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之于我见

偶尔喜欢喝两杯,很喜欢那种微醺的感觉。还有个更奇妙的感觉,就是在似醉非醉的边缘走独木桥,思维飘逸而清晰,脚步漂浮又不致于摔倒,那感觉让人觉得刚刚好。

我的酒量一般,喝酒也脸红。就医学的角度来说喝酒脸红是因为肝脏缺少一种酶,因此酒精对喝酒脸红的人来说伤害会更大。可这 并不能阻止我对酒的喜爱。

我喝酒属于相对理智型,不管什么场合都会克制好自己尽量不要去喝醉,而那种似醉非醉飘飘然的感觉往往是在自己独酌的时候才会去尝试,因为像我这么好面子的人是极不情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喝醉出丑的。

一个安静的环境,独自一人品一款还不错的酒,可以是西凤,可以是茅台,可以是白兰地或者单一麦芽威士忌,可以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用想,很容易就能找到那种理想状态。而且在那个状态下往往会有更多天马行空的想法跟创作的冲动,就连提起毛笔写字,都比平时飘逸灵动。

或三五知己,相邀浅饮小酌,一起发发牢骚,调侃人生抑或畅想一下未来。时而安静不语,唯有碰杯跟佳酿入喉后嘴里发出的啧啧声;时而觥筹交错,嬉笑怒骂,乃至酒酣耳热之后有人席地而卧,有人引吭高歌,有人步履蹒跚着大喊:“地不平!”,亦是人生一大快事。

说到这里可能很多人认为我是个酒鬼,其实不然,我比较喜欢运动,跑步,游泳,打拳,爬山,等等。喝酒只是在一些闲暇之余进行的必修课,事实上,我真正喜欢上酒是而立之年以后的事情。

小时候家里家教比较严,父母都是滴酒不沾的人,特别是母亲见了左右邻居有人喝醉丑态百出的时候就会警告我跟哥哥:“你们看看,丑不丑?丢不丢人?”,然后又列举一大堆喝酒有害身体健康的科学依据,搞得儿时的我们都视酒为下山猛兽一般,但凡我们要是喝上一口就有大逆不道的感觉。

之后上学发现有的事情很矛盾,说酒不是个好东西吧,但是由古至今好像大多数名人都爱喝酒,特别是诗人,而且几乎每个诗人都会有描写酒的诗作。

曹操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白居易说:“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王翰说:“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杜甫:“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李白更是狂放:“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辛弃疾有:“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苏东坡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

……无数的英雄好汉,不胜枚举的绝妙诗篇,都跟酒有缘。似乎酒这个东西诞生以来,就跟整个华夏文明的兴衰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十几年前青春年少,觉得白酒太苦太辣,基本都是喝啤酒。人到中年,偏偏爱上了白酒那份苦和辣。纯粮的陈酒,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一个经历了风雨沧桑的男人,需要一点更刺激更醇厚的味觉,才能祭奠他那逝去的青春。几杯下肚,一切已无须多言,白酒,是一个喝酒的男人的成人礼。

我喜欢酒,纯粮的,酱香的,浓香的,凤香的,清香的,还有威士,白兰地,金酒,朗姆酒,伏特加。但是酒也是把双刃剑,饮酒不能过量,小酌怡情,过量了耽误工作不说还影响健康。至于酒后失德乃至以身试法的人,就更令人讨厌了。

很多专家说喝酒会减少寿命,估计专家这些话都是喝多了说的。跟东北人拿人参当饭吃人均寿命也不是那么长一样,山东内蒙的人天天海喝人均寿命也不是那么短。喝酒是个喜好问题,只要不过量不酗酒,谁能说喝酒喜欢酒就是错的呢?各人所好罢了。

今年由于疫情的原因,外出川州过省不便,导致小范围内酒局颇多。频繁痛饮。以致于有不堪重负的感觉。近半年体重激增,偶尔跑个八公里气喘如牛。痛定思痛,很有必要要把我几年前写的《限酒令》再发一遍,以示警醒。

《限酒令》: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带刀,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

本人并不是经常有空,也不是好酒贪杯之之人,无奈经常有空之兄台如此之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呜呼!鉴于酒桌上浪费时日与健康颇多,不堪重负,现决心加以控制。

今后约酒,精酿啤酒两瓶以内,红酒一瓶以内,白酒200毫升以内,威士忌白兰地金酒伏特加朗姆酒一律250毫升以内。谢绝胡吃海喝,从此勤学习勤锻炼,发粪涂墙,立志做个良好市民。

苍天可鉴,日月昭昭,万不可说就天下无敌,做就有心无力。秉承本人言出必行的作风,公告天下将限酒进行到底。如有违背,被大酒缸砸死,被小酒杯噎死,被茅台呛死,被五粮液淹死,被威士忌灌死,被白兰地醉死,生为曲部之魂,死为糟丘之鬼,在酒泉之下不得翻身,阿弥陀佛,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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