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涛：【艾草飘香的早晨】（散文）
艾草飘香的早晨
◎杨红涛
【作者简介】：杨红涛，1964年生，山东烟台人。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烟台市作家协会会员，牟平区作家协会常务理事，曾在《短篇小说》、《胶东文学》、《三月》、《烟台散文》、《昆嵛》、《烟台晚报》、《烟台日报》等发表文章多篇。《桃花映雪》获烟台市首届网络文化节征文二等奖，《何处飞来一只蝇》获牟平区廉政征文一等奖，《岛夜心灯》获马年写马征文三等奖，《水上花园》获牟平看水征文二等奖。2016年山东省散文学会优秀会员。
因天气预报报的端午节这天有中到大雨，且伴有八到九级的大风，只好把计划中的端午节早晨去采艾草，改为了初四晚饭后。晚饭后，不大不小的雨已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与妻各打一把伞，穿过城边村庄小路，寻找着艾草，直到河边又转回来，收获还是不少的。
端午节的早晨，天阴沉着却没有雨，可以到市场买菜去。还不到六点，跑着步、骑着车去采艾草的人们已开始满载而归。来到市场进出口处，见一高个穿连衣裙的姑娘，从自行车后座抱下一捧还带着水珠的艾草，艾草很高、很粗壮，也很整齐，像精心挑选的，连根拔下，根上却少有泥土。打姑娘身边经过，可闻到一股湿润清新的艾草香味。姑娘把艾草放在紧贴着卖甜瓜的一老大爷旁边的地上，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拍了拍双手上粘有的泥土和艾草叶。我想，这姑娘一定是把艾草拿来卖的，往年卖艾草的人很多，今年却很少，也许是天气的原因吧。
进入菜市场，人车很多，早起买菜的，大多是饭店、食堂的采购人员和菜贩子，也有不少的中年妇女和老人，晨练顺便买菜。自行车、电动车、三轮车，车水马龙。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声声入耳。一老人将自行车放好，正在选购，一三轮车后倒，把老人自行车撞倒，周边有人将车扶起来。老人笑呵呵的对三轮车驾驶人说：自行车撞坏了，赔钱吧。有人随声附和说：应该赔的，必须要赔的。开三轮车人下车来要看个究竟。老人说：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一辆破自行车，没事的。老人的态度确实出乎我的意外，我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再看老人的面相，是那么的慈善和气，没有半点的迁怒和伪装。
出了菜市场，见那位卖艾草的姑娘依然站在那里。正好几个中年妇女和一位60岁左右的老太太买完菜路过。卖甜瓜的老大爷招呼到，有没有要艾草的呀？买点吧，今天是端午节。几个人围了过来，老太太问：闺女，艾草怎么卖的？姑娘有点害羞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卖，您看着给吧，随便拿。老太太说：给我一半吧，要多少钱？姑娘说：您给两元吧。老太太说：一块钱吧。姑娘说：我一个上学的大学生这么早也不容易，您就给两元吧。老太太说：要不这样吧，我全要了，给你三块钱。这样便成交了。成交后，卖甜瓜的老大爷说：姑娘，你得好好感谢我，是我帮你招呼才卖的。
本来，我想等老太太买走一半之后，我给姑娘五元钱，把剩下的一半买下来，可老太太没有给我表现的机会，内心有种失落感。不过我想，或许姑娘并不在乎卖的钱多少，而只是一次生活的体验，要的是过程，而不是别人的怜悯和施舍。
姑娘的艾草是香的，可以想象得到，她是有计划有准备的一次用心的行动，早早起床采回来，给他人送去祝福的同时，自己也会收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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