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 | 矮道士

矮道士

文 / 叶修德

早年间，宁海乡下一小山村有个矮道士，因未刊正史，无法查找村名与真实姓名。

矮道士祖上略有家产，是仓谷头牛的小康人家，有一年，梁上布满燕子欢叫，门前大树上喜鹊跳舞。可家人一年内相继谢世，矮道士年方十岁，家族有恶者，动用各种阴法，把矮道士家产蚕食罄尽，矮道士人小气足，遭受扼运，从此再无身体长高。

族中更有善者，势弱斗不过恶者，却显拯救矮道士善心迸发，指引一条矮道士生存之路，送往山东一著名道观学艺。

矮道士到十八岁，经过几年苦学，用功之心，穷理之熟，融会贯通，鉴气辨物，掌握不少符经与武功，师傅招徒唯贤材，培养唯其心，就把自已的祖传绝学千里闻鼻法与一把镇妖剑单独传授给矮道士。何谓千里闻鼻法：

善人的人从鼻孔里平静发出的是令人敬慕的香气。

奸人从喉咙底吐出来的是卑鄙蛇腥腥气。

恶人从胃里聚力盘旋出来豕突狼嚎狰狞的浊气。

妖人从屁股口再回复口中天良丧尽喷出十分厌恶的臭气。

蟊贼从口中和鼻孔中同时射出来蝼蚁得志的霉气。

妖精从头皮连绵不绝蒸发出来十恶不赦的霸气。

鬼怪从诡异肚脐里透出来的令人心寒的冰气。

矮道士学成绝学后，拜别师傅，在千里范围内用鼻一闻，勿好，勿好，故乡大多数好人已中毒，无可奈何可解毒，再用千里闻鼻法细细一闻，原来作怪的是他家梁上的妖燕子和栖在他门前大树上的妖喜鹊。这妖燕与妖喜鹊，是东海妖岛大妖精派来的小妖所化，妖岛的大妖精准备把陆地上一大片的土地变成妖国。

坏人，恶人与妖精猫鼠共眠，眉开眼笑，把五谷丰登的富饶之地变成一落泥涂迹愈深，尺薪如桂米如金。

矮道士急忙忙赶回故乡，用镇妖剑与妖燕，妖鹊拼过你死我活，一番博斗，终于杀光妖燕，妖鹊。

矮道士在千里之内义务替人捉妖，那些媚害大姑娘的狐狸精，变成人形吃人的老虎精，都成了缩头乌龟，不敢来骚扰老百姓的日常生活。

东海妖岛大妖精剽悍肥硕，横肉叠堆。连续好几年被美貌的妖女缠住，绿黛红颜两相发，千娇百态情无歇，这天，突然心血来潮，掐指一算，那个矮道士把我派出的小妖已杀光，那些帮小妖的人也不敢兴风作浪了，怒了，要踏浪从五屿门外进来。此时矮道士正与一只祸害大姑娘的妖孤斗法，突出心头卜卜跳，用千里闻鼻法一闻，火速火燎赶到五屿门门口，恰巧大妖也到达，二人短兵相接。大妖吹一口气，把矮道士吹到半空，矮道士一个斤斗翻下来，用镇妖剑割去大妖半边胡鬍。大妖用双拳问矮道士击来，矮道士灵活地跳到大妖背后，用命令妖剑割破大妖后背衣衫。大妖又双脚窜到半空，猛地扑下来，使出雷霆万钧之力，想用小山一样的身体压到矮道士，矮道士就地几十个翻滚，又像猴子一样机灵滚到大妖身边，用镇妖剑剑断大妖的一只脚筋。大妖越来越怒火冲天，声吼掀起海水百丈巨浪。矮道士越战越沉静冷对大妖精，这样，斗了三天三夜，大妖皮开肉绽损肌肤，鲜血滴滴眼糊涂，眼看梦幻泡影，只得抱天鼠窜，负痛逃窜。五屿门外，又遇到赶来助阵的矮道士师傅，杀了大妖。从此以后，东海没有妖岛，渔民安安稳稳可以打渔撒网。

而矮道士倒在五屿门里胡陈港畔，再也没有起来，为民除害贡献出自已生命。

老百姓把矮道士安葬在胡陈港畔一座小山上。现在清明节还有人去坟头插上白幡。

行文于此，笔者不揣浅陋，撰一顺口溜：

千里闻鼻独家奇，史书无载展雄姿。

青丝未白为民绝，民间流传盛赞之。

叶修德，笔名时光不染。农民，农闲时爱好看书看报，写点小作品自乐，有作品在中央，省，市，县文艺刊物，广播电台发表，搜集整理民间故事集（宁海民俗故事），被县档案馆编印成册，因忙于农活，作品都是小儿科。

□编辑：木子叶寒
□图片：李非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