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本华哲学】生命是本质什么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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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7  2021

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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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本华说，世界是我的表象，我们可以借助知性能力，认识到世界的表象，但表象的意义是什么呢？或者说，如果表象只是一种现象，那么这个现象背后的本质是什么呢？

叔本华说是：意志。

前面我们说，主体和客体是一体两面的，当我们说世界是我的表象的时候，其实也是默认了一个认知的主体，那就是我，但是“我”这个主体其实有点特殊，因为人的行为是不遵从因果律的，而是行为和动机律。

这个前面我们介绍了，人的行为和动机之间没有绝对的因果关系，比如有的人买奢侈品是为了提升生活品质，有的人买奢侈品的动机是为在朋友面前炫耀，即便是一个人做同一件事，在不同的时候也有不同的动机，那动机的背后是什么驱动的呢？叔本华给了答案是意志。

从概念上讲，意志是人自觉地确定目的，并根据目的调节支配自身的行动，克服困难，去实现预定目标的一种心理倾向。

冷了会加衣服，饿了会找食物，这些都是我们的本能反应，而本能反应和心理倾向的背后就是意志的驱动，是意志的一种外在表现，我们的一切活动都只是意志的具体表现，都只是“意志的客观化”。

我们举个例子，一个公司的股票市值是一种表象，那么一个公司的内在价值才是本质，而意志的作用，就是金融市场的作用一样，总会把公司的市值拉回到接近于公司的价值，这是一种隐性的力量，而且是一种必然的、决定性的力量，市场的作用就是通过股票的价值来看到公司的价值。

就像叔本华说，意志的本质就是为了要表现为现象而存在的。

其实叔本华有这种思想一点也不奇怪，前面我们讲过，在现实世界中，一切事物的变化都遵循因果律，有结果就有原因，在自然界，因果律的背后是力的作用，牛顿力学第一定律说：力是改变物体运动状态的原因。

如果说自然界的一切变化是遵循因果律，因果律的背后是力的作用；那么人的一切行为遵循动机律，动机的背后就是意志。而且这里的意志是包括了所有的力，叔本华说，一般人都把意志概念附属于力量概念之下，但我却把它反过来，将自然界一切力量都视为意志。

所以，我们可以理解叔本华的意志，其实是在自然力之前的，一种更为本质和基础的“力”，当然这里的力是打引号的。

叔本华把意志推广到了包括，动物，植物、有机物和无机物等一切的宇宙万物，意志在不同的物上表现出不同的级别，无机界、有机界、植物界、动物界，意志的级别由低到高。叔本华说，宇宙万物都是同一意志的客观化。要注意的是，是同一意志，这就是说，叔本华的意志其实是一个本体论的概念，是宇宙万物的初始和本原，或者也可以理解为是意志生产了万物，这有点类似我们道家思想中，老子说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叔本华的意志，也就类似道家思想的“道”，其实叔本华在这本书里面也提到了中国哲学，他说，中国人相信阴阳相对的说法，也就是一力量分化为两个性质不同而力求重新统一的相反活动，几乎是自然界所有现象的基本形态，从磁铁、结晶体到人类，都是如此。

这种两极性也出现于空间，成为方向相反的分散现象。然而，在中国这种知识早就普及了。显然叔本华对中国哲学也有了解或者说研究。其实叔本华的 意志，和道家思想的“道”的本体论思想是非常类似的，不知道是否借鉴了一些我们的思想。

但是叔本华的思想里面有很多佛学的思想是可以确定的。

好了，我们再说回来，我们今天从主体和客体，再到表象，最后到表象背后的本质意志，一路探索了叔本华意志的本质，最后，我们可以记住一句话：宇宙万物都是同一意志的客观化。

接下来，我们再来聊聊意志的根本属性：自由。这种自由是盲目的，没有目的的；这种自由是永远在变化的，是不固定的。叔本华说，意志的每一个特殊活动都有它的目的，但整个意志却没有目的；正如自然界每一个特殊现象，就其出现于此时此地来说，取决于一个充足理由，但其中表现的力量却没有一般的原因，它属于物自体和没有理由的意志。整个意志自觉的实例，是整个表象和整个知觉世界。它是意志的客观化，是意志的镜子，是意志的显现。

叔本华认为，意志的这种绝对自由的特性，是宇宙万物永无止境运动变化的根本原因，也是人生痛苦的根源。摆脱目的一切限制的自由属于意志的本质，这是一种无限的争斗。这里的思想其实和叔本华一生的“敌人”黑格尔的思想是差不多，黑格尔的辩证法三大定律：对立统一、量变质变和否定之否定。

叔本华说，意志的客体化是一个从低级到高级的过程，是一个在冲突中螺旋式上升的过程。

一切意志活动，每个达到的目的，也是新的追求过程的开始，而且永远这样继续下去。植物从种子经过枝干和叶子到花果促成它的具体表现，这又是经历同样过程的新种子、新个体的开始，也永远继续下去。动物的生命，情形也是这样。生殖是它的顶点，在完成生殖以后，第一个个体的生命就或迅速或缓慢消落下去，而新生命又重复同一个现象。

在人类身上也一样的，企图和欲望往往会欺骗我们，让我们误以为这些欲望的满足就是意志的最后目的，但叔本华说，永恒的变化和无限的流动，是意志的根本特性。

一旦我们满足这些欲望，它们就不再以同样姿态出现，而是立即变为陈腐的、被遗忘的，虽然没有明显地被否定，也往往被摆在一旁当作消亡的幻想。如果还有东西让我们希望、追求也算够幸运了，我们可以继续保持从希望到满足，以及从满足到新希望的过程，如果这个过程快速就叫幸福，如果缓慢就叫忧伤。

这就像叔本华说的：人生就是一团欲望，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会痛苦，欲望得到了满足就会无聊，人生就像钟摆一样，在无聊和痛苦之间左右摇摆。

换句话说，人生的本质是痛苦，所有的幸福都注定是短暂的。

其实叔本华的思想并不悲观，只是用他的哲学方式揭示一种人生的真相而已，而且当你看透本质之后，或许对于人生会看得更加透彻，就像罗曼罗兰说的，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看透了生活的本质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好了，内容就介绍到这里，后面将继续分享这本书其他内容，我们下一篇文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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