那么多年,即使在最失落的日子,始终与画笔为伍,从来就不曾离开过心爱的画笔。他对绘画的爱,是刻苦铭心的那种爱。写罢这篇丁一鸣的印象文章后,油然想起了当代著名女作家亦舒说过的一段话:“做人凡事要静,静静地来,静静地去,静静努力,静静收获,切忌喧哗。”出道以来,丁一鸣不正是如此行事吗。他坚守着以不喧哗的低调,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是执着而不迷失自己。所以他能在艺术道路上坚持走到今天决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当他走上上海书画院执行院长这一岗位上时,几任院长中数他最为年轻,也“资格最浅”,也许有不了解他的人会认为他是一鸣惊人,因为他们不了解他在艺术道路上的开拓,所走过的艰辛、所遇到的坎坷,所遇到的曲折。这就如同火山爆发,那是该积累多少岁月,积累到一定能量,才有那蓬勃爆发的一日。丁一鸣依旧在积累能量,依旧在等待下一个爆发的日子。近日,我去过他的一个设在外面免受外人打扰的工作室,有幸目睹了他的许多有着新的创意的画作。没有人会知道,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前面等待他的艺术之路有多漫长!有多遥远!有幸能与他待在一起,即使话不多,即使有许久的沉默,也会得到许多有益的人生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