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9月12-13日｜日常

9月12日

公号老朱煮酒发了篇《父亲的摆摊生涯》。父亲的摆摊生涯 ｜ 原乡

梁实秋的说法，真是谶语：“如今呢，胡尘涨宇，面目全非，这些小贩，还能保存一二与否，恐怕在不可知之数了。”

早上起来，很困，洗脸催醒。读转朱学勤老师的文章，《我们这一代大多数人的思想，定格在了六七十年代》。可能很多人还不是定格在六七十年代，还在前清呢。

洗晒衣物。在头条和微博发了篇《因为书，我们一起喝酒｜酒局》2020年新年第一场酒：因书而会｜酒局，这是2020年第一场酒局的记录。

整理公号和流水账。

钢笔抄了王家新译策兰的《无名》：

“无名，就是那名字：

它的合唱

将我们困在

被绷紧的

光亮帐篷下。”

新闻说，四川一小学生被老师体罚后身亡。我不知道怎么体罚的，能够体罚到身亡。老师有管教的权利，没有体罚的权利。即使在传统社会，老师体罚也只是打手心。

姑娘小时候我曾跟姑娘说过，老师要是打了你，你得回家告诉我。我不会允许老师打你。体罚的权利，是属于家长的特权，这叫自然的不义。即使不义，也是天赋的。在文明社会，家长体罚孩子，也会吃官司，甚至剥夺监护权，更别说教师了。

带了几本书出门，有老朱煮酒和黄金般的天空。余斌兄自成都来京，中午约了些人大校友一起喝酒。这几本书送给校友，我自己在地铁上读《人类大瘟疫》。

我还是想当然地搞错了地方，跑到雍和书院那边了，幸好跟要去的雍和家园相距不远。我到达时，其余校友都到了。

午餐的地方是校友的工作室，还是我八五的校友，档案系的L，四川人，不过我从前不认识，今天才认识，在出版业工作，跟我很多熟人相熟，也好酒，还做了一款酒，我们今天喝的就是他做的浓香白酒，名字很有意思，汉书下酒，取自苏舜钦的故事，苏舜钦是他们老家人。酒味道不错，偏甜，估计女士会更喜欢些。

一起参加的还有余斌兄的班长姜师兄，我和他喝过酒，话少酒好，是传统文化的热爱者，今天我们小小地交流一下；余斌兄班的美女师姐，酒量也很好；还有法律系的师兄刘力文，他说在头条会看到我的一些文字，今天才知道是师兄弟；还有一位社会学系的师弟，本家，小朱，以及余斌的三弟，毕业于中财，小余。一桌之上，估计就我酒量最小了。

今天的菜品也很好，下酒的凉菜都是清真的，很好，还有火锅，L兄费了心思。觥筹交错，气氛热烈。感谢余斌兄，感谢L兄费心。谢谢各位师兄师姐的宽宥，以及师弟们的厚爱。喝了不少……

送走师兄师姐们，我决定酒后在城里漫步。雍和宫边突然有人拍我肩膀，回首一看，一个陌生男人笑眯眯跟我说；走路不看手机，看手机不走路。我连声谢谢，心里真没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过。我看手机的地方。还是比较空旷无阻碍的。我只有感激。不过，突然有人拍你肩膀，还是很莫名的，也挺恐惧的。

才走两公里，内急，解决后决定坐地铁回家，路上一开始还能读书，后来就开始犯困了。到家，先去超市买了把蒜台，够我吃两顿的，买了点酸奶，共11元。然后去买了几个新开张的店里促销的鸭架子，10元，这鸭架子就成了我的晚餐。

晚上啃着鸭架子的时候，看到江苏省公布百道乡土地标菜名单经各地申报、网络投票、专家评审、综合评定，江苏省决定推介六合头道菜等100道菜品为江苏省百道乡土地标菜。看完名单，我突然想一个问题，我们是冲着菜名还是菜去的？或者厨师？我还不相信这样评选真的能留下点什么来……赵丽蓉和巩汉林有出戏叫什么来着？

