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诗苑】四毛一戴‖过命的兄弟

我和老宋是三十多年的朋友,从认识一路走到今天,老宋唯一变化的是多了一丝白发。我一生唯一学不会的是恭维之说,能有魅力使得我这个性之人相处一生的“人”少之又少,或许正是“真男人”吧?和他在一起交谈,老宋做人把心得做到越来越好。有时我不得不认为,老宋以其男人的心身接触到了官位、老板、记者、作家的自身实践,以至到了某种从骨子里透露出一种无形的纯粹或永恒。常常在一起的交谈中,表述也含有哲学观点,但不如此不足以说明老宋作为男人和作家的特别之处。
老宋的魅力人所尽知,我无须在明友间赘言。但他的魅力有时在我看来又是很奇怪的。已不再年轻,也称不上帅哥,更不是权贵在身或者强人强势。除此之外,一个男人如果还具有不容置疑,并使得我一度形影不离的魅力,不是世的罕见,至少似乎是个迷。魅力依仗的到底是什么?我和老宋的交往可谓平淡无奇,甚至于泛味的。自打1987年首届“春之声”文学大奖赛认识后就开始频繁的来往。那时候多半也是和文学社员们在某个人的家中或找个小饭馆开个会,吃个饭。偶尔我独自也去他团市委书记室坐一坐,喝杯茶。到后来他去了香港商报及经济导报,我在内陆买不到的书都让他从香港帮我邮寄过来的,却从不收钱。即便到前年我父亲的去世,也只有他一个人主动前来从头至尾陪伴着我。关于文学,我们讨论过几个回合,但讨论最多的是有关我个人的爱情、婚姻观,也正是在这一点上,我始终没听他的,如今想起来我还怀有一丝内疚之感。称他为宋哥,或者老宋也罢,其实老宋比我也只大了两岁,只是那时我没考上大学,尤其喜欢和上过大学和比我年岁大的人结交。前些日子,老宋从杭州过来,我们在咖啡厅相聚,说起许多陈年旧事,他说我“狂奴故态”。曾几何时,我从九十度转弯到了一百八十度至今还停留在了一个“狂奴”的份上?老宋却不存在这样的变化,从小处于军干的家庭,良好的家风,文化的氛围,甚至辞官多年,一直积极向上,风采依旧。至今为止,我们还有一个讨论的主题。我认为自己变了,老宋说我一点没变,还是那么血气方刚,好斗、偏激、极端,我则认为他过于包容、温和、善义,简直是没有好恶。其实时间早已证明他是对的,至少有些高尚和纯粹的,反省自已那一切带来的只会竖敌。反倒是他的“没有好恶”在时光的流水中越发显得有人有缘。真是愤世嫉俗容易,而不论断他人难啊。不变的是性情,我就是个性情中人。在空间的范围内,老宋是尤其好动的,他常去户外散步,去大自然拍摄风光,外出游行,甚至也可以闭关半年闭门造车,写出长篇纪实。老宋也常邀我去他杭州家中,而我因个人原因,有好多年没去这杭州了。再次见面时,我说他神采不减,他也说我深居简出一旦出行,浪迹四方。
老宋为他人写书也不在少数。曾有电视台邀请老宋忆往昔,畅谈未来,老宋的形象不止一次上了电视屏幕,但老宋还是那个样子,低调一成不变。处于政坛和文化虚荣的风口浪尖而毫无虚荣,这就是老宋。写到这里,已经接近老宋魅力的核心了。在我心里,他本质的朴实、待人的亲切以及通体的透明皆出于此吧?这就是值得我过命的兄弟老宋。

作者简介

四毛一戴,原名毛群建,一九六三年生于浙,江省江山市,有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在全国数十家文学报刊及微刊发表,散文《今夜无眠》获第二届全国“人间亲情”征文大赛,一等奖。曾历任江山市作协副秘书长二十年,著有诗集《苦楝》,获市政府一届二届文艺奖,现居浙江省江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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