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阳玢子‖征文是在“征”人际关系吗?——关于征文那些事
国人爱搞征文,一年四季各类报刊杂志搞的征文比赛少说也有两万件,某建筑公司大楼封顶都花十万元征对联其它的就数不胜数了。征文本来是好事,说明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重视文化,让文化参与到“经国之大业”中来。然而随之而来的是征文的公平公正遭到质疑。一本好经让歪嘴和尚念歪了。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感觉,就连商洛文坛的扛把子鱼在洋也这么给省作协前任领导吐槽:领导同志,我是商洛作协主席鱼在洋,你们搞的我和祖国征文,我们精心组织作品,竞颗粒无收,有的地市七八个,商洛出了两个茅奖,水平还是有的,要是老这样搞,商洛不陪跑了。之所以我有如此底气,一不是为自己争私利,二是我们的作家群太厉害了,茅奖一下就弄了两个,咱们有名人,有实力,有底气,才能胆正。陕西得了四个茅奖,小小商洛就拿回两个,水平还可以,这是不动声色地吹牛,这就叫文化自信。商洛人没文化自信?陕西谁敢说有?
鱼在洋吐槽吐的好,按说《我和我的祖国》征文难度不是很高,只要有真情,只要有经历,只要俯下身子采访写一篇这样的征文,比写调研论文简单的多,但凡能提起笔的文学爱好者,三五天内没能完成。为何商洛精心组织却颗粒无收?这不是给鱼在洋打脸么?这不是给自诩贾平凹的乡党们一个热赤吗?(热赤:商洛方言,伤脸的意思)。鱼在洋和我一样爱写随笔自然也就爱说实话。鱼在洋这话在公众场合不止说了三次,老鱼说的对。不平则鸣,要敢于发声,下雨时母鸡就要敢于为鸡仔伸出翅膀当雨伞遮风挡雨。
贾平凹也是一个关心商洛文学事业发展的人,他曾在中央电视台录制的《文学的故乡》里宣传商洛的作家多:商洛爱写作的人多的很,像红薯苗子一样,一抓一大把。当时我看到贾平凹说这话,我心里就乐开了花,恨不得立马给他买一瓶茅台送去,感谢他在国字号电视台为商洛作家呐喊!鱼在洋说的有道理,文学虽然与个人的天赋有关,但是也与当地的文学气候有关,陈彦说在他们镇安弄文学的人很多,文学对于贫困地区的人来说就是改变命运的一条终南捷径。我曾经在陕北一家监狱煤矿工作过五年,当时煤矿的瓦斯爆炸成了悬在我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有可能砍了我的头,加之我不适应陕北寒冷的气候,贾平凹鱼在洋的影响也爱上了写作,我就每天下班后没黑没明的写作,甚至在漆黑的矿洞里也在构思着散文言论。那四年我在《陕西日报》就发表了五篇文章。那时候有位商洛乡党竟然鼓动我说,丰阳玢子咱俩个去找西安贾平凹走,让他推荐一下把咱调到商洛文联。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胆子够正的,贾平凹又不是省长省委书记能把监狱系统的警察跨界调到文化部门?
不管怎么说,文学还是帮了我的小忙,那几年我几乎把红矿的宣传报道承包了,只要有红矿的新闻一看就是陈斌写的。同时领导也把全局系统的征文承包给我,但凡系统搞建党建国几十年征文,一把手就把我叫去把“单子”分配给我。当然我也没有辜负领导的嘱托。无论大小奖好歹都能抱一个回来。那时候年轻气盛有灵感,就像贾平凹说的风起来了总想扬几铣。我在红矿每周都要扬四五铣,管它能不能发表,只是个写。一旦发现报刊夹缝里有征文启示就好像现在的网瘾少年见了键盘,眼睛就直了。赶紧把邮编和地址抄下来,连夜开始构思。有时饭都顾不得去职工灶上打,还是舍友帮我买回来,囫囵吞枣的刨两口又写。宿舍隔壁有个师专的女大学生看我爱写作,把她上学时学过的《文学概论》等一股脑的给我抱过来放到我的单人床头。后来她的闺蜜偷偷给我说,玢子你就瓷的很,你没看人家小美女爱上你了么?我说我咋没发现呢?她说你看人家小美女看你的眼神,满满的放光哩。我那时发自内心要用文学改变命运,要调回商洛,也就没当回事。给自己发狠话:大作家只要调回商洛何患无妻?后来终于调回商洛了,我想还是文学帮了我的忙,当时商洛这边的领导也知道我有写作的爱好,就告诉我,那你回来给咱单位好好宣传呀!我说,嗯,一定。半年后我就调回了商洛,终于拨开乌云见晴天了。回来后单位上各种征文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我,我也当仁不让的埋头写各种文学的法律的各种征文。我像是唐吉诃德,征文把我绑在了风车上。有时过一段时间不写征文手还痒痒哩。
直到后来娃大了,事情多了,才慢慢不热衷写征文了,也知道里边水太深,有猫腻。哪怕你奖一座金山银山我也不去积极参与了。但是我还是要感谢征文不断的刺激我的文学爱好,督促我写作上瘾。
作者简介:丰阳玢子,原名陈斌,陕西山阳人,商洛市某政法机关工作,业余爱好写作。在《延河》《陕西日报》《商洛日报》等报刊媒体发表文章30余万字。由中国作协副主席贾平凹题写书名的文集《大墙红尘》正拟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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