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哨进行长途对话,这是戈梅拉岛土著人传统技能
戈梅拉岛上的土著人能通过口哨进行长途对话。他们日常会话用西班牙语,但需向远距离外喊话时,西班牙语就无能为力了,这时他们就用一种叫“希尔伯”的语言一一种以口哨形式表现的语言。
戈梅拉是加那利群岛中较小的一个岛屿,当年是火山,至今到处山地起伏。该岛几乎呈环形,中部为一山峰,这山峰被岩石陡峭的山脊分隔成又深又窄的峡谷,将车轮辐条一样,从山顶延伸到海边。所以,尽管该岛不大,但要从一地走到另一地却是件又慢又吃力的事。因此“希尔伯”对当地人很有用,用口哨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信息传到几英里外,而要走同样的距离,恐怕得用一小时。
一名好的哨手能同5英里外的人用哨语交谈,当天气有利少风或无风时,他的口哨还会传得更远,相传最高纪录为9英里。语不仅比喊声传得远,还更容易被听懂;当人高声喊叫时,单词的发音不可能很清楚,但用哨语,这个问题则不存在,凡能听到的口哨都能被听懂。
在戈岛,人们用种种方法吹口哨,只有普通的唇哨很少有人用,因为它不够响亮。吹哨人往往把一两个手指,或是一个屈起的指节插进嘴里,舌前部保持静止,嘴唇平展、绷紧、然后吹气,吹出的音调纯正,响度惊人,传送极远,音域可达3个8度。
通常,吹哨人使用的音域一般不超过两个8度。在该岛东部,多数吹哨人用高音域吹,而在岛的其它各地则用低音域。也有的人根本不用手指,他们的舌前部形成一道沟槽,槽接触上门牙,而双手则握成一个“麦克风”的形状。
这些法并不难学,凡牙齿健全的人练上几天就能发出像汽笛一般的声音。
少音只有高低和长短的不同,而没有口语所才有的各种音调的变化。为了吹出各种不同的长短高低变化,吹哨者用齿、口、舌、喉所做的动作就好像真的在说话一样。当然,他不可能在吹哨时活动嘴唇。凡能用西班牙语表达的,也都能用口哨吹出来,并能使人听懂。
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当你吹音阶1、2、3时,你会发现,音调越高,舌位就越高。比如发i:〕这个音(如Beet中的ee),舌的自由部位升起,于是音调就很高。比如发a:(如Fathen中的a)时,舌位下降,哨的音高便降了下来,较前者低了很多。所以说,发哨语的元音时,高度取代了原口语中元音的音调。
吹辅音更为复杂,它涉及音高和持续时间两个方面。有些辅音吹出来很相似,但这倒不致造成麻烦,即使一个句子中出现几个有疑问的单词,整个句子的意思还是能弄清楚的。
哨语听上去和日常会话不同,但也具备口语里的许多特点。每个吹哨者都有自己独特的吹奏方式,正象每个人都有其个人的语言表达方式一样;凭口哨能辨认出吹哨人,正象根据口音能辨明说话的人一样。
对戈岛当地人来说,使用哨语是完全自然形成的。据记载,1862年的圣诞节,戈岛的首府圣塞瓦斯蒂安市市长曾把教堂的门锁上,把牧师们关在门外,原因是这些人无视他关于不准在礼拜式上用口哨吹赞美诗的命令。
哨语可以表达西班牙语所能表达的一切,这是因为西班牙语的发音规则比较简单,若要用哨语去表达英语,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