吃完饭，写小楷日课，酒意未去，恰好今天写这一段，估计赵孟頫也是喝多了才写得这么放肆的。

小楷抄了黄仲则《杂感四首》其三：

“似绮年华指一弹，世途惟觉醉乡宽。三生难化心成石，九死空尝胆作丸。出郭病躯愁直视，登高短发愧旁观。升沈不用君平卜，已办秋江一钓竿。”

“世途惟觉醉乡宽 ”，真是心有戚戚。

读书。酒意上来，先眯了40分钟。醒来继续读书。但原本今晚能读完的《人类大瘟疫》又读不完了。

“但工饮啖犹能活，尚有琴书且未贫。

芳草满江容我采，此生端合附灵均。”

前两天读乡邑黄景仁诗，这几句大慰我心。

9月13日

一早起来，被朋友圈转的一个叫赵盛烨的人的言论惊着了。不过也不奇怪，奇怪就是装外国人了，类似这样的言论在中国也不是第一次。但我还是被惊着了。

毕竟，这样的言论堂而皇之畅行，而我等中正平和理性之言论，常常被灰飞烟灭。而这种吾与汝偕亡，而且是拖着其他人一起死的人和话，却堂而皇之。

早上下楼，被乳酸积累拖累，勉强步行3公里，聊可以对冲晚上的酒局。在头条和微博发了篇旧作流酒账之《双肥会帝京｜酒局》。这是段万金律师来京时喝酒的记录。

整理公号和流水账。

忽然想起今天是9月13日，这是部分人觉醒的开始。有人抱屈，我说几无良人……

钢笔抄了策兰的诗《沉默对你的顶撞》：

“沉默对你的顶撞，沉默的顶撞。

海岸般

你自己得以幸存

在时间的船舶转运码头，

在双航道之近，

那里，锥形头的水手们，

给储货间覆上穹顶。”

......

做饭的时候，发现米桶底部有一层黄色粉末状东西。那就是精糠，也叫米糠，喂猪的。在1960年左右，鱼米之乡的江南故乡，这属于病号饭，乡下条件好的病人，能额外分到每月3斤！感谢苍天……

中午煮了米饭，炒了个蒜苔炒鸡蛋。

读书。继续读《人类大瘟疫》。这本书里，读到了一个今年才熟悉的名字：管轶。

中午眯了半小时。

收到新疆的枣子。秋风浩荡。谢谢新疆的兄弟。

写了小楷日课。最近又写了一张。接着小楷抄了黄仲则的《十四夜歌宴》：

“歌场坐德舞筵成，小部霓裳按奏清。

半黍欲飘风更约，三更初转月无声。

青春张绪临风态，白发何戡被酒情。

识曲群公敢多让，不妨明日有狂名。”

小楷抄了诗经之谷风、蓼莪。 要换笔了。

写完流酒账之9月3日，因书会由新。

读书。

快到5点的时候，收拾出门，带了另一本书，《古典欧洲的诞生》，路上读书。

晚上师妹在蓝色港湾请客。很久没到人流密集处，今天经过，尽管一路都是时尚女子，我还不太适应……

蓝色港湾吃饭的地方环境很好。7月3日的时候，刘师妹本来也在此请客，庆祝我社交媒体解禁，不过当时我病了，未能前来。今天伯凡李兄老孟亚总张军以及其他各位故旧新朋，再次欢聚，谢谢刘师妹。

龙师妹带了3瓶茅台，结果没够，刘师妹又让送了2瓶过来，他们还喝了啤酒。

主要是聊天，李兄也健谈。每次跟伯凡兄，我都很受益。比如他今天谈的卖拐的成了拐卖的，拐卖自己……将原本的公关话语当做真的，把自己骗了……

今晚师兄最后几点，真是一语中的：多跟天对话，少与人纠缠。这其实是他上次提醒我别忘了朋霍费尔话的继续。

一直聊到午夜12点。非常开心。

晚上8点，我们正聊得嗨的时候，天下酒徒公号发了篇流酒账《契阔谈䜩难忘忧｜ 酒局 》契阔谈䜩难忘忧｜ 酒局。

午夜，叫了辆神州，一路酣睡回家。

今天唯一的缺憾，是本该读完的《人类大瘟疫》，差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