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书法的思考与浅谈
众所周知,历史上的大家云集,而有些人水平之高可谓天人,元代的赵孟頫的艺术水平是高的,但是元代另一位书法家李倜的水准或还在其上,而我们却只知道赵孟頫,只知道赵孟頫举起了复兴二王旗帜!却不知道李倜水平之高! 究其原因,赵孟頫作为历史人物, 他所拥有的文人班首,书画领袖,当朝权贵,再加上宋朝旧王孙,的复合社会现象,比起一个单一的书法家李倜而言,自然更会引起世人的认同与推举,因此相对平淡的赵孟頫成为有一代书坛领袖,而李倜却默默无闻!这就是一种个人对历史发展的干预,但个人干预,也也并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有效的,在相当多的情况下,个人的干预,总是以失败告终,尤其在当时宋代的,张即之,元代的,杨维桢,明代的许渭,张瑞图,都可说是对既有书法传统历史的干预与反叛,但无论是张即之还是杨维桢,却仍然只能屈沉下僚而万难与苏东坡,赵孟頫,抗衡,反叛的成功,势必要借助于社会的或明或暗的支持,张瑞图书法在明后有一席之地,据说是因为他的作品能,避火辟邪,而清代碑学派对书法具有历史的反叛,更是借助于考据学术的呼应,背学派的反叛成功,我们所看到的也还是集体的努力!这就说明了在个人与社会的关系中,必然是社会作用,大于个人作用,在大多数情况下,书法家个体,他是依赖于社会文化环境的提携,是一个历史发展的常数,我们从古代以人物定历史的思想方法,大体上是不够完善的!我发现书法家在把握时代命脉与自身命运,的准确,才能够成为大师,因此呢,能够把握时代命脉,又必然取决于社会群体对他的认同,没有这一点大师,那是绝对成不了大师的!古人,它是对书法历史,思辨把握度是不太注重的,古人他对未来几乎没什么论述,而近代人由于缺乏,对书法研究的逻辑把握,因此也难以从现实看未来,未来是一个未知数,任何未来的所指中,所提出的都只是一种假设,是一种不可证伪的推测,能否让你的推测,令人信服,就要靠理论的功底和灵敏度,必须依赖于逻辑思辨,信口开河自然是不会有听众,任何一个现实的存在,必然已经暗含了未来的大致轮廓,或是顺接,或是逆续!唐人承两晋南北朝总结书法,本法则则是一种可推测的顺接!意思就是在书法风格上的,群雄割据必然会有一种相对的规范产生,明代书法沉滞的现实,也必然会导致馆阁体书风,由于我们的古人长于,点悟,而弱于思辨,他们很少主动理性的去预测推断未来,他们并未站在一个历史层面上,把握自己,把握书法命古代的理论研究格局,之所以难以产生对未来的探究,弱于思辨很重要的原因!但不知未来我们就不能判断现在应该做些什么,而不认清现实与历史,我们又不知道未来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不管如何?从过去古人的浑浑噩噩到惊人的注意历史逻辑,并尽可能使它圆满,正表明了一种历史的进步和学术的进步!古代即使有书法美学方面的论述,但并无严格意义上的美学框架与美学学科,因此,孙过庭的书谱,张怀灌的书断,有属于书法美学论断,这是后人依据分类学对他们的归类,而并不能证明孙张是地地道道的书法美学家,而美学作为一门学问,引进中国之后,梁启超,邓以蛰,宗白华,关于书法美的论述,有片面直感之嫌!中国古典文艺理论缺少抽象思辨特征,而,抽象思辨需要逻辑演绎与归纳调理清晰而构架明确,这却又是中国哲学家所不擅长,而近代人用西方美学来套用,解释中国书法捉襟见肘,囧态立现!用西方美学原理机械的去套书法现象削足就履,必然导致了它的衰落,书法美学崛起,不过十余年发展势头锐减,与其初生勃勃相去甚远!。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在书法上缺乏对书法本身的冷静观照!而从民国以及到中华共和国成立,再到当代,书法的创作方面,它有几种偏侧,第一,实用偏侧,在一个普及文化的时代,由于太过实用,失去了思想拓展的开阔,第二,技法偏侧,只谈技法,以为创作,而创作是个相当复杂的过程,技法展示只是一个物质存在,创作心理选择专业规定以及文化规定等等,只谈技法,严重降低书法研究的水准,第三,操作偏侧,许多人以为创作即是实际,去操作,却没有在理论上把握心态行为效果,以及文化导向的重要价值! 关于书法批评,袁昂古今书评,庾肩吾书品,虽有,品第差异,以见褒贬,但评人评书大抵采用拟人化喻象,有不着边际之嫌,故而,宋人米芾,对之不满,喊出不为溢词,要在入人,而他的批评锋芒一出,马上又被人贬为好为快口语,无法在书法批评界独领风骚!而我们当代书法批评,最开始也是一片吹捧,赞美之声,动辄著名书家,遍临百家熔铸一体,真草篆隶兼长,而遍临百家,之后再看看所刊出的作品,却是一家尚未做好功夫!除了满足,被评价者虚幻自我感觉之外,别无功效,而评价之不能,引来任何反响一表明批评,实在没有价值!再者,捧场话说多了,自己也觉得百无聊赖,于是有人挺身一虎,针对书法名家不足,痛加针砭,痛快淋漓,不留余地!毫不留情的针砭,由于缺乏底气,也渐渐显示出颓境,要批评别人,必须依靠理论支撑,缺乏理论的批评,固然使人解气,但却不批评应有的境界,许多批评所选择的切入口很有前途,却是因为缺乏理论支撑,最终流于夭折!最后沦为一种骂倒主义,而从阿谀捧场,到骂倒主义,风气在变,水准,尚未提高!无论是鳄鱼还是骂倒,大概是对某个人物而发,阿谀拍马p,骂的有可能是泄私愤,在最近批评开始出现了某种转向,首先,针对个人优劣批评变为针对一种流派思潮现象的批评,抛弃对个人优劣评定缠夹不清,变为对历史批评把握,体现出对当代书法热切整体观照,从批评意思来看,的确深刻得多着眼点,也客观的多,而个人利害关系影响可能性也小得多,这样就可以保证批评了公允性!意思就是说,转向一个较为坦诚的比较异同关系的研究格局中来,而不满足于书法家定高低上下,异同是一种事实存在,而优劣是一种价值判断,批评不可避免的,带有明确的价值判断,如果没有超脱的冷静分析,则所做出的价值判断,也未必可靠!但我认为在当代书法批评界中,这样的立足于现象思潮的把握,它是中国书法批评健康发展的象征!奉承听多了,让人厌烦,谩骂,听多了也感到无聊,所处层面却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